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慢慢露出錯愕,最後是徹底震驚的瞪大眼睛。
葉臨西驚悚的指了指他的脖子:“你這裡怎麼了?”
傅錦衡在家依舊穿著一身襯衫,而領口被扣子係著的密密實實,唯有而領口掩不住的地方,露出半截紅色印記。
略顯暗色的紅,依舊刺眼。
傅錦衡沒想到她連這個都不記得了,他笑了聲,伸手就解扣子。
他說:“底下還有更精彩的。”
葉臨西眼看著他把襯衫的第一粒扣子解開。
她趕緊站起來,忙不迭道:“不用看了,我不用看,真的。”
“我還是先去洗漱吧。”
可是說著不看,她還是看見了傅錦衡襯衫之下的痕跡……
頭一次,葉臨西幾乎跌跌撞撞進了洗手間。
等她擠了牙膏準備刷牙時,在抬頭看向鏡子時,她在看見自己臉的同時,再次回憶起昨晚上樓之後的事情。
傅錦衡將她抱在床上,正準備去擰毛巾給她擦擦臉。
可是葉臨西卻死死拽著他的手不鬆開。
傅錦衡說:“小仙女,我去拿個毛巾給你擦擦臉。”
此時在醉中的小仙女大人,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居然直接把人撲倒在床上,她趴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隨後她低頭在他臉上輕蹭了下,聲音委屈:“我臉頰好燙。”
傅錦衡:“所以我去給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臨西已經低頭親他,她嘴巴裡是濃烈的酒氣,可是並不難聞,那樣醉人的氣息縈繞在兩人周圍。
一瞬間,周邊的溫度直線上升。
傅錦衡一開始沒動,可是葉臨西像是個小哈巴狗,咬著他的唇開始□□。
她的舌尖輕輕描繪著他唇線的弧度。
薄唇寡情。
可是她好喜歡有著一張薄唇的他。
醇烈酒氣綿綿不絕,像是硬熏也要將他熏醉似得,還有麵前這個化身火熱小玫瑰的姑娘,此刻她是鮮活、張牙舞爪的。
一時,似乎連他都有些微醺。
再之後的事情,葉臨西忍不住捂了下臉。
她不忍再想下去了。
所以他脖子上的那些草莓印,都是她種下去的,原本傅錦衡還想推開她,可是她像個小瘋子似得,又哭又鬨騰。
最後他隻能任由她的性子胡鬨。
葉臨西趕緊握住牙刷的手柄,拚命的開始刷牙。
企圖把腦海中的那些記憶都趕走。
可是依舊曆曆在目。
啊啊啊啊啊。
天呐。
讓她這個強搶民家婦男的野玫瑰,被一道閃電劈死吧。
-
葉臨西又洗了個澡,她實在沒辦法忍受自己一身酒氣,而且她覺得頭發都是油膩膩的。等這一套流程下來,已經過了很久。
她換了一身在家裡穿著的輕便衣服,T恤短褲。
一雙筆直纖細的美腿,不管誰看了都能大飽眼福。
她悄悄下樓,沒看見傅錦衡,剛鬆了一口氣。
就聽身後有個聲音說:“夫人,你終於下來了,你趕緊坐下吧,我去給你端醒酒湯。”
葉臨西被阿姨的聲音差點嚇了一跳。
不過她很快轉頭問道:“先生出門了嗎?”
阿姨搖頭:“沒有啊,好像去書房了。”
葉臨西立即放了心。
她知道傅錦衡的習慣,一旦進入書房,隻怕幾個小時都不會出來。
於是她心安理得的在餐桌旁的椅子坐下,阿姨把醒酒湯端過來,又說:“先生說你肯定沒什麼胃口,讓我做了點開胃清淡的。我現在給您端過來吧。”
“謝謝你啊,阿姨,”葉臨西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說。
宿醉的後遺症確實挺可怕,哪怕她洗了個澡,頭還有些疼。
剛才在浴室的時候,她差點被裡麵的水蒸氣悶的暈倒。
幸虧她撐住了。
阿姨一邊把東西端出來一邊說:“先生也沒吃飯呢,我去叫他啊。”
葉臨西正捧著碗喝了一口湯,差點兒被嗆住。
“他還沒吃嗎?”
阿姨笑道:“我之前看你沒醒,想讓他先吃的,誰知他說自己不餓,估計是想等你一起。”
說完,阿姨就去書房了。
葉臨西一邊坐在位置上,一邊嘀咕:“他是小學生嗎?吃飯還要紮堆。”
可是她念叨,心底又有些開心。
她把醒酒湯喝完,傅錦衡也過來了。
葉臨西偷偷覷了一眼他的脖子,此時襯衫的扣子已經又被扣的密密實實,隻留下那半塊蓋不住的痕跡。
阿姨把東西擺好之後,兩人安靜吃飯。
沒一會兒,傅錦衡說:“媽媽打電話讓我們回大宅吃飯。”
葉臨西:“好呀,我也好久沒見媽媽和奶奶了。”
誰知她歡快的話音剛落,傅錦衡朝她涼涼的看了一眼。
葉臨西:“你下午有事兒?”
傅錦衡語氣頗淡:“沒什麼事。”
“沒事乾嘛不去啊,不是我說了,咱們做子女的不能也要多關心長輩,多體貼長輩呀,奶奶那麼久沒看見我們兩個,肯定也會想我們。”
突然,傅錦衡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葉臨西正要問他,是不是落枕了,摸什麼脖子。
結果她眼睛又落在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上,這好像有點兒藏不住呀。
一瞬間,葉臨西似乎明白了。
她猛地收住話舌,“不過今天我確實不太舒服,要不咱們下次再去吧。”
傅錦衡安安靜靜看她:“不想去了?”
葉臨西心虛低頭:“不去了,不去了。”
這一去,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葉臨西是個小流氓。
還是不了,不了。
傅錦衡:“那我就跟奶奶說,是你身體不舒服,不想去。”
葉臨西含淚點頭。
這個工具人,她願意當。
真的,一點都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