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溫筱暖上前兩步，想幫忙，但又看著一摞摞茶具發愁。
陳明生淺淺一笑，輕聲說：“我來吧。”說完，他駕輕就熟地拿起旁邊的茶壺和漏鬥開始行動，溫筱暖雖然看不懂功夫茶，但見陳明生倒茶、加水、放茶時氣定神閒的樣子，就知道差不了。
“哐當！”一聲響。
溫筱暖聞聲望去，隻見一開始還淡定倒茶的丁長征神色莫名地看著陳明生，好一會才恢複過來，勉強露出淡定的表情，這種表現對於他這個年紀地位的人而言，已經算得上失態。
溫筱暖不解地看著依舊淡定倒茶的陳明生，想要問，又閉上了嘴。
丁長征調整好情緒，努力不看陳明生的方向，道：“小溫總，歡迎歡迎啊！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溫筱暖從包裡拿出一封信，笑道：“是有兩個事要麻煩您，其一嘛，這是一封寫給榮大長老等人的信，麻煩您原封不動地交上去。”在原封不動上，溫筱暖特意加重語氣。
“另外一件事呢，是我們想要買一些軍需品，不知道這裡能不能賣，誰又能夠做主賣給我。”溫筱暖補充道。
丁長征快速回道：“軍需品的話我就能做主，不知道你是想買□□、全自動□□、突擊□□、通用機槍、無坐力炮、火箭助推榴彈等，哪類武器呢？”
溫筱暖不明所以，參過軍的陳明生聽得眼睛都亮了，一聽這些名字就知道是高檔貨。
溫筱暖道：“不需要這個，我想買的是飛機和航母。”
陳明生嘴角一抽，他知道溫筱暖這是口誤了，因為之前聽溫筱暖談及這個事情時，嘴巴一快就會冒出來航母兩個字。
“咳，咳咳……”丁長征咳得半天沒有停下來。
前些日子中央召開會議，號召全國全軍將庫存的舊武器、彈藥、糧食、設備等物資都輕點出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中央找到了一個穩定可靠的購買商，有很大的可能性幫助大家清庫存，換新裝。
意思沒有說得很明白，但前有國資委的荀燁上台分享經驗，後有榮大長老幾位大佬默認站台，能混進來開會的就沒有幾個傻子。所有部門的後勤部都要瘋了，他們一個個清點著曾經“老大難”的倉儲問題，帶著美好的期待，等候著冤大頭用真金白銀來換取。
但這些老大難的問題裡麵，絕對沒有包含航母和飛機啊！
丁長征勉強穩住抽搐的眼角，暗示性地開口道：“小溫同誌，雖說我們都想鳥槍換大炮，但是走都沒有走穩就想著跑是不是有點不切實際？我覺得你們可以從69式的火箭筒之類的，73型的紅箭坦克導彈以及全自動□□開始換裝如何？”
關於這些軍事設備溫筱暖一點都沒有了解，也沒有了解的興趣，她扭頭看向陳明生，說道：“關於這些方麵的采購，大佬們都和你說了吧。”
陳明生很認真地點點頭。
溫筱暖看向丁長征：“丁部長，軍需品方麵的采購不歸我管，您可以下次和這位陳明……嗯，同誌討論看看。我們這次主要還是談論空軍飛機和海軍船隻。您就說說有哪些飛機和航母是可以賣給我們的？”
她注意到自己說陳明兩個字的時候，丁長征的臉快速抽搐起來，等她下意識換了個音沒有說出生的時候，對方的表情才勉強穩住。
溫筱暖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陳明生該不會和丁長征有什麼關係吧？！但這個話她是不敢主動說的。畢竟兩國目前正維持著曖昧的試探線。
