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閣下的話,還沒有。”
宗瀾不知道傑克對於他和開膛手的計劃猜到了多少,但毫無疑問,傑克和開膛手身為同一個人的兩個人格,他們一定是彼此最為了解對方的存在,所以即便給出包裝完好的謊言,也總會有無法預估的漏洞,就像......
想到這裡,正在上樓的年輕醫生頓住了。
樓道間的燈光映照在欄杆上,拉出一道道黑色的陰影,落在宗瀾的臉上,無端將他俊美的輪廓切割地冷酷而不近人情。
【親愛的,既然今天還早,不如早點去廢棄彆墅看看?】
他還沒有說什麼,煩惱的源頭就自己跳了出來。
宗瀾漫不經心地拿起手帕,擦了一下剛剛洗過的手:“這麼急著讓我去,看來廢棄木屋裡有一個很大的驚喜。”
【是的,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讓親愛的得到了】L笑著說道。
“那就去吧。”宗瀾淡淡地說。
瘟疫醫生帶耿笑笑認完路,安排好房間,又等小女孩睡了一個午覺後,他們就準備出發了。
這一回,他們整裝待發,換上了瘟疫醫生的鳥嘴麵具,還有主教的黑色兜帽加鐵麵具,就連耿笑笑也分到一套差不多的小兜帽,慢慢等候著車朝著遠方駛去。
因為同在郊外,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坐落於懸崖邊上的廢棄彆墅,很大,下方是陡峭的懸崖峭壁,還有海水。
從遠處看,似乎還有幾輛車子來來往往開進來,從裡麵走出穿著兜帽的剝皮教會成員,從彆墅門口魚貫而出,似乎還在抬著什麼東西。
彆墅地下,穿著粗麻長袍的剝皮教會高層正惡狠狠地砸桌。
“該死的修道會!”
他一邊罵著,瞳孔中出現的卻是不加掩飾的恐懼。
這也很正常,畢竟誰被告知被裡世界第一隱秘教團盯上,都會是這個活見鬼的反應。
“我們剝皮教會對修道會哪一次不是戰戰兢兢,尊尊敬敬?就連每年的保護費也沒有少交。和生命基金會的合作更是低聲下氣,從來不敢過多置喙一句。本來會資金就不充裕!那每年可是一大筆錢啊!”
高層來回踱步,“可現在倒好!就在我們苦苦策劃了數十年,迎接偉大的主降臨的前夕,我們的老巢卻都要被人搗了!”
“更彆說還有會內最強行刑者的背叛,尖頂議會似乎也提前得到了走漏的儀式風聲,組織江州基地市市民開始撤離,若是沒有足夠的人,降臨儀式啟動時很難說主會不會生氣,該死,該死!”
“如果來的是第一主教,我們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一旁的行刑者低著頭,什麼也不敢說。
直到現在,剝皮教會也不知道修道會為什麼要針對他們。
明明他們在布置降臨儀式的時候,修道會也沒有少給他們提供幫助,甚至還送來不少和主有關的典籍,甚至是尖塔石碑的複刻。
“難道是修道會內部意見不統一的緣故?”
下屬戰戰兢兢進言:“即使龐大如修道會,也不可能做到上下意見統一。一直以來裡世界通緝榜第一都是修道會的第一主教,也時常以修道會會長最忠誠的下屬自居,可人心到底難料,第一主教三年後養傷回歸,若是勘破了S級異變者到超S級異變者那層壁壘,難免生出反叛之心......”
若是不這麼解釋,也很難說明為什麼修道會會長在幫助他們的同時,第一主教又不遺餘力地打擊他們的據點。
這也是這麼多天來,雖然知道第一主族在朝著他們下手,但剝皮教會屁也不敢放一個的真正原因。當然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根本打不過第一主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也搞不懂修道會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對,對,你說的很對,不乏有這個可能。”
高層敲著桌子:“不然也無法解釋......”
就在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通往地下的樓梯忽然傳來一陣急促慌亂腳步聲:“大人,大人!第一主教的鷹犬們來了!”
“什麼?!這麼快就查到了這裡!”高層嚇得冷汗涔涔。
彆人不清楚,他可是最清楚第一主教的鷹犬們是什麼實力。
就算隻是派出一個小分隊,也足夠這棟彆墅......
“那還等什麼,趕緊往地道撤離啊!”
他崩潰道:“如果真的是修道會內部的鬥爭,我們都得死!”
“那我們新招募的那個畫家呢?”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個畫家!明天就是降臨儀式了,這中間絕對不可以出任何差錯!”高層揮揮手:“趕緊把彆墅裡放著的汙染源啟動,至少可以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