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 楊戩的想法也是很……mmp了。
雉雞精並沒有搞事,或者換句話說, 雉雞精至少並沒有那個在他的看守之下還敢搞事的膽氣。
但這並不意味著彆人不會搞事啊。
那……比如?
比如,今日的楊戩便眼睜睜看著一隻白毛九尾狐不知從哪個角落蹦了出來, 直接以一種法師貼臉放技能的架勢衝上了摘星樓,疾如雷霆的一爪子抓傷了擋在帝辛麵前的雉雞精,雉雞精吃痛尖叫, 天生神力如紂王往後一撈拿了一個青銅燈盞朝著那就要對自己衝過來的狐狸就砸了過去。
狐狸不曾想這凡人帝王還有如此神力,竟被那青銅燈砸了個正著, 一聲慘叫便以拋物線的運動軌跡砸到了地上,隨著紂王的一聲“護駕”之後, 若乾在紂王身側伺候的侍衛便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指向了那隻已被紂王打倒在地的九尾狐。
“把這妖孽拿下!”紂王怒叱一聲,“惡來!”
“在。”
“速去羑裡。”大概是事關生死,紂王這時候也是真的知道害怕,直接吩咐道, “看是不是那隻九尾狐逃脫了看守, 竟敢來刺殺孤王。”
惡來應聲便去。
……效率高得楊戩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楊戩還在想著這九尾狐能是誰,反正以天眼看那絕對不是真·九尾狐, 還在琢磨著呢心中突然一跳,下一秒楊戩臉色變得黧黑,什麼也來不及做,隻急急化作一道遁光朝著羑裡去了。
——他感覺到, 他設在羑裡保護狐柏的那個圈竟被人生生破了, 塞給狐柏用來最後叫他的那塊玉佩也被不知是誰直接捏碎, 想也知道,狐柏應當是遇了險。
#涼了涼了師祖母在我手裡出事了可還行!#
恐懼給了楊戩求生欲,楊戩在暴怒中飆出了自己這輩子大概是僅次於當年被天帝追捕的遁速飛奔。那現在問題來了,羑裡到底怎麼了?
唔……把時間稍微往前撥一炷香的話,狐柏在羑裡看完了今日最後一個老兵,微笑著叮囑了那老人家一些注意事項,便微微欠身,抱歉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便遠送,老人家慢走。”
老人家得了狐柏恩惠,哪裡還好意思受禮,隻是忙忙側身避過:“娘娘說的哪裡話,該是我謝過娘娘才對。”又格外遺憾的看了看狐柏身上的鐐銬,忍不住抱怨道,“那位神君什麼時候回來啊?總不能一直鎖著吧。”
“神君有神君的事啊。”狐柏笑了笑謝過了老人家的關心,“無妨,不疼的。”
老人家也就白抱怨一聲罷了,畢竟他既進不了楊戩給狐柏畫下的圈子,又解不開那根本就沒有鑰匙孔的鐐銬,隻得歎息一聲離去,白白叮囑一下在此地看守的兵士對娘娘好些,卻在那老人家與此地士兵交流的時候,房中突然傳出了一聲尖叫。
老人家麵色一變,什麼話都來不及說,隻急急轉身朝著狐柏的房間而去,士兵也不甘落後,幾乎小跑的到了狐柏房中,然而凡人到底是凡人,他們開了狐柏房門之時,便隻看到毫無打鬥痕跡,但鎖著狐柏的鐐銬散在地上,狐柏不知所蹤。
士兵大驚失色:“娘娘被劫走了!快回朝歌報告武成王!”
當然了,這時候報告武成王也好,找比乾丞相也好,哪怕楊戩在這時候趕到了,都於事無補了。
待楊戩到了羑裡時,看著那毫無打鬥痕跡,疑似九尾狐自己脫開鐐銬跑了的現場,沉默了好半天。
那……還能怎麼辦呢?
楊戩心裡知道,隻能找師祖了。
雖然知道這時候去找師祖一定會被訓一頓,可這時候也顧不了那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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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昆侖山上,女媧看元始已然安排了小十的一應衣食起居,且客觀上來說要把腿長回來,最合適的確實也是昆侖山的特產三光神水,便也沒有再在昆侖山繼續呆下去的意思,隻與元始及通天告彆,回了自己的媧皇宮。
白鶴童子匆匆進入:“老爺,清源師兄求見。”
元始心內一跳,知道這時的楊戩應當在貼身保護小姐姐,貿然來了昆侖山必然是有事發生,便急急開口:“快傳。”
楊戩一進了玉虛宮門,便給元始天尊跪了下來叩首到地,雙眼血紅,急壞了的樣子:“師祖,弟子無用,還請師祖降罪。”
“怎麼了?”
楊戩的聲音都抖了:“師祖,仙子被人劫走了……”
“……誰?!”
“九尾仙子。”楊戩閉上了眼睛,認命道,“她吩咐弟子去做一件事,弟子擔心仙子安危便在羑裡設下了一個陣法保護她,弟子在外之時,突然感覺那陣法被人破解,匆匆趕回羑裡,那時仙子已然不知所蹤……”
元始臉都白了:“看得出是誰出的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