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軒的父親沈寒山也在,不過可惜的是沈玉軒不在,否則林羽一定會跑去跟他一桌。
他現在坐的這桌讓他十分不自在,這桌全是薛沁認識的人,有男有女,一看便都是些富家子弟,應該是隨著他們的長輩一起過來的,林羽一個都不認識,也沒有人跟他打招呼,實在有些尷尬。
“呀,天一來了,快來這邊坐!”
這時鄭天依也來了,看到薛沁後立馬走來了這桌,坐在了薛沁旁邊的女生邊上。
“沁兒,早來了啊。”
鄭天依討好的跟薛沁打了個招呼,但薛沁壓根就沒理他。
見林羽就坐在薛沁身旁,鄭天依氣的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一群人寒暄過後,便閒聊了起來。
“哎,你們知道今天為什麼召開這個交流會嗎?”一個女生好奇的問道。
“這個都不知道,一是因為最近清海醫療界的嚴打,二是因為上次麒麟大廈的火災,今天各行各業有頭有臉的都到了,市委書記一會要上去講話,針對這兩件事做重點報告呢,提醒大家防微杜漸。”
其中一個穿著燕尾服禮服的男子有些炫耀的說道。
他爸是市政府的要員,所以他對今天這次交流會的內容十分了解。
“也不知道那個於世鑫是得罪誰了,竟然一晚上的功夫就被扳倒了,而且還連累了整個清海的醫療界。”
“肯定是哪個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吧,我聽說衛生局鄧局、公安局衛局都親自出動了呢。”
燕尾服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很肯定的說道,“他爸的官職應該比我爸高的多。”
“不是,清海市的富二代、世家子,我都很熟,我打聽過,跟他們沒有關係。”鄭天依挺了挺胸膛,頗有些自豪的說道,無形中展示了下他的人脈。
“那能是誰啊?”一個女生也好奇的問道,“清海市有頭有臉的年輕一輩,我也都認識,除了他們,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號召力。”
“或者有可能,根本不是年輕人乾的。”燕尾服插嘴道。
“不,這個我倒是聽說了,確實是個年輕人。”鄭天依頭抬的很高,頗有些得色。
被他這一說,一直默不作聲的林羽眉頭不由一挑,心突然提起來了,莫非這個鄭天依知道這事與自己有關?
“是誰啊?”
一桌子的人都一臉期待的望向鄭天依。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爸說了,極有可能是某個京城過來遊玩的紅色子弟!”鄭天依一臉自豪,仿佛說的是他自己。
似乎很享受這種眾人不知我獨曉的感覺。
“噗!”
林羽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哈哈的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吹成了京城的紅色子弟。
“你笑什麼!”
鄭天依橫眉一豎,怒聲喝道。
“有沒有點禮貌啊!”
“傻子嗎,笑什麼啊?”
“嘩眾取寵!”
桌上其他人也忍不住跟著紛紛斥責林羽。
薛沁也有些厭惡的瞥了林羽一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失禮了,失禮了,你們繼續,繼續。”林羽一邊忍著笑,一邊跟眾人道歉。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既然不是清海市的公子哥,那極有可能就是京城來的。”燕尾服點點頭,很讚同的說道,“我爸當時還問過衛局長,衛局長什麼都沒有透露,你們想,什麼人能讓一個總局的局長都不敢透露他的身份?”
“這麼說那指定就是了。”
“看來以後在外麵玩得小心點了,真是人外有人啊。”
“可惜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然可以結交結交。”
眾人七嘴八舌的點頭附和。
林羽抿著嘴,極力的憋著笑,其實是他怕惹麻煩,拜托衛功勳和鄧建斌給他保密的。
“你笑什麼啊?嗆到了?”
薛沁氣呼呼的衝林羽翻了個白眼,拿筷子在他手上敲了一下。
這個動作其實是薛沁在發泄不滿,但在鄭天依看來這是在打情罵俏,心中立馬妒火中燒,猛地站起來,指著林羽說道:“你到底在笑什麼?!我們說的話,就那麼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