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記酒樓親自下廚宴請大客戶,吳大光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這一次不知道是高興的還是為了接待客戶,吳大光難得的歡暢。
在吳大光醉酒的這段時間裡,王坤可是清醒的,王坤去了縣裡的平房區,平房區的房子不是空著,就是住戶們在外租另一半,如果想讓小一百名學生集中住在一起,那就隻有在這片平民區有地方了。
經過走訪,一家住八九十個人,房租上能負擔。
王坤挨個詢問,統一了房租價格,已經說好了要租,最遲三天一定會把房租交齊,之所以不敲定,是怕吳大光已經有了打算。
看完房子後,王坤回到廠子裡處理了一些手頭上的事情,讓職工開始清理閒置的兩個車間,這些車間是要購進一批新機器安置的,這批新機器就是廠子的命,落點灰塵他都要心疼的。
一個下午,就在這些瑣事上過去了。
吳大光喝高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被老二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摁下接聽鍵,電話那頭恨不得從聽筒裡鑽出來:“光哥,出事了,出事了。”
三個字嚇得吳大光一激靈,生意人就怕這三個字。
“出啥了?”
“有人賣和咱款式一樣的衣服,我就把他們老巢找著了,在一個二層小樓地界,光哥,用不用我帶人過去把他們的廠子砸了。”
二層小樓?就是楊萬裡他兒子那地方。
“這種小事往後多的是,你自己有辦法還問我乾啥。”吳大光說道,他不能白分給老二十分之三的股份,老二總得付出點代價,一個是官二代,一個是富二代,自古民不與官逗,地位之分顯而易見,吳大光這麼做,既送了縣長一個人情,又壓製住了楊白林的廠子,兩全其美。
“我就是問問,那沒事了,我看著辦了。”
“你看著辦可以,彆捎帶拐著你食堂那幾個兄弟去市裡給你稱麵子去,人家有活要乾。”
“知道了,我老二走到哪都能認識一棒子朋友,他們那幾個不是個。”
老二掛掉了電話。
吳大光轉了個身繼續睡覺。
老二那頭,坐在晨光服裝直銷處,氣的頭頂直冒煙,他還沒從每天的進賬中興奮一會兒,出個門,竟然在地攤上發現了晨光服裝廠的衣服,晨光服裝廠生意廣,地攤有個一兩件也沒啥,關鍵就是他多瞟了一眼衣服,衣服縫裡全是線頭,仔細一端詳,布料趕不上晨光服裝廠的一般,這明明就是假的嘛。
按照老二的脾氣,當場掀了小商販的攤子,給人提溜派出所去了,小商販為了免於罰款,交代了進貨的經過,而後楊白林的黑作坊被老二發現了。
黑作坊被發現是遲早的事,但是撞到老二槍口上,估計有他受得了,事情要是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吳大光道個歉,沒啥大不了的,但是楊萬裡的損失可就是名譽,連帶著生意的損失,楊萬裡是個聰明人,他不會讓事情發酵,有楊萬裡替他掌控全局,他就坐收漁翁之利。
老二得到吳大光的允許後,找上了幾個在市區新認識的混混朋友,一人發了根煙,一行人提溜著棍子就去了城中村。
十來個人,無所顧忌的走到小作坊樓下,敲開門後,十幾個人闖進小作坊裡。
小作坊裡的人工人女人居多,一看這架勢,都嚇得不敢動彈了。
“老子從不打女人,識趣的都給我靠牆站好。”老二看著棍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