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伸過去:“你看他們剛發的圖!”
動圖裡剪的是下午比賽時的賽方直播片段,正是在休息室裡,裴路下巴抵在她大腿上的那一小段視頻。
下邊還P了一行字: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
牧晚晚覺得有趣,長按保存。
“有什麼好保存的。”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旁邊人忽然靠過來,“我真人都出現在這裡了,你還管什麼動圖啊…”
牧晚晚轉頭想說什麼,就被結實吻住了。
裴路跟以往一樣,輕輕磨蹭著她的唇。
牧晚晚剛想著又是這樣…就覺得唇邊傳來一道溫熱的觸感。
她招架不及,任他闖入,上回在停車場,她沒什麼經驗,就隻是憑著感覺胡亂啃咬他的唇舌,所以當男人在她嘴裡攻城略地時,她腦袋有那麼十來秒的空白。
這個吻持續到兩分鐘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手上一鬆,錢包落在地上。
物品掉落的聲音並沒打斷他們,她身子開始略微發熱,心都快蹦出來了,還迷迷糊糊想著——
這人是跟誰練過了??
房間裡本就悶熱,牧晚晚覺得實在不行了,微微後退想躲。
誰知裴路的手繞到身後,貼在她背上,把她往前送——
“我…”裴路稍稍離開,兩人喘氣聲急促,語氣裡竟然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今晚休息…我就再親一會。”
他不止是臉紅,就連眼底的邊緣都有些微紅,看著特…可口。
最後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裴路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牧晚晚的發尾都已經淩
亂了——他一邊手抵背,一邊手安撫似的摩挲她的脖頸。
裴路放開她時,還一臉不舍得。
他接通電話:“你好。”
聲音不是很愉快。
外賣員:“…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牧晚晚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在隱隱發燙。
裴路掛了電話,舔舔唇:“我讓包子去拿。”
“你先等會。”牧晚晚徐徐回神,攥著他的衣領,“你是對著牆練過了嗎??”
她指著自己的唇角,“…破皮了!”
“對不起。”
道歉是挺快,就是毫無反省之意。
裴路抬手,在她那個小小的傷口上摩挲兩下,一臉饜足。
他餘光瞥到地上的錢包,想起什麼。
“對了,密碼我早就發到你微信上了…你看看。”
牧晚晚下意識看了眼手機,這才發現微信圖標上的確有個小小的1。
估計是她聊天時關微信關快了,才一直沒看到。
她把信息刪掉,然後抬眼道:“我記著了,以後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給
你家底都清光…”
“好。”裴路把卡塞到她手裡,“那你拿著,不然到時不好取錢。”
牧晚晚:“…你是不是皮癢癢。”
裴路笑了:“沒有。我就想把這些放在你那裡。”
“不行,放我這,我晚上睡不安穩。”牧晚晚把卡塞回去,“外賣員都要等急了,你趕緊去。”
她說完,徑直起身,拐彎進了浴室。
鏡子裡,她頭發淩亂,嘴唇活像塗了口紅,如果嘴角沒破皮的話跟她平時比賽時的唇色有的一拚。
裴路走出去時,他們三個隊友圍在客廳玩飛行棋。
“小路,你那外賣啥時候到啊?我快餓死了。”小肉包咕噥。
“已經到了,你去拿一下?”
小肉包抬眼,一臉受傷:“什麼!這一頓不是輪到你去拿的嗎!小路,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哎我終於擲到六了!”
“我以前幫你拿了好多回。”
小肉包寧死不動:“你記錯了。”
要是二樓他還可以考慮去拿一下,四樓?不可能!
其他兩人恍若未聞,自顧自操作著自己的棋子,把表麵兄弟演繹得淋漓儘致。
“算了,我自己下去,”裴路轉身,“一會我算下這兩年的外賣費,你們順著結算一下。”
三人瞬間抬頭!
虎哥衝到樓梯口:“小路!回來!我幫你去拿!”
小肉包:“哥,你等等…你幫我拿了這麼多回,是我小肉包報答的時候了!”
裴路頭也沒回地下了樓。
於是牧晚晚出來的時候,看到三個隊友一臉沉痛地在玩飛行棋,氛圍極其悲傷。
“怎麼了?”她不確定地問,“咱今天下午不是贏了嗎?”
“是啊…”小肉包剛想訴苦,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不是,你怎麼…從小路房間出來的?”
虎哥不確定問:“口罩好像也是小路的?”
“我看著她進去的,”木頭麵無表情地丟著骰子,“半個多小時前吧。”
看著隊友們震驚的目光,牧晚晚趕緊擺手:“彆,我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那你室內戴個口罩是想秀死誰?”母胎SOLO的小肉包丟出手上的骰子,“還能不能好好做隊友了?”
“不是,你這就誤會我了。”
牧晚晚趕緊拍拍他的肩,安撫道,“就是為你著想,我才特地戴口罩的。”
小肉包:“…”那老子還得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