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也不知道我的道侶是何門何派, 畢竟闡教的告訴我不是闡教,截教的告訴我不是截教, 西方教的你都說沒這個人……
於是我隻能告訴你,他技術很好,彆的我一無所知,我和他嚴格來說隻是炮友,妖後什麼的他做不了的話……今後咱們妖族就不要妖後了,我也沒心思娶彆人,權當我養了個外室, 等我啥時候快隕落了找個小可愛做繼承人就行,不必非得是我的孩子。
搞得陸壓一陣無語, 很擔憂今後的妖皇的家庭幸福。
所以,原來, 那個誰……技術很好?!
是了是了,他寫過的雙修功法也不少了,該有這個技術。
可是想想……還是……
呸啊!
伯父你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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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話】
某大佬:到了我的地盤, 就是我的狐狸了, 開心心! (*≧▽≦)
小姐姐:跪求委婉而不得罪人的分手套路QAQ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光正好,水霧朦朧。
天池旁邊的溫泉小築裡, 院中落花翩躚, 儘數落到了庭院之中以白玉石鋪就的池子裡,池子裡盛著從天池裡引來的熱水, 熱水這會兒還冒著蒸騰水汽, 隱隱約約能看到兩個人影。
一男一女, 男子清秀女子嬌美,男子紮著一絲不苟的發髻,穿著脖子以下一點肉都沒露出來的袍子(某大佬的嚴格要求),規規矩矩在一邊坐著,手上苦大仇深地拿著一個袖珍版的小鈴鐺,有點不知所措。
那女子的頭發卻鬆鬆散散垮在腦後,穿著格外飄逸的長裙,鞋襪脫在一邊,小腿泡在那溫泉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踢水:“殿下,這妖皇之位讓給我了,總不至於東皇鐘也給我吧,小鈴鐺那麼喜歡你呢,你彆讓小鈴鐺傷心了。”
小鈴鐺仿佛能聽懂狐柏說的話一樣,在陸壓的手掌心討好地蹭著,對火屬性神鳥真誠而認真地表達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組織了的心情,以及大寶貝你不能這麼把我丟給水汪汪了呀的渴望。
陸壓不太想收這個不懂事的小鈴鐺:“你也沒個什麼法寶傍身,你才是妖皇,東皇鐘留給你也是理所應當……”
已經有了點靈智的東皇鐘氣得原地蹦了三下。
她!是!水!
水屬性的法力我就是不習慣嘛嚶嚶嚶QAQ
而狐柏也沒回頭,隻是繼續踢踢踏踏地玩水,慢悠悠道:“五火七禽扇也是法寶,殿下說我沒法寶傍身,我家小扇子要哭了。”
“那終究是個後天法寶。”陸壓無奈,一邊拍拍東皇鐘示意它不要鬨,一邊去哄今天因為他的到來於是還沒有下水泡澡修煉的狐柏,“你又不是不會轉化法力,有東皇鐘總比沒有好,這使用的法訣我教你就是了。”
“殿下,強扭的瓜不甜。”狐柏也在和哄小孩子一樣哄陸壓,“你看,人家小鈴鐺就不樂意。”
小鈴鐺超不樂意的!
小鈴鐺沒眼睛,不能惡狠狠地瞪陸壓一眼,它表達自己憤怒的操作就是一猛子紮進了狐柏泡澡的池子裡以示自殺,嚇得狐柏著急忙慌把腿從裡麵拎出來:“殿下你管管你家東皇鐘!它跟著我非得把我這一身狐狸毛都燙脫了不可!”
東皇鐘的效果,就是哪怕隻是掉進水裡不過片刻就快煮開了這池子水,狐柏的腿抬起來都是一片被燙到了的不正常的紅。
陸壓:“……”
無比無奈地掐一個法訣,把東皇鐘拿到手裡,埋怨道:“彆人見著法寶都走不動道了……就你,送你都不要……”
“無功不受祿。”一池子水瞬間被東皇鐘煮開了,狐柏不敢再泡,隻把雙腿掩在了長裙之下,回頭對陸壓道,“我隻怕我拿了東皇鐘之後午夜夢回之時,太一陛下指著我的鼻子罵為何不把東皇鐘留給殿下。”
陸壓搖頭:“所以你便安心把鐘給我,萬一叔父在我午夜夢回的時候指著我的鼻子罵東皇鐘該歸妖皇呢?”
“那殿下便該回東皇陛下。”狐柏慢悠悠道,“三足金烏為妖族殫精竭慮,如今隻留了殿下一個,為何東皇陛下不疼一疼殿下,略略給顯赫一時的三足金烏留個鎮族的法寶?非得一口氣便宜了九尾狐才痛快?”
