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描寫這場景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晏臨在痛心愛徒離他而去,可現在他就站在這裡,晏臨為何還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或許他真的應該看看小師叔給他的話本。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師尊,我去院子裡……煉些丹藥回來。”
“好。”
被天劍門折騰了一上午,聞朝終於得了空,在白鹿居內尋得一小片空地,從儲物戒裡取了些稀罕的仙草,投進丹爐,給師尊煉製溫養的仙藥。
彆人贈與的仙藥他不吃,自己親手煉的,他肯定會吃。
師伯他們還待在白鹿居沒走,青梧正在那裡誘拐風樞:“樞樞師侄,你真的不肯來師叔門下嗎?你師尊是冰靈根,教不了你的,師叔這裡有好多記載木係術法的仙籍,你若拜入我門下,我都給你。”
風樞拚命搖頭:“不可以,師尊說了,如果我去小師叔門下,不出三天就會被染上奇奇怪怪的顏色。”
青梧:“唔……”
青蟄瞪一眼自己師弟:“你夠了,二弟總共就這麼兩個徒弟,你還想挖一個走,門派裡木靈根的弟子也不算少,你想帶走誰,還不是隨便你挑。”
青梧隨意地往柵欄上一坐:“木係修煉不易,屬於最沒有攻擊性的靈根,樞樞師侄年紀小,修行時間也短,我可擔心他被人欺負了去。”
“青崖的徒弟,誰敢欺負,上一個欺負他徒弟的,墳頭草已經三丈高了。”青蟄倚刀而立,“說起來,咱們護派靈獸呢?往常我提著惡妖首級回來,它都要撲上來撓我,今天怎麼全無動靜?”
“嗯?你不提我都忘了,咱們上來時,好像沒有見它。”
“我就說妖都不靠譜,它若肯出麵阻攔天劍門那群龜孫兒,還用得著二弟出馬?”
青梧托著下巴想了想:“我突然記起,它跟二哥的千年之約,今年是第九百九十九個年頭吧?”
聞朝正在搗藥的手一停——鎮派靈獸?
扶雲派的鎮派靈獸是隻道行幾千年的大妖,通體漆黑,額生利角,背覆雙翼,尾長於身,原型遮天蔽日,一根指甲便能碾死一個人。
據說此妖身上有一半上古凶獸窮奇的血脈,凶橫無匹,卻被青崖仙尊降伏,委身在扶雲派內當靈獸。
原書中這隻大妖的戲份並不多,聞風鳴跟它唯一的瓜葛是他應該在下山時遭到大妖的阻攔,並掏出它的內丹,將內丹收為己用以後修為大漲,遁入魔界,成為後期為禍一方的魔尊。
現在他沒能逃出山門,那大妖去哪了?
聞朝抬起頭問:“千年之約……又是什麼?”
青梧輕飄飄地刮到他麵前,十分憐愛地在他額頭輕輕一敲:“風樞師侄說你入魔後丟失了一部分記憶,看起來是真的。”
聞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不是失憶我隻是穿書”,索性沒吭聲,默認自己真的失憶了。
青梧耐心地解釋道:“此妖乃妖王之子,一千年前青崖仙尊名聲鵲起,此妖聞訊趕來,要與仙尊決鬥,以證明他們妖才是三界最強,結果在與仙尊大戰三百回合後,不幸以一招之差落敗。”
“此妖在決鬥之前揚言‘我要是輸給你就給你當一千年的看門狗’,本來是隨口說說,結果仙尊認真了,真的跟它簽了契約,讓它留在扶雲峰看門一千年,今年是最後一年。”
竟是這樣。
“我看它八成已經跑了,”青蟄說,“三弟,你感應一下,它到底還在不在扶雲峰。”
青梧閉上眼,聞朝隻覺得身邊的風加快了流動,半晌過後,對方道:“感應不到它的氣息了。”
“哈,果然,我就說當初該先殺了它的自我意識再放去當護派靈獸,二弟偏要心軟,說不想與妖界為敵,現在好了,契約期還剩一年,這畜牲就夾著尾巴跑路,一點誠信都不講。”
“那畢竟是妖界少主……”
“那又如何?妖界那群小崽子們,彆說少主,就是妖王來犯,我也一刀把它的腦袋砍下來。”
青梧歎氣:“算了吧大師兄,知道你和妖界不共戴天,但現在三界和平已久,維係不易,你就彆節外生枝了。”
青蟄沒再繼續談這個,而道:“護派靈獸不能沒有,跑了一個,再抓便是。派裡養的靈獸修為還都不夠看,不如我再去一趟妖界,逮一隻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到這裡,還有幾個番外,番外完結才算徹底完結吧……大概
不出意外的話會在一周內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