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巾國還保留著氏族製度, 貴族階層的人多是頭纏白色頭巾,肩披彩色圍巾, 農民則穿民族形式的短衫。()婦女不常出門, 出門時用一塊顏色鮮豔的或繡花的布裹著頭和身體,是一個典型的阿拉伯國家。
巴巴德王太子身上也有一些傳奇色彩。
在兔元55年, 白巾國以原任外交大臣埃卜杜拉為首的野心家們發動了政變。他們軟禁了艾哈拉德國王, 試圖強迫他退位顛覆政權。
當時, 王太子巴巴德隻率領了八千軍人和武士,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外地趕回王宮, 粉碎了這次政變。相當的果斷和牛逼。
載著這般貴賓們的噴氣式專機準點在B市機場著陸。
巴巴德王太子頭纏白色頭巾,肩披彩色圍巾, 他第一個出現在機艙門口,佇立機場上的禮儀隊奏起兩國國歌,人群響起熱烈掌聲, 久久不曾平息。
在萊理政的陪同下,巴巴德王太子與一乾高官共同檢閱儀仗隊。
期間, 他的目光詫異地瞟了溫筱暖一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拜訪在他國時, 在接待高層中看見這麼年輕的女性。
要麼這人有突出於男性的才乾,要麼就是哪位頂層的二代。不過巴巴德王太子也沒有太關注, 他的的重心都偏在小麥麵包種子上。
萊理政先是表達了熱烈歡迎,說道:“在曆史上, 花兔國和白巾國是由來已久的親密關係, 我們曾多次有過密切雙贏的貿易往來。這次巴巴德同誌訪問花兔國, 必將更進一步促進兩國的傳統友誼,在新的時代得到進一步的發展。這也有助於亞非各國人民之間的團結。我對此表示相當的期待……”
巴巴德王太子明顯很重視這次會麵,他聽完之後緊緊握住萊理政的手,激動道:“我這次訪問花兔國,不僅為了鄭重表明白巾國一直與偉大的花兔國站在一起,維持悠久而真誠的友誼,同時也是為兩國打通貿易做一次先鋒兵。加強兩國在經濟、文化和技術方麵的合作。我們希望兩國之間將會有一個充滿合作、博愛、雙贏與和平的光明未來。”
在各國記者閃爍的菲林中,巴巴德王太子和萊理政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等兩國重量級人物講完話,在廣闊的機場上歡呼再次響起,上百名少先隊員係著紅領巾,排著隊將鮮花一束束地送給巴巴德王太子的懷裡,民眾們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勢必要讓白巾國感受到我國人民對他們的歡迎。
溫筱暖不知所措地跟在後麵,她是坐萊理政的車來的,但現在這個情況總不好再繼續坐萊理政的車回去吧。那她要咋辦。
這時,陳明生上前兩步輕聲道:“小溫同誌,萊理政安排你和我們一起坐車。”
“啊。那好!麻煩了。”溫筱暖心中鬆了口氣。
陳明生所在的車是一個小型巴士,裡麵坐滿了青年外交官和翻譯官。他們看到溫筱暖後表情微動,畢竟女性外交官相對稀少,尤其這又是一個生麵孔。
有人問道:“明生同誌。這一位是?”
陳明生簡單介紹道:“這一位是溫筱暖同誌。”具體職位他也不知道怎麼介紹,便道,“與我們一起去大會堂。”
有人了然地“哦”了一聲,有人不解地看了幾眼,但大家都是文明人,有疑問也沒有突兀地開口。
唯有認識溫筱暖的徐向陽,生怕和溫筱暖分在一組,憋不住道:“你去大會堂是跟哪個外賓啊?”
溫筱暖表情有些懵。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
徐向陽看出對方的懵懂無知,頓時心生一股優越感,露出輕蔑的目光:“你沒被分配任務?”
