氣急敗壞的歐陽英俊接通了張小迷戰機的頻道。
“張小迷，返航之後我非得撕了你的逼嘴不可！”
“我那夜受了那麼多罪是為了誰？你特喵良心被狗吃了嗎？”
歐陽英俊那個氣啊，飛機差點都失控了。
驚醒了的張小迷，揉了揉眼睛：“話說，我剛才是不是又睡著了？又說夢話了？”
又睡著？
為什麼有一個“又”字？
難道他經常開飛機睡覺？
魯大深問道：“菜鳥中隊，瘋狗是不是經常開飛機的時候睡著？”
賀天驕解釋道：“遇到高強度的刺激科目，他是不會睡的。普通的飛行科目，他必睡！”
魯大深突然回想起了從五飛走的那天，宋玉成跟他說的那句話——帶這三個人，是需要必死的決心和勇氣的！
果然……宋玉成沒有騙人！
宋玉成和雷震天能活著，已經是個奇跡了！
魯大深擦了擦汗說道：“菜鳥中隊，現在下降高度，700米。”
“收到！”三個人回複。
五秒左右，菜鳥中隊的飛行高度降低至700米。
魯大深詢問道：“菜鳥中隊，這個高度怎麼樣？”
三個人看了看近在遲遲的海麵波浪，嗬嗬，壓力不大嘛！
賀天驕：“麼問題！”
歐陽英俊：“同上！”
張小迷：“給我魚竿，我可以釣魚！”
魯大深：“你特喵去死！繼續降低高度，500米！”
500米飛行高度看似沒什麼。
可針對每小時700公裡航速的戰鬥機而言，
隻需要短短2秒，就會撞擊海麵葬身魚腹。
十數秒後，特訓機群逐步降低至500米飛行高度。
在這個高度，高度雖然比剛才隻降低了500米，但難度卻增加了一倍。
魯大深繼續問道：“菜鳥中隊，這個高度怎麼樣？”
“還可以！”
“同上。”
“同上。”
麵對身下急速掠過的海麵，三個人已經沒那麼皮了。
“如果到了極限，立刻彙報！千萬不能逞強！”魯大深提醒道。
三個人並不作聲，堅持著低空掠海飛行。
又過了一會，魯大深繼續說道；“保持高度、航向和航速，堅持到預定空域。”
“菜鳥中隊，降低至400米高度。”
降低！
繼續降低！
低空突防，高度越低，操作難度越高，幾乎呈幾何形勢增長。
整個塔台安靜了下來。
塔台的指揮官們都參與過低空飛行。
他們知道，400米的高度低空飛行，低空高速過載對飛行官的身體是極限性的挑戰。
大部分飛行官能飛400米已經是極限了！
而這三個人，第一次到海麵上飛行，第一次訓練低空飛行，居然已經達到一線作戰部隊的平均水平了。
看來，這三個人真的不一般啊。
塔台指揮官提醒道：“將軍，三個人已經完全達標了。”
“建議不要再降低高度，否則可能有不可預測的風險。”
魯大深問道：“大魔王，怎麼樣了？”
“我沒事。我還可以再降低。”
“陰陽人，你呢？”
“報告將軍，我也可以再嘗試降低高度。”
“瘋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