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她乾爹(1 / 2)

“你、你是晏褚對不對?”

楚天音認得對方,即便晏褚退圈已經好幾年了,可是他曾經的那些作品依舊在網絡上被他的真愛粉各種剪輯轉載,加上他的特殊身份,實際上從未在公眾的視野中消失過。

她算不上追星潮人,原身出演的那些影視劇也很少看,但是認出這張臉的能力還是有的,即便是在她有些醉酒的情況下。

酒壯慫人膽,楚天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搭錯了弦,在這種情況下,一時衝動就衝到晏褚麵前來了。

晏褚眯起眼,今天是原身和楚天音第一次碰麵的日子,這段對話和晏褚記憶中的初逢相差無幾。

“我——”

就在不久前,她意外得知了原來楚至心和楚至智居然是她爸爸和顧安娜的親生兒女,因此還沒過完國慶,她就從那個家裡逃了出來,回到了學校,這些日子,腦子裡稀裡糊塗的,回想起來的都是那一天聽到的對話。

“媽,那個賤種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好了搬去那兩個短命鬼給她留下的房子裡住了嗎,當初走的時候動作倒是挺利索,好像很高傲似得,現在看起來那就是裝的,不然這趟放假又回來做什麼?”

楚至心和顧安娜待在房間裡,那時候楚天音在楚家的房子已經變成楚至心的了,而原本她房間裡的東西都被顧安娜讓保姆收了起來,除了已經被她搬去姥姥留給她的房子裡的一部分東西,還有一些就放到了原本楚家的客房裡。

這趟國慶回來,除了因為她爸爸在電話裡多次要求的緣故,楚天音也想將自己的東西再重新整理整理,因為楚至心和霍霖那樁事,這個家以後她可能更少回了。

就是在整理東西的時候,楚天音發現她媽媽留給她的一條被她放在八音首飾盒裡的項鏈不見了,那條項鏈並不算很珍貴,是有一次林秀去西藏遊玩的時候給楚天音帶的禮物,但也是楚天音視若珍寶的東西。

家裡的保姆說沒碰過那個八音盒,但是她不在家的日子,楚至心和顧安娜都進過她那間臨時住房,因此楚至心就想去問問,她們中的誰看見過她那條不見的項鏈。

沒想到,意外就偷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楚至心口中的賤種她勉強也就忍了,重組家庭異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不能要求他們有親生兄妹的感情,更何況,楚至心以往表現出來的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莫名敵視的。

可是對方口中的兩個短命鬼,用這樣的詞語稱呼她的姥姥姥爺,這是楚天音完全沒辦法忍受的。

當時她就想著衝進去,和楚至心問個清楚。

“你和她計較那些做什麼,你要知道,你爸爸最疼愛的就是你和你弟弟,對於楚天音,他有的隻是幾分愧疚,你這丫頭啊,就是太沉不住氣,和她那個沒媽的孩子計較什麼,彆到時候把你爸逼到她身邊去。”

這是顧安娜的聲音,聽了對方的話,楚天音正準備敲門的動作頓了頓。

“爸才不會呢,弟弟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爸說過,他壓根就不喜歡林秀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對方仗著家裡有點錢逼迫他,當初他早就跟媽你在一起了,也不會委屈我當了那麼多年的私生女,受儘白眼,這一切都是那個賤種欠我的。”

楚至心蠻橫地說道,後麵就是母女倆的私語聲,不再談論和楚天音相關的事,而是聊起了什麼新出的首飾包包。

楚天音沒有接著往下聽,她都不知道,楚至心和楚至智居然是她爸爸的親生兒女,明明這倆人應該是顧安娜和前夫生的孩子才對啊。

說起顧安娜的前夫,楚天音曾經也見過,對方是楚顯宗公司裡的員工,隻是很早就和顧安娜離婚了,兩個孩子跟顧安娜姓,顧安娜和楚顯宗結婚後那個員工就離職了,估計也是覺得在自己前妻的先任丈夫底下做事不舒服,從那以後楚天音確實也沒再見過那個男人。

在顧安娜再婚前,兩個孩子都是跟著顧安娜姓的,隻是後來顧安娜說想要孩子更好的融入新家庭,就提議幫顧至心和顧至智改姓,楚顯宗沒有拒絕,還為姐弟二人舉辦了盛大的家宴,邀請了許多楚家的親戚和商業上往來的朋友,徹底向外界宣告他對兩姐弟的重視。

正是因為這樣,從頭到尾楚天音都沒有懷疑過兩姐弟會是爸爸的孩子,隻當父親對楚至心和楚至智姐弟的疼愛是由於顧安娜的緣故,畢竟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這句話也是由來已久的。

