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扭過腦袋瞪了方明一眼，方明又瞪了回去。
姐弟倆就像是較上勁了一樣。
老爺子卻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反正這屋子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來來來，你們再下一局看看。”
金逸楠欲言又止。
他原本想說：爺爺，你房間裡不是有很多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嗎？
但轉念一想，方明的姐姐也不可能是那種人，自己要是說了這話，那反倒顯得有點沒素質了，金逸楠閉口不言，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棋盤上。
第一局已經試出了對方的棋力後，第二局出人意外地是雙方都沒太專注了。
“你讀大幾了？”李慎之主動問道。
“大二。”
“十九歲？”李慎之估算了一下，就大概知道方明的年紀。
“嗯。”
“厲害。”李慎之笑道：“我十九歲的時候應該下不過你。”
方明也笑道：“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下到中盤。
李慎之好幾次抬頭走神。
方明看破不說破，直到自己將軍了好久，李慎之都沒有走下一步，方明才小聲說道：“看一眼是本能，看兩眼是關注，再看下去要麼是流氓，要麼……”
李慎之啞然失笑，移動棋子道：“是我失禮了。”
爺孫兩個從頭到尾都看著棋局，也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麼。
方晴卻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她心臟難得砰砰砰的跳了起來，但她沒有回頭，一直在假裝看彆處。
第二局。
方明贏了。
第三局。
李慎之贏了。
之後兩局都是平局。
方明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就下到這吧。”
“好。”
方明朝老爺子笑道：“金爺爺，我們明天上午還有課，就先回去了。”
“這就走了？”
老爺子有些可惜的說道：“還沒分出勝負呢。”
方明正要搭話，李慎之笑道：“我們兩個分不出勝負，再下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
老爺子歎氣笑道：“還是竹席說的好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哪裡，金伯伯你就彆誇我們了。”
方晴朝方晴喊道：“姐，我們走了。”
“哦。”
方晴挽著方明的手，兩人邁步走出屋子，看到姐姐表情有點不太對勁，方明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打開車門，方明和方晴坐在前排。
屋子裡。
李慎之猶豫了一會，還是咬咬牙起身追了出來，就在方明要踩下油門的前一刻，他朝車內喊道：“那個…方小姐，我們能不能認識一下？”
這是李慎之第一次主動找異性搭訕。
出生於紅色家庭的他，從小受得教育便是要處處懂規矩，成年後，他便進了部隊，一呆就是十年，這十年來，身邊接觸的人也都是男人。
方晴扭過腦袋，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逝。
方明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李慎之，心裡暗暗道：還算湊合吧。
方晴說道：“你先追上我再說。”
“追上你……？”
說完，方晴拍了一下方明的大腿，吩咐道：“開車。”
方明踩下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李慎之愣了一下，看到車已經開出幾十米了，他連忙邁步追了上去。
金逸楠都看懵了。
這是……在乾嘛？
……
二十多分鐘後。
方明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還跟在車後麵跑的李慎之，皺著眉說道：“姐，已經快八公裡了。”
“繼續開。”
方明拗不過他，隻能繼續沿著城市街道開。
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