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2)

56 章

最後一場團戰。

TS這邊, 除了女警和日女外, 其他人裝備都已經到能碾壓對麵的級彆了。

四個隊友在推對麵的高地塔, 女警剛重生, 正在往隊友的方向走去。

裴路看到牧晚晚過來, 剛轉身想去接她。

結果她才走到對方二塔處, 耳中突然傳來一道特效聲——是燼開大招的聲音。

牧晚晚很快反應過來, 立刻丟出一個E躲掉第一發子彈,擰巴著身子躲掉第二、三發,最後一發, 她咬咬唇,決定不吝嗇手上技能,直接丟了個閃現, 她覺得如果隻有燼一個人在, 是不可能浪費大招來殺她的,畢竟她隻要躲掉一發就不會死, 這大招還不如留去中路守塔。

她閃現到F6牆後的中路, 剛鬆了口氣, 耳邊緊接著又傳出一道閃現的聲音!

牆的另一端黑漆漆的, 忽然跳出來一個潘森, 閃現 W再次跳到了她臉上。

擊殺信息刷出,女警的戰績來到了1/6/3這個非常尷尬的數字。

牧晚晚雙手直接放在設備上, 不動了,連商店都沒打開, 就這麼冷冷地看著灰色的電腦屏幕。

虎哥咽了咽口水:“姐妹, 千萬冷靜,現在鏡頭絕逼在拍你。”

小肉包趕緊道:“絕對彆站起來,也彆砸設備,會被處罰的…”

木頭:“對不起,我之前沒想到我打兩個野怪的時間他們能抓你兩次。”

死亡時間還有二十秒,牧晚晚仍沒開口,遊戲界麵也沒有切換,灰色屏幕裡,女警靜靜的躺在地上,怎麼看怎麼可憐。

其他人都在安慰她,隻有裴路一聲不吭,日女在原地頓了兩秒,反身回去繼續拆對方高地。

外麵,解說A也十分不解,幸虧現在直播界麵不在他這,不然他的表情都要控製不住了,滿臉的不忍看和心疼。

“其實這局雙叉打得蠻迷的,他們似乎是被TS之前的比賽影響了…”

“挺正常的,”喵喵接過話,“TS之前下路發揮得很好,自他們回歸以來,所有戰隊都會有意無意的稍微針對一下TS的下路,現在我們也能看出Wan還對這種節奏感緊湊的比賽不太習慣,女警這個英雄本身就比較難Gank,加上手長,是壓線的一把好手,但就這個數據來看…還希望Wan能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儘快跟上隊友的步伐啊。”

解說A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官方解說也是有他們的規矩的,對戰其他國家隊伍時,解說可以適當偏頗自己國家的戰隊,隻要言辭不過分且貼近邏輯就可以。

但在LPL內部比賽時,解說是不能有偏向性言論的,且不說是官方那邊的規矩,這也是一位職業解說應有的專業素養。

可喵喵剛剛那段話,明顯就是帶了一波Wan的節奏——講道理,雙叉這種臟套路,沒幾個ADC可以躲得掉。

其實在中期團戰時,因為日女的保護,女警已經沒那麼容易死了,但雙叉在這種劣勢下還敢冒著生命危險跑進TS的野區插眼,為了殺Wan,以三換一都在所不惜…

這就沒辦法了。

解說A:“其實是雙叉的戰術問題,你彆隻看著女警的數據,你得看TS整體大數據,TS目前已經領先了一萬多經濟,這場比賽雙叉看起來應該沒有任何翻盤點了。”

喵喵笑著附和:“是的,我們可以看到TS已經推到對方的門牙塔了,Wan也堅強地站了起來,和夥伴們一同打破了雙叉的門牙防禦塔。”

解說A:“讓我們恭喜T——”

話音剛落,雙叉的潘森忽然從泉水裡跳了個大!

緊接著,卡爾瑪一個閃現上來,用靈鏈拉住了女警,並直接使用了金身;盲僧

則是Q到了女警旁邊的小兵身上,眼見就要上來;燼開啟了剛CD好的大招,半分沒猶豫,直接朝女警身上丟——

牧晚晚麻木著臉,剛想用E技能位移逃脫,耳邊忽然傳來裴路的聲音。

“你彆動。”

牧晚晚手上一頓,停留在了原地。

隻見日女一個閃現上去,穩穩擋在了女警麵前,燼的子彈根本打不動日女,就連血格都沒掉多少。

盲僧順勢Q上來,被日女直接暈住,鱷魚緊跟而上,輕鬆幾下配合女警傷害,不到兩秒盲僧就被群毆致死。

緊接著卡爾瑪的金身效果褪去——卡爾瑪原本沒有金身這個裝備,最後一波回家後賣了兩個大件才摸出來的金身,目的仿佛就寫在臉上。金身結束後,發條打出一套連招,挖掘機最後補了兩下技能,成功擊殺卡爾瑪。

最後,日女以女警為中心,召喚出她的大招,直接暈住了剛從天上落下來的潘森,發條毫不留情地丟去一個大招,傷害爆/炸!

這場莫名其妙,滑稽可笑的團戰打到最後,雙叉四位隊員均陣亡——而燼還開著它的大招射程,餘下一發子彈都沒能打出來。

雙叉基地最後一下被女警點掉,TS獲得BO3的第一場勝利。

最後這一波團戰,解說A念得唾沫橫飛:“這就是日女的標準操作!說實話,

Lu神是真的強,操作還是這麼穩,如果不是Lu神在,Wan可能會被針對得更慘,Wan這局雖然數據不太好看,但她一個人承受了對方五個人的關注!成功為自己隊友博得了大量機會!也希望Wan能控製好心態,下把繼續努力!而雙叉已經先失一城,也希望能抓緊時間討論接下來的戰術…”

牧晚晚摘下耳機,站起身,根本不想去管解說說了什麼,跟隊員一起走去了後台。

剛走下來,小肉包就忍不住了:“靠!過分了吧?那是什麼破戰隊啊?!”

羊哥迅速捂著他的嘴,艱難地把他帶回了休息室。

裴路站在最末端,看著牧晚晚的背影,她肩膀微微往前,自下場以來就沒開過口。

其實,在牧晚晚被越過兩座塔強殺的那一波,連他都有些克製不住了。

這種不尊重對手,惡心彆人自己也占不到便宜的舉動,簡直就是對競技、對比賽的侮辱,更不用說遭遇到這種對待的是牧晚晚。

他打職業這麼多年以來,就連陳和鬥毆禁賽那回,他都沒有這麼生氣過。

剛進休息室,裴路直接把門拍上:“這場比賽結束後,你去跟官方投訴反映。”

羊哥放開掙紮著的小肉包,懵了下:“反映什麼?”

“消極比賽,惡意針對。”

“沒有這種規則,”羊哥說,“每個戰隊的打法不同,雙叉完全可以說那是他們的戰術。”

“不投訴怎麼知道行不行?”裴路皺眉,“你把錄像拿給他們,隻要會玩這個遊戲的,都能看出來對麵的行為。”

他語氣難得的嚴厲,霎時間整個休息室都安靜了下來。

裴路還想再說什麼,就覺得自己的衣袖被人輕輕拉了拉。

是坐在身後的牧晚晚。

她說:“沒關係,反正我們贏了。”

裴路反問:“如果他們下一局還這樣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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