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們搖頭時,她真的後脖頸一涼,有種站在原地,就一直被倒灌涼氣的感覺。
畢竟一間經堂裡坐著,隻有她一個人看見那個叫宋茵的女人。
那不是她撞見鬼了,還能是什麼。
薑立夏見她臉色真白,這下心疼壞了,趕緊用戴著手套的雙手貼著葉臨西的臉頰,“來來,我給小玫瑰寶寶捂捂,瞧把我們小玫瑰嚇的。”
差點兒嚇蔫了。
葉臨西連衝著她們兩個翻白眼的勁兒都沒了,正好此時宋茵也從經堂裡走出來。
隻不過她從另一邊離開,並未看見這邊的三人。
柯棠問道:“你還沒說這個女的怎麼了?”
葉臨西原本有些冰冷的臉,被薑立夏用手套這麼一捂,還真暖和了起來,連帶著脾氣也好了點,“沒什麼,就是剛才她跟我搭訕了。”
“你漂亮唄,”薑立夏立即用一種“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呢原來就這個”的語氣說道,“當初我們上高中時,第一天我不就跟你搭訕了。”
薑立夏要是個男生,她肯定是個流氓。
可她是個姑娘,而且是個極愛美人的姑娘。
葉臨西這一身公主病,虛榮、傲慢都讓她占全了,可是光是衝著她這張臉,旁人都願多包容她幾分。
美人有脾氣,不算缺點。
葉臨西有種“我很無語但是我又無法反駁”的無奈。
不過那個宋茵說的話,卻讓她有種不太好的聯想,但是這種聯想她卻沒說出口。
葉臨西她們在寺裡上了香也吃了素麵,還聽了一場講禪。
本來歸寧寺的後山風景,隻是今天下雪,估計也沒不好上山。
三人決定離開。
葉臨西正猶豫著要不要跟傅時潯打招呼時,沒想到就又在殿前遇到他了。隻是他身邊並沒有那個穿著單薄外套的姑娘。
“哥哥,”葉臨西主動喊道。
傅時潯跟傅錦衡不愧是同胞兄弟,其實兩人眉宇間還是有相似之處。
隻不過傅錦衡氣質更偏冷漠。
傅時潯看起來更溫潤些。
他看著葉臨西,“要回去了?”
葉臨西點頭。
“雪天路滑,回去的時候開車慢點。”
這一聲招呼是關心。
葉臨西正要說謝謝時,就見他從兜裡突然掏出什麼東西,待他遞過來,居然是幾枚折好的符。
“你朋友不是說想求的。”
之前薑立夏確實說想要,據說這種符一枚難求。
而且特彆貴。
具體多貴,網上也沒說。
葉臨西接過,忍不住說道:“謝謝哥哥。”
“不用謝,隻是不想你們挨宰罷了。”
葉臨西:“……”
傅時潯突然笑了聲,語氣習以為常道:“這符賣給彆人八千一枚。”
葉臨西從他的口吻聽出了一種超然物外的淡定。
等一下。
八千?
葉臨西把符分給她們兩個時,其他兩人也是一臉震驚。
“這玩意八千?”薑立夏震驚。
柯棠:“我明天就從律所辭職,馬上就去學畫符。”
薑立夏沒一會兒冷靜下來,小聲說:“不過娛樂圈裡信佛的可不少,特彆是什麼密宗啊,花上百萬去朝貢的都有。”
想想八千買一符,好像也能理解了。
隨後薑立夏感慨:“大帥比果然是大帥比,人帥心善。愛了愛了。”
葉臨西對著她腦門抵了下。
“放棄吧,他是你注定得不到的男人。”
薑立夏想起今天那個姑娘,點了點頭:“確實,今天那姑娘給我的感覺就是,誰敢跟她搶人,她能當場把我乾掉。”
惹不起惹不起。
葉臨西回家之後,到晚上八點多,傅錦衡才回來。
她趴在床上,傅錦衡推門進來。
他過來時,身上隻穿著一件襯衫,領口微敞著,袖扣也被拿掉,袖口微往上卷了兩道,露出一小截結實的小臂,往日他身上多清冷禁欲。
此時倒是有種居家的隨性。
特彆是他順勢在床上躺下來,單手撐著頭,側著看向她。
葉臨西少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盯著看。
就見他黑眸如星,幽深目光緩緩落在她身上,“看什麼呢?”
葉臨西本來隻是隨意玩玩手機,可看見他慵懶隨性的眼神,那顆原本挺安分的心居然加快了跳躍的速度。
在安靜的房間裡,那種沉悶而有力的“咚咚咚”聲。
快要從胸腔瀉出來。
葉臨西還是沒憋住,湊過去,在他唇上咬了下。
好像這時候,咬比親更能顯著她的喜歡。
傅錦衡也不惱火她咬疼自己,微垂眼看她,抬手搭在她的腰身,兩人側躺在床上對著彼此,隨後他低頭吻了下來。
原本安靜的氣氛裡,像是被融了一室的糖,粘稠的厲害。
這個漫長又綿密的吻結束時,葉臨西伸手將放在床頭的東西拿過來。
“我今天在廟裡特地給你求的,”葉臨西想了下,認真到:“我可是跪了好幾個小時才求到的,價值千金很貴重呢。”
雖然這有些許誇張的成分,但這才能表現出這件東西的心意和珍貴嘛。
讓狗男人也明白自己對他的心思,從而更喜歡她多一點。
隻是她發現狗男人在看到這枚“珍貴的符”時,並未表現出特彆開心的模樣。
反而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直到傅錦衡低頭看著眼前的符,輕笑了下。
“八千一枚。”
他點了點頭:“確實挺貴的。”
葉臨西:“……”
見她還沒弄懂狀況,傅錦衡倒是格外好心,開口解釋了下。
“這種符,每年我們圈子裡不少人都會去求。”
傅錦衡慢悠悠說:“不過這東西都是我哥寫的。”
葉臨西終於明白了剛才他看見這枚符時,臉上表情的意思了。
大概就是
――騙傻子的玩意兒,你也好意思拿來騙我。
於是葉臨西又一次“讓我老公更愛我”計劃。
卒。
傅錦衡手裡捏著符,又低頭吻了下她:“既然是你給我求的,我會每天都帶著的。”
哪怕是騙傻子的,我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