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聖人就是聖人。
特麼連煽情都是一把好手。
半晌,鴻鈞扶額,抬手給元始遞了一枚丹丸:“吃了它。”
元始煽情煽道一半,看著那幽黑的丹丸,突然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接過,吃進去之前先疑神疑鬼了一波:“斷情絕愛的……那個什麼歪門邪道的隕丹?”
“歪門邪道個鬼!”道祖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這是隕聖丹!隕落的隕,聖人的聖!”
“啊?”
“你隻要敢服下這個,要去見她便去。”道祖揉著太陽穴,“我會盯著你,你單去見見她便也罷了,一旦真的打算幫九尾做任何事,我必讓你生不如死。你好好見完了你再回來,我給你把隕聖丹取出。你,敢不敢服?”
道祖說的狠辣,元始忍不住雙眸一縮。
鴻鈞見元始這個表情,心裡忍不住有些失望,一句“所謂情意綿長,不過如此”的譏諷含在嘴裡才要開口,便見元始展顏一笑:“有何不敢?”
再接著,元始便果然一仰脖服下了那枚丹藥。
“行,是條漢子。”鴻鈞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果斷一笑,“通天。”
通·小處男·沒談過戀愛·天已經給嚇哆嗦了:“弟……弟子在。”
“你跟著你兄長下凡去。”鴻鈞也是不太忍心自己好不容易教出來的徒弟走向絕路,隻道,“他要做任何逾矩之事前,攔住他,你若是攔不住……那我就不好保證你還有沒有二哥了。”
通天哪敢多嘴,隻迅速跪起:“是。弟子遵法旨。”
——————
紫霄宮事,那從來都是大佬間的博弈,人間一無所知。
至於如今的人間……
羑裡那官方建造的,供給重要人士軟禁之用的宅邸之內,狐柏一身素衣,發上隻挽了一枚再簡單不過的木簪,不施脂粉,不染鉛華,安安靜靜坐在房裡抄道經,除了缺了一副手銬腳鐐之外,倒很有一副被軟禁了的樣子。
楊戩擔心今日那一招開天眼真傷著了她,一到了羑裡便已經從乾坤袋中掏出了幾份靈氣不太濃鬱,便是狐柏這個層次都能吸收的靈花靈草自己找地方去煉藥了,這時捧著一碗極其濃鬱的湯汁進來,看著狐柏抄經的安靜模樣,便笑道:“九尾你這樣子,不像什麼妖怪,便是正經女仙都沒你這份仙氣。”
“我修的功法本身就是玄門的呀,不過是沒緣分拜入聖人門下,如今還是個妖罷了。”狐柏笑了笑,揚眉示意,“道長捧著的是什麼?”
“我擔心你被我天眼所傷,給你熬了碗藥,有傷治傷,沒傷也與你調養調養身體。”楊戩把湯藥端給了狐柏,自己拿過了狐柏在抄的道經,想從狐柏抄道經的字跡中看一看她修煉得到底如何,有沒有什麼自己可以指導的地方,可看著看著……
“你這功法。”楊戩越看越熟悉,忍不住問道,“哪來的?”
狐柏怕苦,一口把那湯藥給悶了,這時把手中湯藥給放下來:“一位仙長給的啊。”
“可知道是哪位……”楊戩已是頂尖級彆的太乙金仙,離大羅金仙也不過是一步之遙,狐柏抄經之中透露出來的問題已然讓他心生疑惑,“可是我門中人。”
狐柏還以為那功法不對,疑惑道:“我問過他到底是不是闡教弟子,他說不便透露……不過功法應當沒什麼問題吧,我托截教石磯娘娘去金鼇島上問過,雲霄娘娘也沒看出來有不對啊。”
並且講道理人家雲霄是斬三屍閉六氣的頂級大羅金仙,她都沒覺得有問題……
狐柏並不覺得楊戩能看出什麼來。
“功法沒問題。”楊戩納悶兒了,“隻是人有點奇怪,是就是,不是便不是,有什麼不好說的。你怎麼認識的他?”
狐柏臉微微一紅:“額……嗯……我也不便透露。”
“那……”楊戩猶豫著,“你不知他的門派,也不願與我說你與他到底是如何相識,可有什麼比較方便告知於我的?我實在是好奇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這闡教功法。”
狐柏略一猶豫。
二郎神……尤其還是一個和她還算是舊相識的二郎神,應該還是信得過的吧。
畢竟先前那個喊打喊殺的雲中子,到最後都願意裝作不知道,然後灰溜溜回去呢:)
“他沒告訴我他的師門和教派……”狐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