楚天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也顧不上項鏈的事了,隨便想了一個理由匆匆離開了那個家,提前回了學校。

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和楚顯宗問清楚,而是她不希望那些人知道她已經知曉了這個秘密。

如果楚至心和楚至智是她爸爸的兒女,顧安娜和她爸爸早就有了首尾,那麼她媽媽的死會不會不是意外,如果不是因為她媽媽的意外死亡,姥姥姥爺也不會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身體敗壞,早早離世。

這些都是楚天音想要查清楚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楚顯宗在這段婚姻裡背叛了她的媽媽,而且因為那兩個私生兒女薄待她都是事實。

想著這些年楚顯宗對她苦口婆心地讓她忍讓楚至心和楚至智這對剛剛來到楚家的姐妹的話,楚天音就忍不住犯惡心。

寢室裡的好姐妹也是看出了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才帶她來學校附近新開的酒吧散散心。

此時楚天音正煩惱自己手頭的人脈關係不夠,離她媽媽去世已經過去五年了,楚至心等人的身份好查,可她媽媽當初的那樁車禍意外未必還能找得到線索。

五年前楚顯宗的生意做得已經很大了,更何況這五年迅猛的發展,楚天音不信對方或是顧安娜會留下要命的把柄等著她去找。

這些日子,除了痛苦於楚顯宗的背叛,對真相的無力感也是楚天音難過的。

原本今天她就是想安安室友的心,卻沒想到在酒吧裡撞見了晏褚。

她沒有親眼見過對方,可是同處一個圈子裡,她也聽說過圈內人對晏褚的評價,除了他在商業領域敏銳感,還有他在感情上的隨意。

對方是一個對曆任女伴都很大方的男人,風流不下流,不會同時交往兩個女友,但是感情的新鮮期不長,沒有一個女伴能夠和他相處超過三個月,唯一一個破紀錄的據說是他的初戀女友,曆時六個月,以對方出國告終。

說是女友,實際上和晏褚交往的很多女人和他都隻是□□交易,一個喜歡女方年輕的**,一個喜歡男方豐厚的身家和闊綽的出手,通常一段感情結束,對方還會送上一筆豐厚的安置費,足夠讓所有想要糾纏的女人退步,因為他的脾氣不好,如果你想要借著曾經的幾夜情就妄圖要挾他,最後的下場隻會錢財儘失。

楚天音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忽然就萌生了或許能夠拜托對方幫她調查媽媽和姥姥姥爺的死因,因此一時衝動,就走到了晏褚麵前。

她對自己的外貌還是有幾分自信的,或許楚至心嫉妒她,除了她的出生,也有這部分的原因在,隻要她能低下頭,放下自尊,那個男人未必看不上她。

隻是剛一開口,剛剛的心裡防線就儘數崩潰了。

楚天音說不出請對方幫自己的話,無親無故,對方憑什麼幫她,可要付出身體作為代價,從小到大受到的教養都不允許她說出那樣下賤的話。

“小姑娘,你找我們家阿褚乾什麼啊?”

一旁的江東海來了興趣,他打量著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的這個年輕小姑娘,酒吧裡的燈光比較昏暗,可也看得出來這個女孩的身材不錯,皮膚尤其細滑,不像是化過妝的樣子,晶瑩剔透,光是用看的,就知道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雖然是在酒吧裡,但是對方的穿著還是稍顯保守,七分袖的連身長裙,裙長過小腿肚,頭發沒有燙染,順滑地披在身後,看上去乖巧文靜。

最出眾的還是對方那一身氣質,怯生生的,還是一個沒被社會大染缸汙染過的單純姑娘,就是不知道她現在露出來的模樣,是裝的,還是真的。

江東海知道晏褚喜歡的是那種妖豔外向的熟女,並不偏好這種清粥小菜,要細品才能感受到各種滋味的小姑娘,對方朝晏褚搭訕,還真就找錯人了,倒是他本人喜歡這種清純型的,隻是看樣子對方對他沒什麼興趣。

沒瞧見小姑娘的眼睛從頭到尾都粘著晏褚,直到他開口了才分出一絲目光到他身上,很快又挪了回去。

江東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他為什麼要有一個長得那麼勾人的朋友?

最可恨的是對方長得帥還有錢,導致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個有錢的閃光點都被淹沒了。

江東海在心裡歎了口氣,想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開口替晏褚撩撥了一下楚天音。

“我、我就是挺喜歡看你演戲的,我喝多了,對不起,打擾了。”

這時候楚天音的酒氣已經消退了不少,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事,抿了抿唇,輕聲說了句抱歉,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