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想知道。”狐柏笑道,“為何不試一試呢,試一試就出結果了呀。”
殷郊苦笑:“可是一旦試了。他們不讓,還把這事兒給捅出來,孤太子之位多半不保,今後多半也可能沒辦法到九間殿來處理了,偏偏父王懶政,膝下唯我與洪弟二子,我如今依然算少不更事,洪弟年紀更小……真如此,殷商國將不國矣。”
狐柏又笑了:“殿下都不問問他們有幾成可能認可麼?”
“……幾成?”
“唔……”狐柏低下頭去,掂量了一下那半年沒處理的公文的數量,“八成。殿下,大王那邊諸事不理倒是好說,隻是朝臣那邊卻個個人精,這事兒怎麼都是要過明麵,憑您,瞞不住的。”
殷郊:“……”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她說“憑你”的時候就總有一種沒把他放在眼裡的感覺。
可若是比乾他們同意自己攝政的可能性有八成……
“若真有八成,那也值得冒險了。”殷郊咬牙道,“可蘇娘娘是如何知道他們會願意的呢?”
狐柏笑著:“容妾身賣個關子,明日結果出來之後再與殿下詳述。如今……”狐柏瞅了瞅那一堆紂王遲延了的公文,終於是挑揀出了一份,“殿下先把這一份公文也處理了罷。今夜就處理兩份,處理完了殿下便去歇息,明日一早來妾身宮裡,到時候結果應該出來了。”
殷郊猶猶豫豫地看著狐柏,照理說這萍水相逢他不應該如此信任,可……狐柏這麼一副“啊喲不就是政治嘛,放心我懂”的姿態,還有那“一切都在我算計之中,莫慌”的篤定,再加上……大概是盛世美顏總是能讓人多上三分好感和信任。
殷郊吞了一口口水,終是站起身來,對著狐柏一個大禮便行了下去,妥妥是王子拜帝師的禮儀:“孤年幼無知,於政事怕是一竅不通,一切……還請娘娘教我。”
狐柏本是想到了殷郊命中的師父該是廣成子來著,這會兒他拜師倒有些不倫不類,本能地要避開口稱不敢,可想一想麵前那小少年若是拜了廣成子為師,那個死法啊——
犁鋤之厄。
啥意思呢?
身子埋在地下,就露出個腦袋出來,動彈不得之際,以犁鏵削首。
這九尾狐本來該受的那個斬仙飛刀“biu”死的刑罰……嗯,好歹niu得快死得也快,大約也不會特彆疼,可是這犁鏵……鬼知道夠不夠尖銳和鋒利啊,哪怕是足夠尖銳和鋒利了,農民伯伯犁田的時候那速度可是夠慢的。
於是乎,如果不夠尖銳的話可能犁一遍腦袋還斷不掉,於是得反複再來一次。
再接著,就那個慢得不行的犁田速度,受刑之人還得眼睜睜看著刑具靠近自己然而身體被埋在土裡什麼都做不了……
毛骨悚然.jpg
隻希望如今有帝王紫氣護著他,終不至於最後落那麼個想一想都頭皮發麻的結局。
“殿下起來吧。”狐柏終是溫柔笑道,“也不值什麼,誰不希望江山安定,百姓平安呢。”
————
九仙山桃源洞
黑白帶雪花的七寸屏幕上,顯示的是黑漆嘛唔的小姐姐正在和小弟弟之間的你來我往,傳出來的是帶著沙沙沙雜音的一番對話……
真·AV畫質。
不過廣成子和赤精子這倆大凶之兆看這個AV畫質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哦不是,看著這個AV畫質,廣成子的臉色越來越黑。
“妖女竟真受了這麼一禮!”廣成子一把把茶杯砸到了角落,罵道,“那是我的徒弟!”
“師兄……”赤精子小心道,“彆彆彆……彆生氣,那妖女值什麼呢,去朝歌收了她不就完了,沒了她……哪還能有什麼帝王紫氣呢?”
廣成子咬牙恨恨道:“去什麼朝歌,去火雲洞!”
“啊?火雲洞?”赤精子不懂了,“師兄要去尋三皇?尋他們做什麼?”
廣成子恨恨開口:“我就想不明白了,憑什麼比乾商容會答應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攝政!”
政治我不懂,但是三皇那麼高的段位,他們肯定懂。
聽明白了我再去朝歌除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