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撒撒嬌,在他這裡就能沒事了?嗬,天真。
在顧喬的手好之前,他還準備帶著顧喬和其他伴讀一起吃飯呢。這種公開處刑足夠小孩有個深刻的教訓了。至於顧喬的手什麼時候好,那就要看聞道成的心情了。
溫篆坐在一邊,十分眼饞,他也想喂飯,就當提前預習帶孩子了。
他和容容的孩子。
溫篆是越想越開心,雖然兩人現在連麵都沒見過呢,這位如今特彆願意接受封建包辦婚姻的公子,已經連未來他倆要怎麼安排孩子的教育問題都想好了。在真正的孩子來到之前,拿顧喬練練手,就特彆合適。
等顧喬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特彆痛苦的飯,聞道成才總算是放過了他。
四人坐到了圓桌前,開始喝茶聊天。
顧喬包紮得那麼厚實的手,自然是端不起茶杯的,所以他表示他一點都不渴!
溫篆隻能放下心裡那點躍躍欲試,表示萬分遺憾。
長樂王來找太子是因為那個叫張重三的老者,他從見到對方的那一刻起,心裡就沉甸甸的,一直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說。
“你見過他。”太子為長樂王節省了時間,一語道破了天機,“甚至可以說,你認識他。”
長樂王也沒有奇怪太子會猜到,因為這實在是太明顯了,他這樣地欲言又止,傻子才會猜不出來:“我有件事騙了護國。”
“你不是從皇室的孤本裡知道的犼。”太子就像是點亮了讀心術。
長樂王點點頭,又搖搖頭:“最一開始確實不是從孤本裡知道的,隻是在孤本裡看到後,才回想了起來。最一開始告訴我犼這種生物的,就是那個人。”
老者在長樂王身邊時,還不叫張重三,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張叔。
在長樂王六歲被送到京城之前,張叔就一直跟在長樂王的身邊。在長樂王身邊跟著的前呼後擁的那麼一群人裡,張叔總是最安靜、最沒有存在感的,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瞎。張叔就像是幽靈一樣,保護在長樂王的左右。一直到長樂王要被送到京城時,他才突然有了存在感。
“他給我講了犼。”重點突出了犼喜食龍腦,如今想來,這就像是一個暗示,長樂王自己也不懂的暗示。
顧喬覺得他終於摸到了話本裡導致長樂王死亡事件的邊緣了。
還是根據結果逆推——話本裡太子在承仁行宮失去了行動與說話的能力,武帝大為震怒,卻找不出凶手,隻能先帶著所有的孩子回雍畿皇宮暫避。太子疑心所有的兄弟姐妹,甚至有可能對大肆嘲笑他的人采取了極端報複,卻發現當時在承仁行宮的人都不是凶手。
於是顯而易見地,太子就把懷疑的目光聚焦到了沒有去行宮避暑的三皇子與五皇子身上。任何事都是經不住仔細挖掘的,三皇子身邊的長樂王就這樣走入了太子的視野。
溫篆奉命去調查長樂王。
長樂王也因此發現了自己身邊的不對勁兒。
至於長樂王到底是怎麼死的,顧喬暫時還沒有頭緒,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絕對就是□□了。不管有沒有犼旗,他們好像還是走向了他們本應有的命運。
“孤會派人順著張叔這條線查下去的。”太子冷不丁地開口,打斷了所有人的沉思,對長樂王道,“剩下的你就彆管了。”
“為什麼?我可以……”長樂王開口。
太子卻已經打斷了他:“孤可不想讓老三參與進來。告訴他,欠著孤的人情就好好欠著,沒那麼容易還!這事孤自有決斷。”
“我可以不告訴護國。”
“你不說,孤就會說。”太子一字一頓地與長樂王道。
他正在給他家小孩上課呢,有什麼事都好好溝通,團結才是力量,彆當孤膽英雄,沒有誰一定需要誰去犧牲。這種時候,太子自然是打死不會拆自己的台!
顧喬:“!!!”有些什麼東西果然還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