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廠公(1 / 2)

晏家?不少人都已經不記得那個二十三年前赫赫有名的家族了,隻有一部分老人尚且還記得關於晏家的事。

隻是晏家的人不都已經死在二十三年前了嗎,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男人自稱是晏昭南的兒子,這一點可信嗎?

最重要的,對方告的可是太上皇啊,從來沒有聽說過百姓還敢告皇帝的,這不是找死嗎

在場所有圍觀的人裡,可能要數小皇帝最懵了。

在皇宮之中,晏氏就是一個禁忌詞,尤其是晏昭南這個名字,成慶帝每一次聽見,都會大發雷霆,在晏家剛出事那幾年,宮裡因為這件事,死了不少宮女太監,久而久之的,就沒人再敢提起這個名字和他身後的家族了。

因此在宗政清琪的幼年,幾乎沒有什麼有關晏氏一族的影子,包括在宮學念書的時候,老師們也隻是將晏家描述成野心勃勃,通敵叛國的反賊,然後一筆帶過。

現在,時隔二十多年,忽然有一個人冒出來說他是本該死在滅門慘案中的晏昭南的長子,還敲響了鳴冤鼓狀告當今太上皇,實在是太荒誕了。

不過太傅們的教導還是有功效的,至少這個時候,宗政清琪沒有立馬衝上去,質問對方。

“你可知道,敲響鳴冤鼓,想要麵聖伸冤,是要付出代價的。”守門的總領對著那個跪在宮門外自稱是晏褚的男子說道。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也很頭疼,對方在大庭廣眾之下狀告太上皇,那麼多百姓都聽了去,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上麵會不會拿他們這些底下的人出氣?

可鳴冤鼓又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那麼多人看在眼裡,他們也不能不顧禮法,就把這個告禦狀的男人帶走吧。

思來想去,還是拿“刀山”“火海”嚇唬對方才好,隻要對方怕了,後悔了,到時候他們再想點借口,傳點流言把這件事應付過去就好了。

“我知道。”

可男人的態度,顯然並不配合他們的想法。

“既然敲響了鳴冤鼓,我自然已經做好了滾“刀山”,走“火海”的準備了。”

男人的表情十分堅毅,他看著皇城的方向,“我忍辱偷生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搜集曾經的皇帝,現在的太上皇滅我晏氏滿門,汙我晏家忠烈英明的罪證,這二十多年,已經是我偷來的了,如果能還我晏家一個公道,就算要了我的命,那又怎樣呢?”

男人顯然已經將自己的生死拋之肚外了,一個苟延殘喘,以複仇為信念的人,又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呢。

“鎮國將軍啊,我還記得他,當初他打退了西北夷族,騎著高頭大馬進京接受封賞,那時候他多威風啊。”

“我也記得,當初晏老將軍走的早,朝廷的武將青黃不接,要不是當時的晏小將軍橫空出世,西北那一片,還不知道要亂多久呢,那一次他可是把夷族打的元氣大傷,直到二十多年以後的現在才恢複點元氣,據說西北那一片又亂起來了,要是晏將軍還在的話,或許就沒有夷族什麼事了。”

“你們說那麼多乾什麼,他本事高又有什麼用,當初抄家抄出來的龍袍和通敵叛國的信箋還有假不成,他自己狼子野心,活著才是大麻煩呢。”

“呸,晏將軍要是真有狼子野心,還能坐等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流寇殺他妻兒,還能乖乖獨身一人進宮赴宴,還不是他蠢,他笨,愚忠於皇帝嗎,要是他真有反心,早該在太上皇召他全家進京的時候就有所防備了,還能死的那麼突然,我看啊,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四個字,功高震主罷了。”

宗政清琪聽著周圍百姓的小聲議論,拳頭捏的緊緊的。

或許是因為對成慶帝這個父皇的不信任,他覺得邊上那個說完功高震主這句話後,就自覺不妥捂著嘴隱沒到了人群裡麵的圍觀者的話,或許是真的。

卸磨殺驢,確實像是他的父皇能夠做出來的事,同樣的,小心眼,也是他的特點。

雖說子不言父過,可成慶帝的為人,不論是從他作為帝王,還是他作為一個普通父親角度來看,都是不合格的。

尤其在今天一天,聽了百姓們言語間對他和對蕭褚的評價後,宗政清琪對這個父皇,就更加失望了。

現在忽然又出了這麼一樁事,也隻是讓他的失望變得更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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