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還有兼職,先走了。”她站起來,背上書包,轉身就往奶茶店外麵走。
宋詩曼都根本來不及叫她,就見她已經推開玻璃門走出去了。
“這兄妹倆還真是有點像……都挺喜怒無常的?”宋詩曼小聲嘟囔。
在甜品店裡忙完之後,謝桃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了。
坐在書桌前做作業的時候,謝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了下來,開始盯著窗外的夜幕發呆。
幾顆疏星,不見月亮。
夜風被玻璃窗阻擋在外,隻能牽動婆娑樹影,搖搖晃晃。
想起宋詩曼今天說過的那些話,謝桃覺得又憤怒又可笑,但她現在還不能跟宋詩曼徹底撕破臉。
就像他說的那樣。
她必須沉住氣。
眼眶微酸的瞬間,謝桃卻忽然感到自己的右手手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像是被極薄的刀刃割開皮肉,深深劃了一刀似的。
痛得她瞬間丟了手裡的筆,額頭也漸漸有了細密的汗珠。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時空的衛韞坐在馬車裡,右手正握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劍刃。
劍刃極薄,已經割破了他的手掌,殷紅的血液已經沾染了劍身,有血珠滴落下來,在他的深色錦袍上綻開一抹痕跡。
而他眉峰未動,那雙眼睛裡如同浸潤著寒霜一般,目光凜冽,猶帶戾色。
“大人!”馬車外傳來衛敬焦急的聲音。
衛韞當即側身,迅速借力躍出馬車的瞬間,他握著劍刃的手腕一轉,直接令握著劍柄的黑衣蒙麵人被迫收回手臂,頃刻之間,黑衣人便被自己的劍刃抹了脖子。
他脖頸血液噴灑的瞬間,衛韞在他身後,終於鬆開了握著劍鋒的那隻左手。
鮮血順著他刀痕深刻的手掌流下來,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空巷長街之上,隨著夜風微微搖晃的燈籠裡散著昏黃的光,映照著他的側臉,光影描摹出一道模糊的輪廓。
剩下的十幾個殺手也都被衛敬和其他幾個侍衛解決。
“屬下有罪。”衛敬瞧見他手上的血痕,當即跪下。
在場的其他侍衛也頓時跪了下來。
此時,盔甲撞擊的聲音伴隨著整齊的腳步聲傳來,有人騎馬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十個拿著刀的士兵。
馬上那人是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一見衛韞,他當即翻身下馬,跪地抱拳,“末將來遲,請國師大人恕罪。”
此人,正是郢都巡夜軍的統領——李天恒。
衛韞用衛敬遞上來的錦帕隨意地擦了一下左手上的血跡,然後丟在了李天恒的腳邊,嗓音清冽,聽不出絲毫喜怒的情緒,“李統領來得不算晚。”
“正好替他們收屍。”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死屍,說這話時,他唇畔的笑意微不可見,那雙如珀的眼瞳裡晦暗不明。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聽著極輕,無甚起伏,但李天恒聽在耳畔,卻覺得如芒在背,額前也忍不住冒了些冷汗。
他總覺得,這位國師大人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待李天恒處理好那些死屍,離開之後,衛敬看著立在原地的衛韞,終是忍不住上前問了一句,“大人,為何不留一個活口?”
“他們受何人指使,這不難猜。”
不顧手掌裡的傷口還在流血,衛韞活動了一下左手,他眼眉間神色很淡,一張如玉般清雋無暇的麵龐上映著幾點血色,那是方才他徒手握住劍刃,反手割破那人脖子時,濺到的血跡。
“留著活口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都殺了。”
衛韞轉身,“回府。”
就在他再一次坐進馬車的瞬間,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胸口處像是被燙了一下。
衛韞神色一凜,他伸手從衣襟裡拿出來那枚銅佩。
彼時,淡金色的流光漫出來,漸漸凝成了一張略硬的小紙片。
他染著血的左手反射性地接住了那張忽然而至的小紙片。
借著馬車內壁鑲嵌的夜明珠的光芒,衛韞看清楚了那張紙片上赫然是一個姑娘的模樣。
竟然那般清晰,清晰到連她坐著的長椅,身後的翠竹樹影,都是那麼的逼真。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五官明淨秀美的姑娘睜著一雙杏眼,唇口微張,一副傻呆呆的模樣,衛韞甚至可以看清她右耳耳垂上有一點殷紅的小痣。
這絕非畫筆之工。
指尖還殘留著血跡,甚至染紅了紙片的邊角。
而衛韞定定地看著那張紙片上的女孩兒,半晌後,他忽然哼笑了一聲。
倒真是個小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謝桃:……我照片呢?
——
今日份更新送達!我們衛大人終於知道未來夫人長什麼樣了,四舍五入一下他們就結婚了(?)
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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