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成為狀元的農家子(1 / 2)

“爹, 沒想到小寶也有念書的天賦,我看不如這樣吧,兩個孩子都是出息的,這書塾兩個孩子都上, 反正是我們晏家的族學,每年的束修花不了多少錢,就是筆墨紙硯費了點,可是剛開始學字用不了多好的紙和硯, 買最便宜的就可以了, 這筆錢, 家裡省吃儉用, 也能湊出來。”

劉福春要不是一個精明女人,也不會至今把晏長學吃的牢牢的,她一看現在老爺子的心往老二家那小崽子身上偏了, 立馬站出來,用看似公平的方法打算把今天這事先糊弄過去。

“現在孩子都還小,即便有天賦,那也不是絕對的, 剛剛長學和你們說想要送二寶去念書,我還想反對呢,畢竟小寶和二寶一般年紀,不能光送二寶, 不送小寶啊, 我看不如這樣吧, 族學兩個孩子一起念,就等到縣試和府試,那時候也能分出差彆來了,哪個孩子成績好,接下去就供哪個孩子,這麼一來也公平,哪家都不會有埋怨。”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老二一家心奸著呢,晏褚偷偷摸摸背了那麼多的書,要說老二一家不知情,她可不相信,估計一家子都在這兒等著她呢。

如果現在她不站出來說這個折中的法子,憑老爺子對小輩們對期許,家裡要是還有餘力供一個讀書人,那絕對是晏褚沒錯了,可要是供了晏褚,她兒子怎麼辦?

劉福春想過了,書塾裡那麼多學生,晏三叔即便看中某一個,也不會花太多的精力在一個孩子身上,而且他還要專心準備自己的鄉試,恐怕精力會被分的更薄一些,而自家長子是童生,又在縣學念書,幾年下來,不信晏褚能跑在晏祹的前麵。

本來按照大房的說法,是送優秀的孩子去念書,可是當晏褚表現出比晏祹更優秀後,他們又改口稱要用公平的方法,讓時間給予全家人到底該讓哪個孩子繼續往下讀讀答案。

好話壞話都讓他們給說儘了,不是臉皮厚的,還真辦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爺,大伯娘剛剛的話不錯,其實小寶也好,二寶也好,都是咱們晏家的孩子,不論哪個出息了,全家人都沾光,供大堂兄念縣學對花銷不小,再供二寶和小寶念族學家裡的日子恐怕就又些緊吧了,不過沒關係,家裡可以少吃點肉,我們這一房可以不做新衣裳,大伯的工錢高,以前家裡的日子過得去也就算了,現在還望大伯大伯娘為了二寶著想,每個月多少往公中交一點錢。”

晏梅花雖然是個女孩兒,可是在晏家的地位還是挺高的,長孫女晏春花在鎮上跟著晏長學兩口子住,在老宅子裡,晏梅花就是實際上的大孫女,她帶著幾個妹妹操持家務,養著家裡一群雞鴨和兩頭豬,比起兒媳婦,晏江氏更仰仗這個孫女。

而且在晏褚沒出生之前,晏長習兩口子連生三個閨女,有一度,晏老頭和晏江氏琢磨著讓這個二孫女立女戶,找一個招贅的女婿,好讓老二家的香火不至於斷絕,因此即便在晏老頭和晏江氏對其他孫女淡淡的親況下,對於晏梅花這個孫女,還是十分看重喜歡的。

這些話,換做桃花幾個就不一定敢當著晏老頭和晏江氏的麵前說,而晏梅花就有那個底氣。

晏老頭幫著晏長學在鎮上買了間小院兒,他又是鎮上酒館的掌櫃,酒館又不是單純隻喝酒的,還兼職飯館的工作,提供各色菜肴,現在的人沒那麼講究,又些大戶點了一桌子的菜,吃不完倒了也可惜,酒館裡的人就會把那些好菜給分了,作為掌櫃,晏長學還能挑裡麵賣相最好,價格最高的飯菜。

通常情況下,晏長學一家在夥食上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支出,還能吃大魚大肉,不然也養不出現在這般富貴的體態。

不需要租房,也沒有夥食的支出,晏長學那八百文的工錢基本上都該省下來的,而且現在沒分家,沒道理晏長習一家為了家裡累死累活的,晏長學卻能這般瀟灑的拿那些錢去買漂亮的綢緞衣裳,劉福春的手腕上還能套一根細細的金鐲子。

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可是什麼嫁妝都沒有,現在說那是她娘家媽當初偷偷給她的,誰信?

“梅花這張嘴巴,真是傷透了我和她大伯的心。”

劉福春聽了晏梅花的話,嘴角抽了抽,哭喪著一張臉對著晏家老兩口。

“褍兒在縣學念書,那裡的學生家裡不是有人當差的,就是開米店布店的,家境殷實,如果我和孩兒他爹不穿的好一些,人家隻會看不起褍兒,對他將來結識朋友沒什麼好處,我們何嘗想要花錢買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呢?”

劉福春無奈的朝著晏梅花搖頭,又朝著晏牡丹麵露懇切。

“小妹啊,你替我說句話,說說褍兒他們這樣的童生在縣學的花銷有多大,我們是沒在給公中交錢,可那也是因為那些錢多半我們都給褍兒送去了啊,家裡每個月給褍兒五百文,那些錢還不夠筆墨紙硯的花銷,他知道家裡儘了力了,不好意思跟家裡拿錢,念書的時候起早貪黑給書館抄書賺錢,要不是因為這個耽擱了學習,恐怕他早就考上秀才了,我和孩他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那叫一個心疼,又怕爹娘你們知道後跟著上火,就把這件事給瞞了下來,每個月從孩他爸的工錢裡拿出大半給他送過去。今個兒梅花拿這件事指著我這個長輩,我冤枉啊,不知道的孩以為我劉春福是那個心黑的婦人了,有一個壞名聲的娘,以後旁人會拿什麼樣的目光看我們家褍兒。”

說到傷心處,劉福春還抹起了眼淚。

“爹、娘,大嫂這話不假,現在縣學裡的學生光是買一塊好些點的硯台,就得花個兩三百文了,而且現在那些文人時興搞什麼文會,想要參加就得分攤辦文會的錢,一次又得三四十文,次數一多,再多的錢都打不住,不過那些文會時常有秀才公和舉人公參加,能和那些人汲取到一些經驗,花再多的錢也值了。”

晏牡丹自己的兒子就在縣學念書,所以這方麵的事她很熟。

“我們家傳宗每個月的花銷足足有二三兩銀子呢,褍兒那兒也多虧大哥大嫂給錢,我偶爾貼補一些,不然在縣學裡,是要被人嘲笑的。”

她在提到兩三兩的時候還加重了聲音,麵上的驕傲怎麼都掩蓋不住。

不過或許是剛剛晏褚的表現同樣也震驚到了她,作為一個兒子不真氣念不好書,急需要娘家有一個出息後輩為她撐腰的晏牡丹,忽然覺得二哥家也不是完全如她之前想象的那般扶不起來。

因此她沒有順著大嫂的話抨擊晏梅花不敬長輩,而是簡簡單單就著縣學裡的消費這件事展開說去。

“大堂兄隻是童生,三伯叔都已經是秀才了,為什麼大堂兄的花銷,比三伯叔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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