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光走到趴在地上的劉屠夫身邊蹲下:“現在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了?”
劉屠夫不吭聲。
“給你三天時間,滾出下窪村,我們下窪村不要畜生不如的東西,我們要是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不能回來為止。”吳大光聲音不高不低,剛好所有人聽得到。
“對,見一次打一次,滾出村子。”村民附和。
“畜生,滾吧。”
劉屠夫縮在地上不說話,二賴子一腳踹過去:“聾了啞了,聽沒聽到,滾不滾。”
劉屠夫抱著頭,五大三粗的漢子抽泣起來:“聽……聽……見了,我滾,我滾。”
“草。”二賴子罵了一句,還不忘踹一腳:“叫爸爸。”
劉屠夫沒骨氣的順從了二賴子:“爸爸。”
“沒出息的玩意。”連二賴子都瞧不起劉屠夫。
吳大光朝大夥擺擺手,大夥離開劉屠夫家。
走在人群裡的村長心裡頭隱隱有些擔憂,劉屠夫和吳大光作對,吳大光什麼都沒乾,已經讓劉屠夫臭到了這種地步,明年開春競選村長,以吳大光現在的勢頭,穩壓他。他現在就是個被架空的村長,村裡頭真正說的上話的人是人家吳大光,村長這塊肥肉,他不信吳大光不惦記。
日子恢複平靜,時間在忙碌中度過。
轉眼半個月過去,吳大光這天中午下集回家,家門口等著四個人,兩個村裡人,一個泥瓦匠和一個個字不高的精瘦老頭。門上上了鎖,杏花估計上誰家玩去了。
見到吳大光,泥瓦匠主動上前招呼:“大光,幾天不見都胖了,肉沒少吃吧。”
“哪啊,哪舍得吃,你這是……”
“哦,你上回給我辦的酒席,我家親戚都說你做的好,這不,我叔他老人家看上你了。”
“看上我?”吳大光受寵若驚。
“我嬸子沒幾天日子了,真要到那天了,想請你去做做飯,老價格二十塊錢咋樣?”泥瓦匠說道。
“沒問題,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等久了吧,進屋聊,進屋聊。”
“不了不了,我叔在上窪村有親戚,我們還得走親戚。”
“那成,我就不留你們了,到時候通知一聲,我就在鎮子上走集。”吳大光送彆道。
“那我們就走了。”泥瓦匠和老頭與吳大光道彆。
剩下兩個村民站在門口,咧著嘴:“大光,我們找你有點事說道說道。”
“先不急,進屋再說。”吳大光打開門,把拖拉機開進院子。
屋裡生的爐子隻剩下火星,填了幾根柴火,火苗竄起,屋內溫度慢慢升高。
“跟到自己家一樣,炕上暖和,坐炕上聊。”吳大光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