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看門的人還不相信,想要把他們這些人都趕走。後來見那手持玉佩的人,看起來身份很不一般,一點也不像是過來打秋風的。他就把玉佩送到了管家那裡,一問才知道玉佩還真是楚家的信物。
管家親自出來見了那幾人,在確定他們之前真的與楚家關係不一般,這才帶著他們進了將軍府。
因為楚琢說了這三天,任何人也不準過來打擾他。雖然管家把人給帶進了將軍府,卻不敢過去打擾楚將軍。
等到陳衣衣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今天楚琢一早就起來,然後就跟雲木何去了軍營。
陳衣衣今天的狀態很不好,病歪歪似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一邊生無可戀的躺著,一邊在內心裡狠狠的罵楚琢混蛋。
阿媛進來見她的氣色很難看,就讓丫鬟煮了一碗燕窩粥來。陳衣衣在阿媛的伺候下,喝了一點燕窩粥,之後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陳衣衣被楚琢折磨了三天,這三天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逃跑的事。然而楚琢說了如果她再跑,就打斷她的腿把她鎖在房裡一輩子。這話是楚琢親口說的,陳衣衣知道他說的出就做得到。所以她也就在心裡想想,根本不敢真的再來一次跑路。
等到陳衣衣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在阿媛的幫助之下,洗了一個十分舒適的澡。洗澡的過程之下,阿媛整張臉一直都在發燙。她雖然知道將軍跟夫人感情好,可是親眼看見夫人身上的痕跡,還是忍不住覺得太羞人了。
陳衣衣原本也有點害羞,後來見阿媛比她還害羞,她突然就覺得沒什麼好羞澀了。反正在外人的眼裡,她跟楚琢也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雖然這對老夫老妻名存實亡,這兩天才真的行了夫妻之實,但是陳衣衣還是要裝模作樣一番。
等到陳衣衣這邊收拾妥當了,秋葵才把昨天府裡來了客人的事告訴了陳衣衣。陳衣衣聞言忍不住有點驚訝,楚家的故交有很多,但是手裡拿著楚家信物的卻不多。陳衣衣一時半會也想不起,隻能不甘不願帶著人去看了一眼。
當年楚老爺和楚珝還在時,楚家在明安城還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當初楚家的兩個公子都十分出眾,有不少人家盼著跟楚家結親。
但是後來楚琢摔了頭變傻了,楚珝離家去了外麵建功立業,楚家老爺子突然離世……
那些跟楚家關係不錯的人家,一個個像是怕被楚家賴上似的,恨不得一夜之間全部與楚家斷交。自那個時候開始,楚家就沒有什麼故交了。有,也隻有幾個想見眼紅的仇家。
自從楚珝一躍成了攝政王之後,無論是欺負過或者傷害楚家的人,為了不被楚珝抓住算舊賬,一個個嚇得躲到了深山老林去了。如今根本沒有人敢頂著故交的名頭,過來找楚珝和楚琢兩兄弟。
等到陳衣衣真的見到人時,她也沒能認出他們是誰?不過她沒有認出對方是誰,倒是有一個小姑娘認出了她。那姑娘生了一雙秋水一樣的雙眼,巴掌大的小臉兒。她一見到陳衣衣,就忍不住露出一臉驚訝。
姑娘的年紀比陳衣衣略小,應該室友十五六歲的模樣。她看著陳衣衣道:“不知這位夫人,是不是明安城陳家的二小姐?”
陳衣衣聞言用眼風掃了她一眼,並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小姑娘身邊另一個女子身上。這位女子長得與小姑娘幾分相似,看她的打扮應該是個嫁過人的。她的模樣要比小姑娘更勝幾分,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敵陳衣衣好看。
在陳衣衣不動聲色的打量她時,那女子也正在偷偷的打量著陳衣衣。
當他們突然看見陳衣衣的時候,第一時間並沒有認出來陳衣衣來。隻是覺得眼前的女子非常美豔,她身上的美豔帶著讓人不適的傾略性,稍微不注意點就會被她吸引了魂魄似的。
秋葵是一個極其護主的丫鬟,她見他們的目光有點不對勁,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你們既然有楚家的信物,那應該就是明安城的人。我聽管家說你們姓林,是特意來找我們將軍的?”
秋葵見他們之中大多數是年輕靚麗的女子,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特意兩個字。
林家的幾個人聞言,臉上的神色立刻變的很難看。那個打量陳衣衣的女子掃了秋葵一眼,並沒有因為秋葵的無禮而生氣,反而十分好脾氣的笑著說:“夫人應該不記得我了,很多年前我與夫人還是玩伴呢。”
陳衣衣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臉上似笑非笑的問:“秋葵,你剛剛說他們姓什麼?”
秋葵道:“回夫人,他們姓林,是明安城人。”
陳衣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所有人都不解陳衣衣怎麼了?就連林家的那個幾人見狀,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陳衣衣想到這幾天她受的苦,想到楚琢變著花樣把她帶進溝裡,陳衣衣心裡就窩著一股惡氣。
她看著眼前主動找上門的幾人,就想給楚琢找點麻煩事做做。隻有她陳衣衣一個人不痛快怎麼行?要不爽,大家就一起跟著她不爽好了。
陳衣衣這般想著,伸手親昵的拉著那女子的手,然後轉頭對秋葵道:“去,請二爺回來,就說府裡來了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