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蛋糕,在第二天起來後,被某個男人一口一口喂給他吃。當然,吃的過程中不免一些身體作畫,奶油蛋糕等內容。
從生日那天以後,L好像就打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機關。
以後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拉著宗瀾滾在一起,好像幾百年沒吃過肉一樣。
宗瀾一開始是縱容的,後來也忍不住扶著腰想,是不是在荒蕪空間裡幾百年童貞,讓L整個人都變得奇怪。沒有實體,好像連自己解決也不行。想想也怪可憐的,算了算了。
這麼一心軟,結果最後遭罪的還是宗瀾自己。
於是日子就在這樣翻來覆去中緩慢度過。
直到有一天,宗瀾起床後,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L的手懶洋洋地地從背後攬著他,宗瀾回頭熟練地和L交換了一個早安吻,而後踩上拖鞋,走進了盥洗室。
走進去的刹那,宗瀾還聽了聽外麵的動靜。
好在外麵沒有動靜。
自從生日那天,L一邊頂撞一邊將他眼睛上的隱形眼鏡片摘下來後,宗瀾便再沒有在L麵前試圖遮掩過自己無法關閉的紅色瞳孔。
但是今天不同。
隔著盥洗室牆壁上掛著的鏡子,宗瀾仔細端詳自己的麵孔。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他的臉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但卻無端多出一種惑人的,無可言說的詭異魅力。
他能完全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異化程度再一次加深了。
看著鏡子,宗瀾沉默一下,拉開自己身上的睡袍,小心翼翼在手臂上劃開一條口子,輕車熟路地為自己抽了一管血,然後扔進異度空間裡。
等他抽完血再看,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恢複如初,成了光滑平整的模樣。
宗瀾刷完牙出來後,床上慵懶仿佛一隻大貓的L頓時睜開眼睛:“你身上怎麼有血的味道?”
宗瀾心不在焉地說:“不知道,可能你昨天晚上太用力了吧。”
如同往常一樣穿戴好衣服後,宗瀾讓該隱調出一台隱形戰機。
他剛回頭,L就已經站在他身後,一隻手從背後曖昧地纏繞過來,咬著他的耳朵,好聽低沉的聲音如同蛇一樣鑽過來:“親愛的,你要去哪裡?”
這種音調宗瀾可太熟悉了。
十幾天來,某人就是依靠自己好聽的聲音引誘他,一會兒叫他放鬆,一會兒叫他腿抬高點,一會兒又說他的水好多,完了還說親愛的裡麵好舒服,不忍心拿出來,能不能再來一次。
想到那些荒唐的回憶,饒是宗瀾也有些耳根發紅。
這些天他們在修道會會長辦公室,臥室,浴室,浴池,反正私人領域裡能夠想到的地方都來過。
“我去一趟江州市,可能會晚點回來。”
可是一想到自己此去的目的,宗瀾就一下子從方才臉紅心跳中抽離,整個人的心臟仿佛被灌進鉛,直直墜下去。當然,他表麵上還是一副沒有任何波動的樣子,仿佛隻是在敘述一件平平常常的事。
“好,早去早回。”L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幫他理好衣領。
不知道為什麼,宗瀾總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又在L忽然溫柔體貼的動作中消弭於無形。實在是這人的動作太像那種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在丈夫離家前幫他整理衣服,賢惠居家的感覺。
L還沒什麼,倒是宗瀾先被自己這個忽如其來的想法雷得不輕。
所以他沒有說話,而是揪著L的領帶,交換了一個吻。
然後在L看出更多之前,迅速跑上戰機,鬆了口氣。
遠遠地,宗瀾站在甲板上,眺望下方的鋼鐵戰艦。
他去了一趟江州基地市,卻沒有降落下去,而是在上方俯瞰這座城市。
S015在他背後抬眸。
S015是艾子墨的收容物,按理來說宗瀾沒法越過艾子墨給它提供能量。但現在卻可以了。這不僅意味著宗瀾異化程度加深,甚至還意味著,他馬上就要越過那條線。
所以,不能再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