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杏花背著小書包往店裡走,見到吳大光小跑過來。
“爹爹,杏花會背詩了。”
“給爹背誦一個。”
杏花小手背後,搖頭晃要起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杏花好厲害啊,都會背詩了。”
杏花彆過臉,噘著嘴:“那是,杏花可是班裡第一個會背的。”杏花用小手招呼爹爹彎下腰,她有悄悄話要說。
吳大光彎腰,耳朵側到杏花嘴邊。
“爹爹,今天能不能獎勵杏花喝一瓶汽水。”
說了這麼多,目的在一瓶汽水。
“去吧,找小智哥給你開一瓶。”
杏花一聽能喝汽水,一把抱住吳大光的脖子,小腿攀住吳大光:“爹爹最好了,爹爹是班裡所有的爹爹中最好的。”
吳大光歎了口氣,失敗了,嚴父出孝女,注定嚴不起來,抱起杏花直起身,吆喝道:“走嘍,杏花喝汽水去嘍。”
“咯咯咯,杏花比爹爹還高啦。”
打開了一瓶汽水,杏花坐在店裡小口小口的喝,吳大光忙活了一圈再回來,杏花的汽水還有小半瓶,疑惑之後,又去忙了一遭,等他再次閒下來,去看杏花的汽水,比剛才的小半瓶還多了。
“杏花,你是不是又開了一瓶汽水?”吳大光問道。
杏花正在端著汽水往瓶蓋裡倒,笑嘻嘻的反問:“爹爹是不是覺得杏花的汽水多了?”
“怎麼多了?”
“因為杏花往裡放水了啊,放一點水,可以多喝一點汽水。”
吳大光一臉黑線,大概每個80後90後都乾過這種蠢事吧,想想自己以前還乾過這種事呢。
每個人都是要蠢過來的,就讓杏花美滋滋的蠢下去吧,吳大光不想去打擾,就在一旁偷笑也挺好的。
第二天,吳大光又接到一通電話,是張大姐打來的,也是要貨,比村長要的多十套。
中午,吳大光去了廠子裡取了六十套衣服,讓回村的班車捎回去。
班車開遠,回到店裡吃了個飯,打包帶一份給張二賴,很湊巧,在大門口見到了昨天的男職工。
男職工看到吳大光,蔑視的掃了一眼,嘴上還是那麼賤:“真特麼晦氣。”
吳大光故意走到男職工麵前,打量男職工:“呦,還能上班呢,看來還是打輕了。”
“是你?”男職工瞪大了雙眼,難以相信。
吳大光誠實的點點頭:“是我啊。”
這句話的深層是解釋:就是我打的你呀,怎麼地,怎麼地,怎麼地……
男職工抬起手指著吳大光,吳大光瞅了一眼男職工的手指頭,男職工立馬慫了吧唧的收回去了。
吳大光麵帶笑意,繼續說道:“以後再聽你說一次,我就再打你一次,麻袋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