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白月光11(1 / 2)

“張天狗是你的丈夫吧。”

警察將一疊資料扔到林春菊的麵前,他口中的張天狗是當初策劃晏褚綁架案的元凶,也是當年被判刑最高的,在他死亡後,因為實體沒有人認領,被送去了醫學院做大體老師,部分器官則是被製作成了標本。

警方查到的消息都是晏褚那邊提供的,這裡麵有夫妻倆曾經的鄰居的口供,也有當初為聞音接生的那個大夫的口供,足夠證明張天狗和林春菊之間的關係了。

當初在調查那個案子的時候,警方也曾懷疑過林春菊這個在案犯期間突然出現在那個小山村的女人,隻是那時候流竄人員多,加上林春菊帶著的女兒姓聞,慣性意識讓那些警察受到了蒙蔽,誰也沒想過,這女兒既不跟媽姓,也不跟爸姓啊。

說起這件事,也和林春菊的重男輕女有關,那時候計劃生育剛剛開始實施,是管理最嚴格的時候,她擔心生了個女兒,會影響自己將來生兒子,因此勸說著丈夫,讓女兒跟著婆婆姓聞,對外就說那是婆婆那邊的親戚,隻是暫時交托他們撫養。

後來倆人東奔西走的,在每個地方都呆不了太長時間,也沒人管這個女兒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了,可聞音聞音的也叫慣了,就沒人想著把這個女兒的姓氏給換回來了。

“你說什麼,我都不清楚。”

林春菊裝傻充愣,反正就是咬緊了牙關不肯承認。

“證據確鑿的事,你早點坦白從寬,對你來說也有好處。”警察敲了敲桌子,對著林春菊嚴肅地說道。

實際上在林春菊和張天狗的關係證實後,她的罪名就已經很清楚了。

為什麼她會在晏褚被綁架前忽然出現在那個隱蔽的小山村,想來這也是綁架的其中一環,因為當初關著晏褚的那個山間木屋十分隱蔽,隻有在那個地方巡查過的人,才知道有這麼一間屋子的存在,想來林春菊之所以出現在那裡,就是為了給她丈夫尋找安全的藏匿地點,而她躲在親戚家,同時也是在充當內應,隻要山腳下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給山上的人傳信。

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晏褚會被她閨女給放跑了,同時摔落山腳,被原本打算上山采藥的老農救了,沒回村,直接送去了縣城醫院,導致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鎖了整片山林,導致她即便給丈夫傳了信,那些人也逃不出來了。

倒是她自己,和做錯了事不敢聲張,慌張跑下山的女兒逃過了一難。

直到現在,林春菊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裡麵扮演的角色,她隻當晏褚喜歡上自己的女兒是一段孽緣,是老天爺給了她複仇的機會。

“你們就算找到了證據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們,我不笨的,我丈夫是主犯當初被判了十年,我這個從犯再怎麼樣,也不會比他的刑期還長,距離當初綁架案過去多久了,早就過了刑法追訴期限了吧。”

見到警察時,林春菊難免慌了些,可是等她漸漸冷靜下來,就意識到,自己其實壓根就不需要怕這些警察。

早些年,她一直都擔驚受怕的,就怕監獄裡的丈夫供出了自己,在得到對方死在監獄裡的消息時,她十分痛苦,可是隱隱又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不過她依舊沒有放心,明明還是一個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女人,卻硬是硬著頭皮靠新華字典翻看了一些刑法書籍,以及一些法律相關的電視劇,也是在這些書籍和電視劇裡,她知道了刑法追訴時效這個詞。

如果她的罪行需要判刑十年,她的刑法追訴時效,也就是十年。

現在距離那個案子都過去二十三年了,這些警察,根本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你們憑什麼抓我,就因為晏褚有錢,我告訴你們,慕容雲博還是我女婿呢,你們趕緊放了我,不然我讓你們通通失業,就你們那個蔣局,對我閨女還不是跟哈巴狗似得討好,要是讓他知道你們抓我來警局,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心裡有底了,林春菊反而囂張了起來,她的嗓門比警察更大,拍桌子的聲音,也比警察更響。

“我們找你過來,隻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事情經過。”

警察看著林春菊嗬嗬笑了笑:“再者而言,你到底是從哪兒聽來的,案子過了法律追訴期就不需要坐牢了,法律要是真那麼寬容,感情那些罪犯隻要躲上幾年,然後就能大搖大擺重新出來做人了?”

林春菊說的確實沒錯,但是她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過了追訴期的案子仍然可以報案處理,公安機關可有權對該案件進行追查審問,還有檢察院,如果檢察院認為這個案子有必要追訴的,可以向最高檢申請,在核準後繼續追訴,這麼一來,案子也就不受追訴期的影響了。

林春菊真的不知道這一茬,她隻相信,自己知道的,在警局裡大吵大鬨。

帶林春菊過來的這幾個警察接到命令,在聞音得到消息,帶著律師匆忙趕來警局後,就將人給釋放了。

因為這一點,林春菊更加有恃無恐,認定了之前警察說的那些話,純粹就是威脅恐嚇,還叫囂著要告這些警察。

得知當年的事情敗露,聞音早就嚇得麵無血色,腦仁一陣一陣的疼,她壓根就不敢想象,慕容家知道她的父母曾是綁架犯,他們綁的還是晏褚後的結局。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