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家叔叔,居然還會心疼人了?居然不是工作第一優先了?完了,看來他陷得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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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筱暖睡了一覺醒來,她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鎮子上回歸21世紀。她稍微收拾打扮了一下便準備出去晃蕩,製造自己在21世紀的證明。
剛推開門,她就見到隔壁林慶艾正推門出來。
“喲?吃早飯嗎?”林慶艾很自來熟地開口道。
溫筱暖滿意地看了他一眼,出來晃蕩的目標達成,她道:“嗯。吃過了。”
“行吧。本來還想和你推薦這裡最有名的麵食。”林慶艾打了個哈欠,忽然笑著打了個直球,“溫總,你來這裡是考察也是什麼項目?”
溫筱暖敷衍地嗯了一聲,反問道:“你考察什麼項目?”
林慶艾笑道:“我就是一個普通開娛樂公司的。準備聯合幾家一起做一個類似“橫店”的大型室外攝影棚。把這一行做大。不知溫總有沒有興趣參與一二啊?”
溫筱暖乾脆利落地拒絕:“沒有。”
“哎。彆急著拒絕啊。這做生意不就是談著談著就發展起來了麼……”林慶艾又追上去幾步,“溫總……”
林慶艾正想追過去,“叮鈴鈴你爸爸來電話了……”特殊手機鈴聲響起。
林慶艾嘴角一抽,低頭看名字後頓時有一種裝死的衝動,許久,一直到電話屏幕第三次亮起同樣的名字時,他才心驚膽戰地接通電話。
“喂!”
“你這個臭小子又跑到哪裡瘋玩了?電話都不接?是不想回家了?”聽筒那邊爆發出瓷器砸地的聲音。
林慶艾翻了個白眼,嘀咕:“我確實不想回啊。”
“你這死小子說什麼?!”
“沒什麼。”林慶艾敷衍著,單手捏了捏眉心,“爸。您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事!你真是太不像話嗎?你看看你這二十幾年混成什麼樣子?畢業不好好參軍,偏偏去烏煙瘴氣的娛樂圈開公司,開公司就給我好好開嗎?但你卻是一個不成器的,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些女明星的桃色新聞有多誇張,讓我和你媽在大院丟了多少次麵子。你媽上回想幫你做個媒,結果沒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樂意的……”
這些話林慶艾都快聽出繭了,他故作誇張地開口:“門當戶對?你說軍區大院裡的那些虎妞?老爸,你覺得那些肱二頭肌比我還發達的女人,還稱得上女人嗎?你不覺得家裡出一個妻奴更丟臉嗎?我得感謝她們的不嫁之恩。”
“我寧可你被好女人管得死死的!好啦,你這混小子彆給我轉移話題。哼,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居然敢用軍用專機去討好那些女明星。真的太不像話了!你今天必須給我滾回來閉門思過。”
“等等!彆汙蔑我啊,我沒有。”
“沒有?昨晚蹭軍區專機的不是你嗎?”
“老爸你可冤枉我了。我是受人之托幫社會有為青年企業家解決難題好麼。董大長老曾經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可不能帶有色眼鏡歧視人家啊。”
“你……”電話筒那邊沉默了一會,才道,“那位青年怎麼稱呼?”
“哦。她叫溫筱暖。”
“嗯?”電話那頭的聲音微微揚起,“就是國資委說的那個冤大頭?”
“什麼?”林慶艾表情有點懵,自家老爹說的是冤大頭這三個字嗎?
林慶艾的父親並沒有進一步解釋,反問道:“你和她認識?在生意上有打交道?她為什麼要去那邊?為人怎麼樣?”
