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繡繡原本在院子裡繡花,聽到她那個好妹妹回來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聲。
上一次陳衣衣跑回來想要看她的笑話,結果被她和母親聯手嘲諷了一回。
這才過去多久啊,這傻妹妹又顛顛的自己回來了?
陳繡繡最近剛好閒得無聊,就去會一會這個傻妹妹。
這樣想著她站起身來,一邊把手裡的繡活放下來,一邊對身邊伺候的老媽子道:“劉媽,你去把我爹叫來。”
劉媽聞言應了一聲,轉身就出了小院。
陳繡繡看著自己漂亮的手,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果然還是在自己家舒坦,有爹娘護著她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陳衣衣並沒有讓楚琢跟來,而是自己一個人回了陳家。
她讓雲壁和湯圓兩個人,帶著楚琢在附近人少的地方溜達。
她擔心萬一自己跟陳繡繡打了起來,會沒時間和精力去顧及他這個小傻子。
陳衣衣麵對其他人的時候,還想著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來一個讓人信服的以理服人。
可是麵對陳繡繡這個從小喜歡仗勢欺人,動不動就搶彆人東西的野蠻玩意兒,她沒辦法跟她心平氣和的說話。
既然陳繡繡那麼喜歡用武力,那她今天也試試自己的武力值。
陳百杉是個愛麵子的人,如果陳衣衣真的跟陳繡繡打起來。
他這個當爹的,反而不敢偏心。
因為如今的陳繡繡,已經不是那個他引以為榮的嫡女了。
陳繡繡嫁了人之後,不僅沒有幫家裡撈到好處,到最後還灰溜溜的跑回了娘家。
陳百杉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對這個女兒明顯不如以前上心。
而陳衣衣就不同了,她現在還有楚家依靠。
就算現在的楚家不如以前,但是已故的楚老爺依舊是陳百杉的恩人。
生意上的人,最講究的就是名譽。
陳百杉就算不念舊情,為了以後能在城裡立足,也不得不一碗水端平。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陳衣衣今天是來討回自己的東西。
再怎麼看,她都是站在理字上。
原主如果能早點看清楚這些,早點舍棄臉麵跟陳繡繡爭,這些年來也不會吃那麼多虧。
說來說去,原主也是個愛麵子的人。
她怕自己被姐姐的事情傳出去,更怕彆人知道她生母是一個通房丫鬟。
原主一邊心疼自己的母親早逝,一邊又怨恨她的身份不夠尊貴。
在如此矛盾的心理下,她又想要回那枚玉扣,又不想看見那枚玉扣。
陳繡繡剛從後院出來後,就看見陳衣衣氣勢洶洶的朝她走來。
姐妹兩個生得十分相似,跟原主比起來陳繡繡更端莊大氣。
陳繡繡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陳衣衣就兩步走上前來,伸手就去扯她的衣領。
陳繡繡跟她的貼身丫鬟一下子傻眼了,她們哪裡見過陳衣衣這樣粗魯的陣仗?
兩個人傻傻的看著陳衣衣,直到陳衣衣輕而易舉拿回玉扣,她們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陳繡繡的貼身丫鬟雲霞怒道:“二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好端端的搶我家小姐的東西?”
陳衣衣聞言搖了搖手裡的玉扣,“你家小姐的東西?我分明記得這是我的東西。”
玉扣確實是陳衣衣的東西,這件事陳家很多人都知道。
不過當年能從陳衣衣的變成陳繡繡的,如今陳家也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
陳繡繡與雲霞對視了一眼,雲霞立刻底氣十足道:“二小姐,這枚玉扣大小姐從小戴到大,整個陳家的下人都可以作證。
所以二小姐還是不要鬨的太難看,到時候讓老爺知道了,二小姐免不了要吃不了兜著走。”
陳衣衣在雲霞說完之後,忍不住鼓起掌來。
原主之所以長得那麼歪,原來根本原因在這裡啊?
一家子,都是什麼狗屁的土匪邏輯?
就在陳衣衣想要嘲諷她們兩句時,她眼角餘光瞥到有人朝這邊走來。
陳衣衣立刻換了一張臉似的,她委屈的看著陳繡繡道:“這枚玉扣是妹妹生母,留給妹妹唯一的念想了。如果姐姐非要霸占著不還,妹妹也隻能咬牙告到官府去了。”
陳繡繡看著變臉跟翻書一樣的陳衣衣,一時間覺得這個妹妹好像變了很多。
以前的陳衣衣雖然也不傻,但是隻要涉及她生母的事情,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陳百杉聽到陳衣衣的話之後,也不關發上了什麼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偏袒大女兒。
他厲聲道:“胡鬨!!什麼事情非要鬨到官府去?還不怕丟人現眼嗎?”
陳繡繡一聽是父親來了,她立刻扭頭朝陳百杉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小聲道:“爹爹你來的正好,妹妹非要搶我的東西,還說那東西本來就是她的。”
陳百杉正在等一個貴客,根本沒有時間看兩姐妹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