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王永強說的真偽,吳大光買了些水果去了他們租住的小院,小院位子偏僻到了縣城周圍的村落。
小院的牆體有一道醒目的裂口,吳大光懷疑輕輕一推,牆體就會倒塌下去。
院子裡雜草叢生,半點看不出有人住的跡象,屋內的情況簡直就是吳大光去年的房子,危房中的危房。
西屋的炕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瘦弱的隻剩下了皮包骨,臉頰凹陷,額頭上的青筋紋路很明顯,蓋著薄被子呼吸微弱,因為是文化人的緣故,即便瘦弱不堪也不像其他農村婦女邋遢。
“秀兒,我跟你說的吳大光老板來看你了。”王永強對女人說話很溫柔,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會嚇到女人。
隔著眼皮,女人眼球動了動,緩緩睜開眼,見到吳大光,艱難的扯動嘴角:“大老板,您還親自來一趟,永強快去搬把椅子來給大老板坐。”女人聲音微弱,卻很有禮貌。
王永強一拍腦門:“瞧我都忘了,我這就去。”
王永強跑屋搬來一把椅子,椅子上因為常年放著水盆,水漬明顯。男人不好意思的將一塊洗臉的毛巾放在椅子上。“大老板家裡寒酸,你彆見怪。”
吳大光笑笑,將水果放在炕上,拿掉毛巾一屁股坐在了那張臟椅上。
“都是農村人,有啥好講究的。”吳大光笑道。
“大老板也是農村的?”王永強反問。
“怎麼,不像嗎?我以前比你們好不了多少,家裡欠了一千塊的外債,最難的時候房子還塌了,要說那段日子,想都不敢去想。”
王永強得知吳大光是農村來的,親切了不少:“我一直還害怕大老板瞧不上我們村裡來的,一直都不敢跟你多說話。”王永強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
“德行。”女人說了一嘴。
吳大光與兩人開了兩句玩笑,徹底將兩人的防備之心卸下後,聊起了婚禮情況,吳大光直言不諱的說了利弊,這一點無疑是將他們的傷口揭露在公眾視野。
王永強聽的很激動,時不時的插上一嘴,很期待那種場麵,女人全程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王永強一直說,在心愛的女人麵前,男人都會變成一個討要糖果的孩子。
吳大光說完流程後,約定王永強明早去找他,然後感覺自己很多餘啊,王永強夫婦要不要那麼恩愛。
因為是晚上做三輪過來的,聊到十點多才道彆離開,最尷尬的是這個地方很偏僻。
走路回去要走兩個點,吳大光毅然決然的拿起大哥大撥通了老二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嘈雜,說明食客們已經習慣了晚上到吳記餐飲聊天打屁,度過漫漫長夜。
老二對吳大光夠客氣,接電話後二話不說,騎著摩托車就來了,兩條腿兒要走兩個多小時的路程,老二十分鐘就到了。
回到吳記餐飲,在店裡聊天的食客們見到吳大光,目光落在吳大光屁股上後麵一圈不明的臟東西。
“光哥,你屁股蛋後麵是個啥玩意?”有人問。
吳大光拽著褲子一瞅,王永強給他的椅子上的臟東西印在了褲子上。
“蹭的,不知道啥玩意。”
吳大光走上二樓,等他再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條褲子,手裡也多了一個小本子。
“大光,你乾啥呢?不會是跟著杏花學字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