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難道下一個是!
七夜睡了一覺,總算從精神萎靡的狀態恢複過來了。
天啊,他要拉黑織田信長的英靈卡,如非必要,他以後絕對不會用織田信長了!——快被持續半個晚上的幻聽搞得精神衰弱的七夜暗暗發誓。
等七夜到了會客室,卻發現這裡不僅有宇髄天元,蝴蝶忍也來了。
宇髄天元表示,他的休假結束了,之前一直調查的某個事出了結果,他得回去乾活了。
蝴蝶忍算是來給七夜帶路的。
既然最緊急的茨木童子已經死了,那按之前說好的,織田信長接下來就該幫他們一起打鬼舞辻無慘了吧?這種事總要商量一下計劃,避免行動互相衝突。
至於為什麼來的是蝴蝶忍,對此,蝴蝶忍的解釋是:“因為正好離著近。”
然而宇髄天元被提前告知過真正的原因——排除掉不適合社交場合、手上的有重要的事放不下、以及離著遠,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的“柱”們,本來“蛇柱”伊黑小芭內和“岩柱”悲鳴嶼行冥也可以來的,但……
前者因為暗戀甘露寺蜜璃,對似乎被甘露寺蜜璃迷戀(?)的織田信長態度微妙,主公大人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讓他來了;後者曾是寺廟的僧侶,哪怕現在羽織上都寫著“南無阿彌陀佛”,考慮到織田信長都對佛教徒和佛教聖地乾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悲鳴嶼行冥同樣被主公大人好心排除了。
最後就隻有蝴蝶忍可以過來一趟,負責把織田信長帶到主公那裡去。
給七夜介紹完理論上是第一次跟“織田信長”見麵的蝴蝶忍後,宇髄天元今天看了看七夜的臉色,覺得總算可以問出口了:“請問,發生了什麼嗎?”
“嗯?為何如此問?”七夜奇怪道。
“昨天您明明完成了目標,卻看起來並不高興的樣子……”宇髄天元斟酌著語句說道。
他幾乎是拿出了應對主公大人的態度來應對織田信長了。就算他對織田信長再感興趣,一直克製自己放飛的本性也有點累。好在他馬上就能解脫了,見過一次織田信長,他這趟就值了,接下來就交給蝴蝶忍吧,按照甘露寺蜜璃的說法,想來信長公也不會對女孩子發火。
七夜不易察覺地一怔,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昨天他被寶具噪音搞的沒心情聊天,好像被宇髄天元誤會了……不過沒關係!誤會得好啊!正好他也能找個理由,讓織田信長合理退場。
“啊……”七夜開啟了影帝模式,心中快速地編造起了新劇本,“那個山的樣子,汝也看到了。”
對麵的兩個人同時點頭。
宇髄天元給主公大人傳消息的時候,山頭還沒消失呢,所以蝴蝶忍早上剛到的時候就震驚了,還在安撫村民的時候聽村民描述了半天昨晚的動靜。
實話說,雖然之前阪本龍馬說的很有道理,找不出證據證明他說謊,反倒是一切線索——比如荒神威嚴的真身、遠超人類的戰鬥力,包括活了這麼多年的鬼的證詞——全都在證明他的身份。
蝴蝶忍其實也傾向於相信他說的話,但她的內心深處,還是保留了一些懷疑的,畢竟第一次聽說這種事,突然讓她全心全意地相信,太困難了。
可今天早上見識過那個被推平了的山頭後,蝴蝶忍的內心從震驚變到充滿寧靜。
她的腦回路和宇髄天元一樣。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真沒必要騙他們……
因此,雖然這位織田信長看起來很年輕,坐姿過於隨意,神情看起來也有些冷淡,沒有阪本龍馬那麼親切,但徹底掃清疑慮的蝴蝶忍,態度反而比對待阪本龍馬時要更積極一些。
然而七夜沒有感覺到這一點細微的差彆,他的心思全放在演戲上:“那個山……吾本來沒打算鬨這麼大的。”
蝴蝶忍配合地說道:“這種事也並非您一個人能控製的,完全無需自責。”
一晚上了,七夜跟織田信長的同步率雖然下降了一些,但也維持在比較高的一個數據,自我度上升的他理直氣壯地反問:“嗯?吾為何要自責?”
蝴蝶忍的微笑僵住了一瞬間:“…………”
宇髄天元咳嗽了一聲,連忙來救場:“那是什麼在困擾您呢?”
七夜心中讚賞了一波宇髄天元,簡直太上道了,跟他寫的劇本一模一樣。
“實際上……由於使用了超過預計的能力,對人間產生了計劃外的影響……吾不能在人間繼續呆下去了。”
宇髄天元&蝴蝶忍:“!!!”
什麼?!你要走了,那鬼舞辻無慘怎麼辦?!
之前也就算了,他們現在知道,鬼舞辻無慘說不能也能削山頭,這還怎麼打……雖然大概率不可能,不然他躲什麼呢?但現在需要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