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立刻跟著一起勸陳衣衣。
陳衣衣好笑的看著這些人,剛剛楚琢被人圍著打的時候,也沒看見他們過來勸孩子。此時一個個倒是站出來,還真是讓人惡心。
陳衣衣笑著對那婦人道:“就因為不懂事才要好好教育,不然長大了,還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
既然他們沒爹娘管教,身為街坊鄰居的也該好好管教管家。
一個個小小年紀就這般惡毒,那若是長大了還不殺人防火啊?”
遠處圍觀的人裡,就有這些孩子的家人。
陳衣衣這話說得不好聽,就像啪啪打在他們臉上似的。
有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人,聽到陳衣衣這樣說她的孩子,頓時忍不住不滿道:“就算你是楚家二少夫人,也不該說出這樣中傷孩子的話。
他們隻是不懂事而已,哪裡算的上惡毒兩個字?”
陳衣衣拽著手裡的那個孩子,如同墨玉一樣的眸子看向說話的女人。
她生得美豔動人,哪怕此時一臉怒氣,看起來依舊十分好看。
而那個紫衣的女人卻不同,她本身長得就不好看,此時滿臉怒容得樣子跟個母夜叉似的。
陳衣衣不答反問:“原來有大人在啊,我還以為這都是一群沒人教養的孩子呢?
當街拿石頭對人打罵,你個做娘親是眼瞎了呢?還是耳朵聾了?”
女人被陳衣衣咄咄逼人的話,氣得語無倫次道:“小孩子打人能有多疼?你一個大人跟個孩子計較,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陳衣衣並沒有在意女子的話,而是偏頭看向身後的雲壁。
雲壁立刻小跑著奔過來,陳衣衣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
雲壁立刻揉著被砸疼的手臂,小跑著離開了。
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遠去的雲壁,不明白陳衣衣這是做什麼?
那紫衣女子已經找到自己孩子,她一臉慈愛的詢問孩子受沒受傷。
緊接著其他孩子的父母,一個個也跟著出現了。
孩子們一看見自己父母來了,立刻露出一臉委屈的朝他們奔去。
好像之前仗著年幼行凶的人不是他們似的。
湯圓扶著身邊的二爺,臉色鐵青的看著這群人。
陳衣衣見人來的差不多了,這才繼續道:你們孩子今天打了我們二爺,你們說這件事該怎麼了?”
孩子們的父母聞言,一個個看向陳衣衣身後的楚二爺。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楚二爺了,看著麵前瘦的不成樣子的人,有一瞬間差點沒有認出來。
一個看起來很老實的男人上前一步,他先是十分不好意思的朝著陳衣衣一禮,然後一臉苦笑的對陳衣衣道:“犬子頑劣,沒想到竟然傷了楚家二爺。
還請楚家二少夫人,看在犬子年幼的份上原諒他這一回吧。”
年幼,又是年幼。
除了年幼,就沒有其他好聽的理由嗎?
男人的妻子也跟著附和,說著說著就一臉要哭了的樣子。
之前說話的紫衣女子家世不低,她見其他人一個個跟陳衣衣道歉,忍不住嘲諷道:“二少夫人啊,你也不能把所有過錯,都怪罪到孩子身上啊。
誰家的傻子瘋子,會隨隨便便放在街上。
萬一……咳咳,我說萬一啊,萬一他的瘋病犯了,更當年一樣要殺xiao孩怎麼辦?
而且,小孩子多打點力氣,能打的有多疼。
你這樣跟我們斤斤計較,也不怕壞了你們楚家的名聲?”
其他人覺得紫衣女子說的很對,幾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忍不住出聲附和。
陳衣衣看著遠處雲壁回來了,學著原主拿腔拿調的語氣道:“既然你們張口閉口,以小孩子不懂事為由,打算把這件事大事化小。
那麼我隻能以同樣的方式,讓你們明白小孩子打人到底疼不疼了?”
隨著陳衣衣的話音剛落,雲壁的身後跟著的四五小乞丐,突然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周圍的眾人狠狠砸去。
這些小乞丐的年紀,跟之前那幾個惡童差不多大。
既然他們說小孩子打人不疼,那就讓他們也嘗嘗被石頭砸的滋味。
一時之間,周圍哀嚎聲不斷。
雲壁跟湯圓一左一右,小心的把楚琢拉到了一邊。
湯圓趁機掏出手絹,小心的給楚琢擦拭額頭上的傷。
雲壁在聽到陳衣衣的主意時,第一反應就是這也太大膽了。
但是如今看著他們遭罪,莫名奇妙的覺得十分的解氣。
在雲壁一臉暗爽的看著周圍熱鬨,湯圓小心給楚琢檢查身上的傷時。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楚琢,那雙清透如最純粹寶石的眸子,微不可查的輕輕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