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太宰先生昨天中午才去的目擊者家詢問,下午在偵探社躺著看了半天,傍晚才出門,今天居然就解決了!不愧是太宰先生!
昨天偵探社忙得一團亂,今天就清閒了很多,以至於本來低頭寫手賬的國木田獨步清晰地聽到了門口的談話,麵色冷峻地抬起頭,懷疑地看向走過來的太宰治:“真的解決了?”
“當然,我什麼時候在這種事上開過玩笑。”
國木田獨步覺得也是,雖然這次效率高到不可思議,但這麼嚴肅的事關人命的案子,想來太宰治也不至於太敷衍,不然簡直是喪心病狂。
“不是太宰解決的啦。”正在吃零食的江戶川亂步含糊地說,“他昨天去做彆的事了,解決那個案子的是他帶來的那個人。”
比起太宰治的信譽值,國木田獨步立刻選擇了相信江戶川亂步。他的額頭迸出了不滿的青筋:“太宰你這家夥——”
太宰治無賴地一攤手:“我隻說事情解決了,本來就沒說是我解決的吧?”
國木田獨步回憶了一下,還真是!
“那這也不是你搶彆人功勞的理由!”
國木田獨步一邊說一邊看向太宰治帶來的人,發現對方還在門口與中島敦交談。
那是個外國青年,相貌英俊,氣質帶著些英倫範的優雅,在國木田獨步觀察的時候還遠遠地扭頭衝他笑了一下,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國木田獨步總覺得對方的眼神看著有點熟悉。
“沒有搶功。”這邊的太宰治還在一臉無辜地說,“我一會介紹的時候會說的。”
國木田獨步無視了太宰治的話語,加速寫完手賬,站起來去接待太宰治帶來的人。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是武裝偵探社的國木田獨步。”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不知您想委托的是什麼事?”
七夜語氣溫和地說:“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我隻是來給太宰先生做個證。”
國木田獨步一愣,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但總之還是邀請七夜先坐下再說了。
不知為何,平時對客人完全沒有興趣的江戶川亂步居然也跟了過來,就坐在國木田獨步旁邊,嘴裡還含著一根棒棒糖,社員穀崎直美給客人上茶的時候,看到這一幕都一臉驚訝。
國木田獨步也納悶了一下,但沒太在意,他的關注點現在隻在太宰說那個連環殺人案結束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七夜當然不會在這種事上亂發揮什麼,對麵還有個明明沒有異能力,觀察力卻堪稱BUG的江戶川亂步在呢!
因此七夜每一句話都說得無比真誠:“我也是被(係統)拜托了處理這件事,於是昨天就在他的必經之路上等到了他。”
“……海德?”至今還不清楚傑基爾和海德是同一個人,甚至就是殺人犯本人的國木田獨步愣了愣,“他就是犯人嗎?那傑基爾……”
“傑基爾博士人格分裂了。”七夜說,“海德是他的惡人格,擁有了身體的控製權,在我與海德打鬥的過程中,傑基爾博士一直努力地幫助我,他是個正直的人。”
“啊……”沒想到案件裡還有這麼個內情,國木田獨步的表情變得很惋惜,“那現在控製身體的還是海德嗎?”
說到這裡,七夜也流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不,實際上……他已經死了。”
“……”
靜默了幾秒,國木田獨步冷靜了下來:“所以福爾摩斯先生您殺了那位博士嗎?”
雖然那是個殺人犯,但也是一條命,被外國人弄死了,警察那邊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呢。不過視具體情況,倒是可以用武裝偵探社的名義幫忙,畢竟不能寒了好人的心。
“不是殺啦。”一直沉默著的江戶川亂步忽然開口,“那個傑基爾什麼的,是類似異能的存在吧?”
七夜含笑道:“正是。”
太宰治感慨地說:“不愧是亂步先生,一下子就猜中了呢!”
“啊,是這樣嗎?”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心裡也鬆了口氣,“但如果是異能的話,應該有源頭吧,讓傑基爾和海德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七夜搶答:“(被我回收後)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達成某些條件,死後還能繼續存在的異能不是沒有,雖然異能還能人格分裂簡直神奇,但國木田獨步也沒有針對這一點繼續質疑什麼,而是點點頭,表示懂了:“我明白了,那我們就繼續回到事件記錄……您被人委托去解決海德,然後就在他的必經之路上埋伏……”
國木田獨步遲疑了一下:“這中間是不是省略了什麼?您是怎麼知道海德會路過哪裡的?”
七夜一臉坦然。
“這種事,看一眼不就全都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