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寵夫(1 / 2)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劉霖瞪大眼睛,生怕是剛剛自己給聽岔了,那個醜夫哪裡來的底氣,居然讓他們這些君妃陪著他一塊做那些不知所謂的事。

“千真萬確,是鳳儀宮的十一公公來傳的話,而且十一說了,待會兒鳳君會派太醫過來,給公子診脈。”

那個宮侍麵露憂色,顯然也是替自家主子煩惱。

“那就說我病了,笑話,什麼跑步耍槍,那都是女郎們該做的事,與我何乾,他晏褚彆仗著自己出生武將世家,就把他那一套照搬到我們身上來。”

劉霖覺得自己看錯那個醜夫了,對方哪裡蠢啊,他的用心簡直狠毒。

他幾乎可以想到,要是他每天繞著晨霄殿的演武場跑二十圈,再跟著耍一套槍,自己進行嗬護的潔白肌膚會被陽光灼燒成什麼模樣,還有他纖細的腰肢,弱不禁風的嬌軀,恐怕都會不複存在。

劉霖怎麼會願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他爹爹給了他這樣一幅嬌美的容貌,可不是用來糟

/蹋的。

肯定是那個醜夫羨慕嫉妒他們的長相,故意想要將他們“毀容”,其心思之狠辣,簡直讓人汗毛直立。

可是轉念一想,劉霖忽然間猶豫了片刻。

他雖然喜歡自己現在的樣子,可女皇不喜歡啊,沒見女皇現在多寵那個醜夫,保不準女皇就是喜歡這種強壯粗魯的男子。

要是自己真能跟著那醜夫鍛煉,稍微將自己往他那個方向發展發展,是不是也能得到女皇的歡心了?

一邊是不舍得丟棄的美貌,一邊是女皇的寵愛,一下子,劉霖就陷入了兩難。

“公子剛剛的想法萬萬不可。”

那個宮侍聽了劉霖想要裝病的話,連忙阻止:“我們的暗樁傳來消息,早上在請安的時候王陪侍......”宮侍將王陪侍早上意有所指的那段話複述了一遍,“如果咱們再裝病的話,恐怕全後宮都能傳遍主子身子骨差,不適合做皇女或是皇子生父的話來。”

皇女和皇子都是由女皇所生,母輩的條件全是一樣的,差彆就在於孩子的生父,要是以後劉霖有幸得了一個小皇女或是小皇子,對方染上了什麼病症,恐怕都能被有心人牽連到劉霖身上來,說是因為他身體的緣故,拖累了皇嗣,到時候,就是女皇陛下都會對他心存芥蒂。

“該死的張如頤。”

劉霖氣罵了一句,王陪侍是張德卿的走狗,這宮裡誰不知道,他能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張如頤指使的,劉霖對此深信不疑。

這麼一來裝病的手段肯定是不可取的了,這也算是間接幫劉霖做決定了,他狠了狠心,不就是舍棄自己這一身皮囊嗎,為了女皇的寵愛,他拚了。

劉霖忍痛撫摸了一下自己瑩白絲滑的肌膚,心裡簡直就是在淌血。

“幫本宮把宮裡最好的畫師叫來。”

左右都是要失去的,在失去之前,他要把最美的自己留下。

被他的情緒感染,靈雎宮的宮侍們也都如喪考妣,這鳳君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真希望女皇陛下聽到鳳君這荒謬的舉動,能及時組織,總不能任由他這個醜夫,禍害後宮這些如花美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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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是說鳳君要求後宮那些君妃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去晨霄殿鍛煉?”

鳳曌放下奏折,捏了捏鼻梁,聽著江流傳來的後宮消息,忍不住笑了。

有時候她還真想鑽到晏褚的腦子裡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可不是嗎,後宮裡那些君妃怨聲載道,都是家裡嬌養的公子,哪個都不似鳳君,有舞刀弄槍的習慣啊。”

江流看女皇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由自內心的發笑,忍不住將晏褚的受寵等級提高了幾層,同時也覺得這一次自己收的錢似乎有些燙手了。

“怎麼?有君妃和你抱怨了?”

鳳曌的神色斂了斂,抿了口茶,抬起頭看著江流問道。

對著女皇的視線,江流不禁身子一僵,汗毛直豎,即便在女皇身邊伺候久了,他還是時常會驚戰於女皇的氣勢。

“什麼都瞞不過陛下的眼睛,不過這件事確實鬨得不小,奴才就擔心鬨到前朝上去。”江流穩下心神,對著女皇說道。

“嗬。”

鳳曌冷笑一聲,想著這些日子兵部、吏部和戶部幾個倚老賣老的老臣,拐彎抹角和她開口,說戶部空虛,軍餉吃緊,這些年自願征兵的青壯年也越發少了,不適合和赤女諸部開戰,真當她是剛剛登基時那個他們可以糊弄的女皇嗎,真真是不知所謂。

自從鳳曌登基後,就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天災,每一年的稅收都是穩步增長的,這些稅銀充入國庫,她早就規劃好了各個用途,結果到頭來一個個和她說這兒錢不夠,那兒錢吃緊,她的銀子跑哪去了,是長翅膀飛走了?

她仁慈,可不是她們蹬鼻子上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