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燕從下人口中知道楚琢的事後,就慌忙扔下了手裡的事情趕回了楚家。
等她趕回來的時候,老夫人正拉著楚琢掉眼淚。
楚明燕在看見老夫人摟住楚琢的畫麵時,一時沒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段時間以來,她受了太多委屈,一個人承擔了太多事情。
然而在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一旁的大夫見楚明燕回來了,就把之前診斷結果又跟她說了一遍。
大致的意思是,二爺的身體比以前好很多。
因為最近他跟著二少夫人鍛煉,又經常在外麵接觸各種各樣的人,二爺不知不覺之中再慢慢恢複。
他們見過不少傻了的人,但是卻沒有像楚琢這樣完全與外界隔離的。
大夫自己也不能肯定,二爺一定會恢複成正常人。
但是以二爺現在的情況來看,隻要不出什麼意外,他的身體和狀態都會越來越好。
就算不能恢複正常,也能與其他人進行簡單的溝通。
之後,管家親自送走了大夫。
楚明燕就靜靜的坐在老夫人與楚琢的身邊。
她也不說話,隻是聽著老夫人念叨他們小時候的事情。
楚琢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在老夫人與他說話時,會用他的雙眼看著老夫人。
以前的楚琢,無論彆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有反應。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永遠都像是一潭死水。
沒有一絲光,能照射進他的眼中。
然而如今的楚琢,會隨著彆人的聲音看向對方。
雖然他依舊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可是這樣的變化,已經讓楚家人驚喜萬分了。
楚明燕沒有坐太久,就起身去了陳衣衣的院子。
此時陳衣衣正坐在院子裡,低著頭逗弄腳邊的菜丸子。
菜丸子已經長大了不少,雖然看起來還是小小的一隻,但是朝著人叫喚的時候,聲音已經漸漸變得嘹亮。
菜丸子看到楚明燕來了,立刻搖著小尾巴朝她奔去。
楚明燕看著宛如一顆肉球的菜丸子,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的笑容。
她這段時間非常累,幾乎整個城的裡商戶,都在針對他們楚家的生意。
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總是擔心一覺醒來,楚家所有的生意都沒了。
陳衣衣看著楚明燕的臉色,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憂慮。
楚明燕收回臉上一閃即逝的笑容,抬眸看向陳衣衣道:“你為什麼突然對我二哥這麼好?”
最近的陳衣衣不僅不欺負楚琢,還整天帶著他鍛煉身體。
還有今天,陳衣衣為了護著楚琢,被許三狠狠的推了一把。
陳衣衣聞言挑了一下眉頭,然後悠悠道:“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嗎?
我給楚家生個孩子,然後你放我自由。
但是以二爺以前那小身板,我就是想要生也是生不出來的。”
楚明燕沒想到陳衣衣會這樣說,她先是一臉愣怔了一下,隨即眼底閃過一絲彆扭。
雖然她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但是從自家嫂子口中聽到這種話,還是讓楚明燕的心裡一陣的彆扭。
陳衣衣:“你與其在這裡擔心我,還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二爺。
今天那幾個人來者不善,我覺得當年二爺出事說不定跟他們有關係。”
陳衣衣的話音剛落,楚明燕的臉色頓時一白。
當年二哥出事的時候,她就隱約猜到了一點。
不僅僅是她一個人懷疑,她大哥楚珝和父親也懷疑。
但是當時楚珝調查了好久,還沒來及的查清楚,就遭到了多方的阻攔與威脅。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楚珝才認識到單單有錢是不夠的。
他必須海還要有權。
因為他若是沒有權,就算查出來是誰,也不一定能把人繩之以法。
為了給弟弟洗刷冤屈,楚珝便決定出去闖蕩。
等到他手握實權之後,一定要把那群人統統抓起來替弟弟討回公道。
楚明燕雖然知道其中的蹊蹺,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年的楚家都沒辦法查,以她現在的能力也查不了。
陳衣衣見楚明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她也沒辦法還楚琢一個公道。
陳衣衣:“妹妹不用這麼放著嫂嫂,嫂嫂雖然不是什麼心地善良之人,但是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我如今是楚家的兒媳婦,那咱們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楚明燕聞言眸光微冷,心裡更是百感交集。
想到她楚明燕有朝一日,竟然和陳衣衣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陳衣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她看了看有點陰沉沉的天空。
“今天這事十分蹊蹺,怕是山雨欲來的征兆。”
陳衣衣這話是在提醒楚明燕,那些人是不可能善做罷休的。
尤其是陳衣衣今天還坑了許三一回,以許三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會報複回來。
其實陳衣衣不提醒她,楚明燕的心裡也十分清楚。
這幾個人年少時,就與楚珝和楚琢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