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受互穿第七十遭:(1 / 2)

陪太子讀書 霧十 9178 字 8個月前

與此同時的北疆城。

司徒容負傷, 不得不暫時避退回了司徒家世代駐守的北疆城,昏迷了整整七日, 又在將軍府熟悉的閨房內直挺挺的躺了七天, 不能動也不能開口, 因為一動一開口就準會暈眩、嘔吐, 連苦膽都要吐出來的那種, 喝多少藥都不管用, 反而會加重這種嘔吐的欲-望。

長這麼大, 司徒容就沒那麼難受過。

但她今天還是堅持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女副官進來時, 她一直打量著自己的房間,自從與溫篆成婚後,她就再沒有回來住過了。

如今乍然看到這個冷冰冰一點都不像是姑娘家的閨房,她甚至是有些不適應的。

因為溫篆是一個特彆精準、特彆會享受生活的人, 哪怕戰事一切從簡, 溫篆也有本事把他們的房子搭理出家的味道。有溫篆閒餘的習作,有溫篆與周叔辯手上訛來的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甚至是打贏一仗後從路上摘的小花……

沒和溫篆成婚的時候,司徒容從不覺得自己過去的爺們日子有什麼不對,和溫篆成婚之後,司徒容才意識到了不同的風格下會有不同的美好。

想起溫篆, 司徒容的臉上就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好像連傷口都不那麼痛了。

但也是因為想起了溫篆,司徒容更加無法在回到過去一個人的狀態裡了, 她對剛剛進門的女官問道:“姑爺呢?怎麼回府裡來住了?”

“姑爺隨太子殿下出城啦,姑爺不放心您一個人在家,就拜托了老夫人照顧您。”

這回答無懈可擊,溫篆就是這麼一個細心的人。

但問題是:“整整三日,我見了爹,見了娘,見了所有的哥哥嫂嫂,喬喬呢?”

“表少爺當然也是隨太子殿下和姑爺一同出城了啊。”女副官回答的十分流暢自然,沒有一點磕絆與躲閃,就像是事先不知道已經練習過多少回的。

司徒容點點頭,摁著傷口,掙紮站了起來。

她要去城牆上看看,誰來勸都沒用。

周叔辯正在負責守城遠望,這是他最近的工作,每一天都儘職儘責,與每個守城的士兵都已經快要混熟了。一路走來,還收獲了五個雞蛋、半張烙餅以及出自蘇肅之手的特製辣醬,一頓意外的加餐就這麼有了。一會兒隨便找個城牆口一蹲,就著其他人口中的家長裡短,生活簡直快樂似神仙啊。

六年的變化對於周叔辯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已經很難從他飽經風霜、健碩雄壯的身上,再看到屬於過去來自雍畿養尊處優的周三公子的痕跡了。

但周叔辯對現在的自己彆提多滿意了,他覺得他力氣大的能徒手打死一隻老虎,就特彆帥氣!

而帥氣的周少將軍,真因為能多吃一頓加餐,而開心的手舞足蹈。

戰時物資緊張,哪怕司徒家和太子從不會虧待自己手下的士兵,他們一天也隻會按照傳統規格吃兩頓飯。能多加餐無疑是很大的驚喜了,周叔辯從來不會搞特殊化,但也不會放棄到嘴的肉。

看見到司徒容麵如白紙的走上來時,周叔辯差點嚇的把手裡的烙餅給扔了,幸好,幸好,還是接住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每一口糧食都是不能浪費的!

要是周老太太和周夫人在此,看見自己的周叔辯變成這樣,不知道該有多心疼。

“你怎麼上來了?”周叔辯趕忙上前,小心翼翼的看護著司徒容,他儘量沒有挨著她,畢竟人言可畏,但從他保護的密不透風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不管遇到任何意外,他都可以及時護住受傷的司徒容。

整整六年的並肩作戰,已經足夠周叔辯和司徒容處出純純的兄弟情了。

真.兄弟,要不是溫篆打死不同意,周叔辯和司徒容當場就能燒黃紙,拜把子,一個頭對著老天磕下去的那種。

周叔辯覺得他這個司徒兄弟什麼都好,人美心狠武功高,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就是……有點眼瘸,看上了他多年來的“老對頭”溫篆。就在十天前,司徒容為救溫篆而在亂軍裡誤中了流矢,讓周叔辯也算是開了一回眼,這世間竟真的有美女救英雄的事情。

呸,不對,他溫篆算什麼英雄!

真是白瞎他的司徒好兄弟了。

“不對,你怎麼這個時候就能下地活動了?你還是人類嗎?”周叔辯這六年裡和顧喬學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話。

司徒容知道周叔辯這是在故意和她插科打諢,開門見山就道:“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周叔辯臉上的茫然是如此的自然,因為乍然聽到司徒容這麼說,他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司徒容在說什麼。

司徒容:“……”真不怪太子有時候脾氣上來就想抽周叔辯的腦殼,她現在也想!

“將軍!”女副官可以說是很嚴格了,她在帶著自家女將軍走上城牆之前,就已經與她約法三章,不能情緒激動,不能劇烈運動,一旦傷口再次裂開,她就絕對不會再縱容她家將軍下地半步!

司徒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生病的時候被看護,隻能努力平和了一下情緒後才道:“喬喬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不會是在詐我吧?”周叔辯狐疑戒備的看著司徒容,他可聰明了,不上當。

司徒容:“所以說,喬喬真的出事了。”

周叔辯:“……”艸,大意了。溫篆走之前,他還和溫篆拍著胸脯表示,一定不會再被司徒容套話。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喬喬怎麼了?”

“顧喬沒事,沒受傷,大概吧,他隻是、隻是失蹤了。”

顧喬就是在司徒容受傷的同一天不見的,為了給司徒容和溫篆報仇,也是為了奪回一份重要的情報,顧喬帶兵追的稍微深入了一些。然後,就……再沒有回來。換言之就是,司徒容受了多少天傷,顧喬就已經失了多少天蹤。

而且,顧喬在帶著小隊追出去時,身上並沒有帶多少乾糧,整整十天迷失在草原上,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有經驗的老手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隻有太子沒有放棄希望,也拒絕讓其他人說顧喬有可能不好了。這六年間,太子成長了許多,早已經快要讓人忘記他曾經的喜怒無常與糟糕脾氣,不過最近所有人都回憶起了,被暴虐太子支配的恐懼。之前完全沒有接觸過過去版本太子的人,在震驚中更加難以適應。

隻有周叔辯敢大膽的說,太子已經快要瘋了。

不,他已經瘋了!

周叔辯雖然腦子不好,卻有著野獸般的直覺,他是第一個察覺到太子對顧喬的在乎已經超過尋常友誼的人,太子對顧喬的好並不那麼純潔。

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周叔辯一點都不快樂。

因為他太子表哥對他基本是破罐子破摔,就那種“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很好,那我就可放心大膽的和你秀我的顧喬有多棒,我有多喜歡顧喬了”的感覺。周叔辯作為一個大齡單身少將軍,壓力不可謂不大。

因為在邊關打仗,周叔辯才得以逃脫了家裡的逼婚,他是真的受不了那種粉紅色的氣氛,一點也不喜歡結婚,結婚哪有消滅敵人來的痛快。

結果……

不是看“死對頭”溫篆和“好兄弟”司徒容夫妻雙雙上戰場,就是被迫傾聽太子表哥一腔的少男之-->>

心。

周叔辯被折磨的更不想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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