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單純玩耍的年紀,總是被家長以各種期許強壓製學習,家長從來不去想,曾經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卻要自己的後代來完成。曾幾何時,是否稱過孩子的書包?是否知道孩子有多少通宵完不成的作業,強迫下的,不過是一台機器,所謂機器,隻會運轉設定好的程序。
一個孩子的成長,需要自己撰寫,天才從來不是彆人規劃出來的。
因為有工作,吳大光交代兩句準備離開,賈老師建議陪讀一段時間,吳大光大手一揮,拒絕了,他越是留下來,杏花越是依賴,乾脆快刀斬亂麻。
就那樣,一扇鐵門,隔開了杏花與吳大光的世界,杏花可憐巴巴的攥著門欄,哭喊著吳大光回頭,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哭喊,讓人聽得心慮。
吳大光隻留給了杏花一個背影,那背影越拉越遠,直至消失在杏花的視線裡。
吳大光莫名的傷感起來,以至於眼角泛著淚他都不知道,重生後,他把杏花當成一種義務的撫養,卻不曾想,他能真的把杏花當成自己的女兒,第一次真正體會到身為一個父親的不易,尤其拒絕杏花依賴的時候,他本能的想將她擁入懷中,然而,理智說不行。
回到店裡,吳大光顯得失魂落魄,張二賴見了,調侃。
“光哥,不是吧,杏花上個幼兒園,跟走了多少年了似的。”張二賴實則是寬慰。
吳大光捏捏鼻尖,他隻是傷感一下而已,感歎一聲:“你有孩子就懂了。”
過了中午,吳大光去印刷了一條承接婚慶服務的橫幅,掛在二樓招牌上麵。
之後,做事情有點心不在焉,腦子裡總是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杏花現在應該在哭吧。
杏花中午肯定吃不下飯。
杏花他們午不午睡。
杏花會不會把自己磕著。
杏花……
不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怎麼都覺得不放心,吳大光甚至都幻想到有個彪形大漢衝進幼兒園挾持杏花,吳大光感覺自己快瘋了,上個幼兒園而已,能出個啥事。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因為是飯店的緣故,吳大光不能去接,和徐曼麗商量好的,她下班順帶把杏花帶回來。
吳大光就在廚房裡,恨不得脖子長一點,伸到門口看看杏花她們回來了沒有。
在吳大光的期盼中,徐曼麗領著哭哭啼啼的杏花回來了,杏花那雙小眼睛紅腫紅腫的,眼淚不斷線,不斷抽泣,兩個小辮子的發繩早不知道去哪了,頭發亂糟糟的翹在後腦上上,早上去的時候還是個小公主,回來的時候變成了乞丐。
“大光,醋溜土豆絲。”吳永柱喊了一句,聲音很大。
吳大光被嚇回了神,發現自己在傻笑。
“大光你乾啥呢,我都喊了三遍了。”吳永柱不滿。
“哦,醋溜肉片,馬上好。”吳大光應和。
“醋溜土豆絲,土豆絲。”吳永柱快崩潰了,外麵客人等著呢,他跟著著急。
“好,知道,土豆絲,土豆絲。”吳大光拿著一顆白菜。
吳永柱衝進廚房,搶奪白菜:“哥,你是我哥,趕緊做醋溜土豆絲,土豆絲。”吳永柱把土豆塞到吳大光手裡頭。
張二賴在一旁忙活,看著吳大光好笑,他一直把吳大光當成偶像,腦子想的永遠最全,思想也是最前衛,眼裡有著各種商機,但是,這樣一個男人,在閨女這條陰溝裡翻了船。
杏花上樓,徐曼麗不好意思白在吳大光這住,沒錢交房租,她可以幫忙招呼生意。
吳大光迫不及待詢問杏花在幼兒園的情況。
看吳大光焦急模樣,徐曼麗噗嗤笑出聲:“光哥,杏花挺好的,小孩子到了新環境,都會哭幾天,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