林慶艾翻了個白眼:“爸。我是做生意的,不是搞特務的。那些私密問題我怎麼會知道嘛。我隻能說,我沒和她做生意,隻是送她過來,具體原因不清楚。”
“是嘛……”電話那邊又陷入沉默。
“爸。你難不成是找她有事?”林慶艾說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父親是軍區司令,兼任統管軍部後勤處,怎麼可能和一個民營企業家有掛鉤。
“……嗯。我再想想吧。”
出乎林慶艾的意料,他爹居然沒有否認。
或許是多了溫筱暖這個插曲,林慶艾的父親沒有繼續追究的心思,這通“父慈子孝”的電話沒一會便匆匆掛斷。
林慶艾若有所思地看著電話筒,嘴角揚起饒有興趣的弧度,這位溫小姐真是令人越來越好奇了。可惜這次又讓她脫身了,明天再找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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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溫筱暖已經坐著公交車在小鎮繞了一圈,然後小心謹慎地回歸兔元59年。
她剛走出小鎮,這時,一輛黑色的吉普小車開過來。車窗被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慈祥的臉龐。
何長見溫筱暖還愣在原地,忙招招手:“小溫同誌也上來吧。”
“哦嗯。來啦。”溫筱暖一臉納悶地小跑跟過去,何老怎麼會出現在這?
何老,嗯,繼董大長老之後對花兔國有著非同一般的卓越影響的人。對他,app曆史中眾人的評價依舊是又愛又恨。
愛他的果斷決策,讓花兔國的經濟獲得了騰飛;恨他的特色發展主義,先富帶後富走了歪路,兩極分化一度非常大,讓很多下崗的百姓“仇富”。
可能做偉人就是這樣吧!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不但其付諸實際行動,還一力扛過所有的功過對錯。
最初溫筱暖帶app的曆史過來的時候,經常會想,他們會介意那些評價嗎?他們會抓著她討論這些“送命題”嗎?他們會因此對某些評論家心生反感嗎?
但是沒有,不管是董大長老、萊理政還是眼前的何長老,他們隻密切關心科技發展、關心國際局勢,關心農業水平,但對所謂的個人傳記,要麼不屑一顧,要麼哈哈一笑,無所謂得很,
似乎隻要花兔國發展好,隻要國民真的能過得好,他們對曆史記載的功過是非半點都不在意。
這時,另外一位警衛員提著袋子打開車門,看到溫筱暖後明顯一愣,但很快收斂表情看向何長老。
警衛員輕聲說:“何長老。天氣預報說今天會變天轉冷,有同誌說長老您的衣服少了,所以給您準備了一套新的,您看什麼時候換一身?”
溫筱暖聞聲望去,就見何長老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乾淨整潔,但白襯衫已經被洗的發硬,上衣的後背有一處刮破且用線縫補上。明顯是舊得不能更舊的衣服。
難怪有人委婉地建議何長老換衣服。
何長老笑著回答:“某些同誌是哪些同誌哦。三番四次地找理由想要我換衣服是乾嘛。再這樣我可是要點名批評的啊!你記得回去和他們說,現在國家還很窮,我這身衣服已經很好,不用換。”
“可是您的衣服上已經有補丁……”
“打了補丁怎麼了嘛。全國哪個人民沒穿過,我怎麼就穿不得了。”何長老不愛聽地皺了皺眉,“如果因為我穿打補丁的衣服而瞧不起我的人,才是不值得深交的。你要記住,窮是不難看的,丟掉艱苦奮鬥的傳統才難看呢。”
警衛員為難地捏著衣服。
何長老輕輕地歎了口氣,接過對方的衣服放在後座,親切地開口:“我也不為難你。你回去後記得轉告我的話,同時告訴他們衣服我收了。”
“是!”警衛員歡喜地離開。
何長老將衣服遞給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道:“等回去後,你把衣服放到市委辦公室裡。能讓警衛員為難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哦。”
“是。”司機半句疑問都沒有,駕輕熟路地接過衣服,似乎處理過很多類似的事。
何長老將點起的煙頭熄滅,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溫筱暖:“小溫同誌,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啊?”
溫筱暖點點頭,很老實地開口道:“昨日董大長老與我說是萊理政會過來視察。”
“嗯?老萊也會過來這邊?”何長老微微睜開眼,打趣道,“看來我得抓緊時間,要不然小溫同誌很快就要離開咯。走吧,我們一起去廠子裡好好視察一下。畢竟是和高盧雞國談的第一筆生意,得好好重視。”
溫筱暖瞳孔地震,淩晨才發布兩國建交消息,下午兩國就要做生意了?
這速度快得她都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