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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們討論地起敬,尖頂議會內部的議員也沒有閒著。
本來就是一個政治組織,不乏玩弄權術的好手。舉辦這樣盛大的賽事在即,總有人最關心的還是眼前的利益。
“我們聯盟參賽隊伍有五十多支,總有能夠闖到最後的。”
議會內部,有房間內正在進行密談:“比賽最後的獲勝者能夠直接得到參選權,不僅如此,還能被第一議長收為衣缽傳人。”
“聯盟的話語權在議會內部逐漸喪失,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應該主動招攬其他參賽者,隻要給出足夠的利益......”
“參賽隊伍內部嚴禁廝殺?哈,可笑的理由,隻要發生意外,誰能說是我們動的手?”
排名高位的議員開了瓶昂貴的酒,在高腳杯裡折射出貪婪的光芒:“坐了幾十年的位子,多得是人想把他拉下來,他也該下來了。”
“三年前就該下來了,要不是他是超S級異變者,人類的救世主......”
“你知道救世主最怕什麼嗎?”
議員笑道:“救世主最害怕的,就是信仰的崩塌啊!”
“災厄複蘇,他隻要受傷一次,我們的機會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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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聯盟的山火,第二道災厄已經出現了。”
巨大的落地窗前,艾子墨眺望著遠處的天空:“很快,就是第三道災厄,第四道災厄,還有第五道。它們出現的間隔時間很短,很短,短到幾乎不會有時間讓你去準備。”
“越先蘇醒的災厄越簡單,第一道災厄洪水,解決地點在亞馬遜叢林裡的神廟內,隻需要跨越洪水,成功解密後進入神廟,就能吸收掉汙染源,這個汙染源隻要解決得快,不要讓洪水肆虐發展起來,甚至發展不到A級汙染源的規模。”
“第二道災厄山火,於某日星夜時分出現。出現時就是近A級汙染源規模,隻需要蔓延一片山區,很快就會升級到A級。同理,若是衛星發現晚了,在被人類大規模觀察到的時候,它應該是以S級的姿態登場。”
“很快,就是第三道災厄瘟疫了。第三道瘟疫結束後,就是第四道,也是最難的一道,降落在太平洋中央的隕石,以及那座失落已久的城市,最後是噩夢。”
他坐到桌前,打開投影文件,擰開鋼筆開始簽署緊急文件。
白熾燈照在老人眼睛下,映出上麵一條條紅血絲。
十幾分鐘前,艾子墨才剛剛從澳洲聯盟回來,準備主持本次聯盟異變者大賽的開幕式。於情於理這件事情他都得出麵。
“瘟疫和前麵兩道災厄都不同,它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所以必須提前通知民眾撤離,以避免最大程度上的損失......”
簽署到一半,他猛然回頭:“江州,不行,我得親自打個電話給柳國安。也不知道這些日子,那孩子過得如何,有沒有聽我的話,遠離江州基地市。”
蹲在書櫃上的貓咪跳了下來,“您要不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沒有時間了。”艾子墨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S015從來沒看過議長這副模樣,它問道:“過去災厄蘇醒的時候......您也是這樣的麼?”
它跟隨艾子墨的時間很長了,清楚議長是位什麼樣的人。
至公,無私,穩重。而現在,卻急躁,緊張,慌亂。
S015刨了刨麵前的辦公桌,它很確定,一定是上一次發生了什麼事情,乃至議長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
它隻是一隻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又是不是不該提到這個敏感的話題。
懸在空中的筆尖頓住了。
“如果提前告知江州基地市的民眾,議員那邊您很難解釋為什麼會未卜先知,即使用那位留下的預言做擋箭牌,恐怕他們也會......”
“不,沒時間關注這麼多了。”
艾子墨搖了搖頭,側臉在燈光下勾勒出鋒利而冷漠的弧度:“我很確定,預言中指的末日就是這一天。五大災厄的最後一道是噩夢之主的覺醒,人類沒有一次能熬過,最終末日都將降臨。”
他看著S015,就像在看一位不懂事的孩童:“你不懂那是怎樣的末日,你不懂。”
“至於議會那邊......他們不是總說我是個獨.裁者嗎?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就如他們所願吧。”
S015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可是誰又能理解您呢?”
艾子墨笑了:“我不需要理解。”
他額頭出現深深的溝壑:“相反......你問我過去是不是這樣,不,過去我並不這樣,因為我知道,隻要走下去,隻要我活著,隻要我還有一日能拿起刀,就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可是我現在做這些,是在贖罪啊,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