陸壓:“……”
完全沒有辦法,說也說不過,打也下不了手,也就隻能乖乖把鐘收起來回頭去祭拜一下自家叔父,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於是小太陽乖乖把東皇鐘收到了自己丹田裡麵,東皇鐘許多年沒有接觸到這樣醇厚的火屬性,瞬間在陸壓的丹田裡為所欲為,開心成了一個不到三兩的小鈴鐺。
“殿下願意收下就好。”狐柏看著陸壓那無奈的小表情,想也知道那是東皇鐘在撒歡,隻搖頭問道,“東皇鐘還需養多久才能化形?”
“且養著吧,靈物化形最難,東皇鐘是先天靈寶,天道看的也格外緊些,但終歸再來個幾百萬年的便有了。”陸壓並不抗拒東皇鐘出了自己的靈智,想了想便回答了,又道,“九微,我來看你時,元始伯父托我對你說句話。”
狐柏前一秒還在笑的臉色瞬間僵了僵,肅然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就差沒跪下接旨了:“聖人有何事見諭?”
陸壓皺了皺眉:“九微,不要鬨脾氣。”
狐柏恍若無知地看著陸壓,也不說話,四目相對許久,陸壓才長長歎息一聲——為元始伯父那坎坷的情路掬一把辛酸淚。
隨後道:“他說,天池旁邊風光不錯,往黃中李那邊走靈氣會很濃鬱,宜於修煉,麒麟崖上的日出極好看,你若是有興致他還能帶你去看昆侖山上的萬年積雪……終究,他沒有禁足你的意思,也沒有在這小院落鎖,你實在不必這麼拘謹,每日連這院子的門都不出。”
狐柏眨巴眨巴眼睛,繼續不說話。
陸壓隻能投降:“行了行了,元始伯父讓我問你,到底……有沒有生他氣。”
這溫泉池子做了一個微微的傾斜,一頭引入一頭排出,池子排水係統折騰了半天之後,被東皇鐘燒開了的池水終於排了個乾淨,狐柏看著那溫度差不多了,再次把裸露著的小腿泡了進去,閉口不言。
陸壓沒見著狐柏回答,無奈繼續開口:“元始伯父還說,你若是生氣,去尋他鬨脾氣也罷,氣不順了摔些東西也好,哪怕是不願意留在昆侖山,去與他好好說一說,他放你下山去,再與你尋另外一處靈泉便是了,你自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實在不必把自己憋壞了,他……真的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狐柏眼中微微一動,再接著,微微躬身,掬了水將身上打濕,適應了一下池子的溫度,隨後衣服也沒脫,穿著裙子便沒入了那溫泉池子當中。
接著,水底下拋了個濕噠噠的外裳上來。
和外裳一塊上來的,隻有一句極其淺淡的:“殿下去回聖人吧,我沒生他氣。這便入定修煉了,殿下請回。”
陸壓知道來問她這個,她是要攆人的,便不多留,轉身離了這小院。
而待陸壓走後,狐柏的腦袋才仿佛敵人走後的鴕鳥一樣,慢慢從水麵上露了出來。
她伸手拔了自己頭上那根木簪,把披散的頭發儘數挽了上去,抬手用法力去一邊的石桌上取了個酒壺,在溫泉裡稍微溫了溫,隨後也不用酒杯,拿著酒壺就是一陣豪飲。
玉虛宮中哪裡有次貨,什麼酒水那年份都是奔著成百上千去的,也就是某大佬心細,考慮到她那一杯倒的個人品質,這院子裡的各種酒水,都是才釀出來的。
然而狐柏還是秒醉了。
她用最後一絲意識從水池上爬起來,變成濕噠噠的狐狸原形,揮爪子從一邊拿過了毛巾過來就地滾了滾擦乾身體,就地在桃花樹下鋪開自己的狐皮大氅,整隻狐狸都舒舒服服躺了上去,還蹭了蹭大氅上軟軟的狐毛,醉了過去。
落下來的桃花蓋了她滿頭滿臉。
醉夢裡,是那個還沒有公開身份,在樹下念經念得讓女妖精把持不住的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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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宮大殿
等候已久的元始和通天聽到了一句期待已久的“不生氣”。
通天搖頭,看著患得患失如元始,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要談戀愛:)
然而幸災樂禍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畢竟你家兄長現在看上去還暴躁得要砸東西,通天隻得歎息,先把還是個兒童,不宜聽這種內容的陸壓揮揮手趕走,才道:“兄長啊兄長,你都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便讓南極強行把她押到昆侖山來了?”
然後輕嗤一聲,不屑道:“押來了才知道緊張,才知道問有沒有生氣?也就是她了,換了彆人非把你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