溫筱暖還沒開口,陳明生道:“徐向陽同誌,車子馬上要開了,麻煩你回原位坐好係上安全帶。不該問的不要問。”
徐向陽是不敢惹陳明生的,不僅僅人家業務能力強被外交部看重,更重要的是這可是陳逸雲的兒子。他可沒那個膽子。
徐向陽隻慢吞吞地往回走,故意用大家都聽得見的聲音嘀咕:“聊兩句怎麼了。又不是什麼機密,又沒有涉及領導,什麼不該問的不要問。”
陳明生皺起眉,他擔憂地看向溫筱暖小聲說:“你不要介意。他……”
溫筱暖不等對方說完就笑了,講真的,徐向陽這點諷刺和21世紀的帖子裡的國罵比起來就是弟弟,那種帖子溫筱暖都沒在意,更彆提陰陽怪氣的酸幾句了。
“沒事。我不介意的。”溫筱暖很坦然。
徐向陽還沒走遠,聽到這話他又氣得臉扭曲了,總覺得自己在對方眼裡似乎是跳梁小醜一樣。他扭頭還想酸兩句,這時,車門又一次被打開,走上來一位秘書。
“請問溫筱暖溫同誌在嗎?”他道。
車中所有人都看向車頭方向,溫筱暖起身道:“我在。有什麼事嗎?”
秘書有禮有節地道:“榮帥在找您呢。說是要接你一起過去。”
“啊……”溫筱暖心生感動,還以為萊理政把她給忘記了,原來是托付給榮帥了啊,“那我……”她又看了陳明生一眼,覺得直接走了似乎是沒領對方的好意。
陳明生有些詫異,他笑道:“小溫同誌您快去吧。榮帥指不定找你有事要商量。”
“好。那……還是謝謝你。”溫筱暖起身離開。
而徐向陽早在秘書說話後就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地閉目養神。
溫筱暖原以為榮帥是派車送她回去,沒想到榮帥也是領著溫筱暖往新修建好的大會堂走。
她忍不住開口道:“榮帥。請問是有什麼事需要我辦嗎?”
榮帥從旁邊拿出一個冊子:“沒什麼。隻是這一次國慶大典來了相當多國家的大使,萊理政和我們提議帶你去看看罷了。這個冊子裡整理了一些過去的外交方麵談話記錄。”
溫筱暖趕緊接過這一手資料。冊子不厚,裡麵沒有廢話,全是各國之前對我國的態度與乾貨。
前麵幾頁記錄著為數不多的國家,是與花兔國已經建交的。中間一部分國家名代表著尚未建交但能夠積極爭取的,最後一頁以梅鷹國為首的很多國家名字,代表著很難建交且正在外交周旋的國家。
溫筱暖看著有些心酸,花兔國這麼好,卻要努力和有惡意的國家做朋友,真是太難了。
她仔細看了一下可爭取的國家名,高盧雞印入她的眼簾。
兔元64年,高盧雞作為西方第一個與花兔國建交的常任理事國,震動了世界,也對花兔國進入聯合國重新取得合法權益,有相當大的支持作用。
然後溫筱暖看向榮帥:“榮佬。高盧雞的戴文星總理在十二月份就要上任了,有沒有辦法讓花兔國與高盧雞早點建交呢?戴文星總理不是一直對花兔國很有好感的麼。”
榮帥啞然失笑:“小溫同誌。兩國建交可不是單純看領導人有好感就夠了。其實阻擾與高盧雞建交三個點,其一是梅鷹國的乾擾,它可是對我們以及毛熊國抱有極強的警惕心,基本所有西方國家都被它籠絡著。其二,曾經隸屬高盧雞的阿爾利鬨獨立且我國支持,才是最大的攔路虎,什麼時候阿爾利徹底獨立了,我們兩國沒有對立點了,才有可能建交。”
溫筱暖一聽這話就有些泄氣了,這都是很現實且沒辦法改的客觀因素,我國不可能像梅鷹國妥協,同樣的,我國也不可能不支持半殖民國家鬨獨立。
“不過你也不用喪氣。”榮帥很淡定地開口,“還有一個自主因素。那就是當我國經濟發展迅速起來,國民實力變得強大時,那些被資本驅使的西方國家也會漸漸軟化,想辦法與我國建交的。小溫同誌,國與國之間沒那麼多情分,主要還是看實力。弱國才會無外交。”
溫筱暖理解地點點頭,她至今還記得曾經在新聞中看到一張照片,某中東戰爭國一位外交官無力地坐在聯合國會議室的樣子。
他明明據理力爭,他明明說得很對,某些西方國家就是霸權主義挑起戰/爭,但又有什麼用呢。他的國家太弱小了,所以被欺負了。
“小溫同誌彆想那麼多。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多聽,多看,多了解。”榮帥很淡定地開口,“不管接下來會麵臨怎樣難啃的骨頭,我們都有信心吃下去。”
溫筱暖焦躁的心,莫名地就被安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