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舅舅,是晚輩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剛才的話,您彆往心裡去。”
林羽一聽頓時有些難為情,自己剛才竟然說周易協會的會長聽不懂玄學知識,想來確實有些尷尬。
“客氣了,年輕人嘛,輕狂一些也正常。”倪韶光笑嗬嗬的說道,回身就要繼續跟工人們談論裝修事宜。
“不過舅舅,我仍然堅持我剛才的話,這個地方不適合開店。”林羽語氣沉穩道。
他這話音一落,倪韶光麵色瞬間一變,冷聲道:“你這是在質疑我?”
先前林羽不知道他身,這麼說也就罷了,現在明知道他是周易協會的會長竟然還敢這麼說,分明是在故意羞辱他嘛!
“家榮,你怎麼回事!”沈玉軒佯裝斥責了林羽一句,急忙伸手把他拽了回來。
周辰則麵色鐵青,沒有說話,覺得林羽這也太沒有教養了,怎麼說倪韶光也是他舅舅,林羽怎麼能這麼對他舅舅說話呢。
不過作為朋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舅舅,我不是在質疑你,我相信您也已經看出這出店鋪位置的特殊之處,您執意要開在這裡的話,我猜您是要鬥三煞!”林羽麵色凝重的說道。
他相信,以倪韶光的能力,肯定已經看出了這處店鋪位置的玄妙,隻不過他沒有說穿而已。
“你竟然懂鬥三煞?!”
倪韶光聽到這話不由一怔,滿臉驚訝,眼中對林羽的輕蔑也一掃而光。
要知道現在彆說是林羽這種年輕人,就是很多周易協會的會員或者寺廟道觀的風水大師,也根本看不明白何為真正的三煞位。
而林羽如此年輕,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這是要準備鬥三煞,可見林羽的能力絕非等閒。
“要快發,鬥三煞?!”
沈玉軒聽到他們的話不由神情一振,急忙問道:“舅舅,家榮,這個鬥三煞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由於對風水方麵十分感興趣,沈玉軒對“要快發,鬥三煞”這一說法並不陌生,但是他一直懵懵懂懂的,不太明白其中具體的含義。
不過字麵意思他倒是明白,就是說要想快速的發財,就要鬥三煞,至於能不能鬥贏,這是個問題。
“玉軒,你們說的些什麼啊?”周辰聽的暈暈乎乎的,看到舅舅的表情,便知道這是被林羽說中了啊。
不過這一套專業術語,對他這個排斥風水學的人而言,無異於在聽天書。
“噓,彆說話,聽舅舅講。”沈玉軒趕緊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夥子,你來講講?”倪韶光看向林羽的神色鄭重了幾分,少了一絲傲慢。
“還是您來吧。”林羽恭敬道。
“好。”
倪韶光笑了笑,背著手介紹道:“所謂這三煞,指的是劫煞、災煞、歲煞,源自於三合局與五行衝克的道理,而這三煞位,指的就是每年三合五行局相衝的方位,這個位置每年都有變動,按風水學的說法,這三煞位不適宜動土施工、立梁上柱,否則就會驚煞動衝,引來災難。”
“舅舅,莫非剛才被家榮說中了,您這鋪麵所在的位置,正是今年的三煞位?!”
周辰聽到這話麵色陡然一變,這還得了,既然這個位置不適合動土施工,那舅舅怎麼還把這棟老樓買下來重新修整了一番,這不沒事找事嘛。
“那多危險啊舅舅,你不能在這裡開店了啊!”沈玉軒聽完也急了,急忙勸了倪韶光一句。
“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啊,隻聽到了這個三煞位的凶險,但是卻忘了這個鬥字,如果沒有風險的話,那何來‘鬥三煞’之說?”
倪韶光毫不在乎的笑了笑,“倘若一旦都成功了,那可就是財運亨通,腰纏萬貫啊。”
所謂的“要快發”就是這麼來的,鬥倒這三煞位,就能快速的積累財富,一生福祿,享用不儘。
“可是舅舅,成也就罷了,倘若失敗,那也是家破人亡,萬劫不複啊。”林羽急忙提醒了一句。
“敗?你忘了我是什麼身份了嗎?彆人興許會敗,我堂堂的周易協會會長可能會敗嗎?”
倪韶光挺直了腰杆,臉上再次浮現起了滿滿的傲氣。
這些年他的飯店乾的順風順水,靠的就是他這一手精妙絕倫、能掐會算的玄學知識,對他而言,早就已經把風水研究透徹了。
而為了今年這個鬥三煞,他也是準備了足足一年多,所以現在自然信心滿滿。
“舅舅,您可得三思而後行啊。”
“就是啊,舅舅,這件事說來風險還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