“啊……讓我想想啊……”丁長征原本想把陳明推給管後勤的林軍長，但忽然想起來這位林軍長可不知道真實情況，若是介紹溫筱暖過去還好，介紹陳明過去，就這張臉，年輕的那一輩可能還不清楚，對於我們這批上了年紀的人而言，近距離接觸那就是明晃晃的破綻！
思及此，丁長征歎了口氣，隻能去喊一批管後勤的小娃娃過來做介紹了，唉，哪怕被那群老狐狸批評他攬權也隻能認了啊。他真是太難了。
“小溫同誌，首先我要說明一點，航母是不可能……起碼目前是不可能賣的。”丁長征本想說絕對不可能，但想到對麵是何等存在後又把話題給舒緩了一些，“至於飛機的話，我們國家換下來退役的戰鬥機有很多。比如殲係列的老型號等。你們想怎麼買？”
“退役的戰鬥機？那不合適吧。”溫筱暖皺了皺眉，“關於這方麵我也是查過資料的。比如梅鷹國就喜歡把他們退役的戰鬥機賣給那些第三世界的國家，結果還導致過起飛就迫降，甚至飛到一半出現電子故障等事故，你可不能這麼坑我的客戶啊。”
丁長征瞪起眼睛：“小溫總，有些話可不能亂猜啊！我們國家可從沒做過賣退役飛機當現役飛機用。我不是看你們那邊需要做研究嗎！你難不成隻打算買現成的飛機？永遠不自己搞開發啦？斯貝渦扇發動機不研究啦？後進版本的渦扇-9不研究啦？每一台退役飛機上麵承載著一個國家工業最尖端的力量。買一個就是賺到。想當年我們廢了老大的勁才搞來一台梅鷹國隱形飛機，為了研製殲20……咳咳，反正高新飛機蘊含著滿滿的技術，難道你們不想在未來弄出全套葉片精鍛生產線嗎……？”
溫筱暖連連點頭：“您說得對，您說得有道理。不過除了搞研究的，也要賣給我們一些可以飛的撐場麵吧。”
丁長征點點頭：“當然也會賣一些退下來的舊機型，這些不是退役機，是還可以起飛的。你要多少？”
溫筱暖輕輕咳嗽一聲：“您那裡賣多少？就按你們支援最貧窮的第三世界國家報價來算！怎麼樣？”
丁長征聽到這話忽然笑了：“那怎麼行。”
溫筱暖眉毛一皺，21國家不會這麼坑爹吧。這種時候了還玩親兄弟，明算賬這個套路嗎？
“我們當然會給予最低的價格。就好比殲10A、殲10AS係列，單價出口一台在3000萬美元上下。賣給非洲兄弟國可以便宜一些，或者拿等量的物資等來換。若是給你們的話……半賣半送，具體得後勤部定，但我保證絕對是最低價。”丁長征承諾道。他沒有說的是，榮大長老曾經說過，如果真的是和兔元59年合作的話，送一些東西過去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有老一輩的奮鬥，又怎麼會有現在幸福的日子。
溫筱暖聞言開心地笑眯眯：“好嘞。不過殲10A這種對我們而言還是太高檔了，可以弄點殲7之類的差不多啦。我們不挑剔的。那海軍方麵的裝備呢？不賣航母，賣點什麼諸如巡洋艦之類的？”
陳明生立刻亮晶晶地看向丁長征，似乎非常的期待。
丁長征勉強按住抽搐的嘴角，才沒有將吐槽的話說出口，好久沒聽到這麼過時的話了，巡洋艦都是冷戰時期的產品了。現在隻有梅鷹國和毛熊國還保留著冷戰時期的巡洋艦。就機戰性而言，花兔國不需要巡洋艦。
他認真道：“按照慣例，排水量至少超過10000噸以上的戰鬥艦/艇才能稱為巡洋艦。我們現在最大噸位的艦艇隻有7000多噸，所以還屬於驅逐艦。不過巡洋艦的功能和驅逐艦一樣，且目前導彈驅逐艦都造七八千噸一萬噸了，說起來和巡洋艦也沒太大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