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夢裡變成了他手中鮮血淋漓的劍,忍受著無邊的寂寞陪伴在他的身邊,隻為了用她單薄的雙手幫他開辟更廣袤的疆土……
可是現實之中的楚珝卻不一樣,他會因為她的糾纏而煩躁,也會因為她的傷心失落而無措。
齊悅顏也不明白自己哪來的膽子,竟然像一個驕傲的小孔雀的一樣,趾高氣揚的對他道:“王爺,我想嫁給你,做你的王妃。”
齊悅顏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理所當然,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當時她的心跳聲幾乎跳出了胸口。
當然這樣的告白,最終還是被楚珝拒絕了。楚珝沒辦法讓一個小姑娘當他的王妃。因為他的王妃,所代表的意義不是她能承受的。在楚珝的眼裡,齊悅顏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然而這樣的想法很快他就打消了,因為齊悅顏之後親自證明了她的實力。她把欺負過她的人,嘲笑過她母親的人,一個個無聲無息的從齊家抹殺了。關鍵齊家那邊還沒有一個人懷疑她,依舊把她當成一個嬌弱的小姑娘。
齊悅顏處理好齊家的事情之後,再一次找上了楚珝。齊悅顏異常嚴肅的看著楚珝,她說她要成他手裡最鋒利的利劍,為他開辟更加廣袤的疆土。
當時楚珝被小姑娘的話逗笑了,就覺得這孩子有點中二有點逗,以後放在身邊也挺好玩的,於是他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當時也說了,“本王可不需要一個小姑娘,給本王開疆擴土。”
想要成為他楚珝手中的利劍的人很多,唯獨不會是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他更不可能躲在一個女人身後。
齊悅顏一想到當時楚珝說的話,就忍不住開心的咧起嘴角。雖然夢裡的人長得和他們很想,可是現實之中的她和楚珝,不會像夢中那樣傷害對方辜負對方,因為他們與夢裡的那兩人性格並不一樣。
當天夜裡楚珝回到房裡,因為念著齊悅顏的年紀尚小,他並沒有對小姑娘做什麼,而是相對無言的躺在床上。齊悅顏小心翼翼的扭頭偷看他,一時沒忍住就把自己的夢告訴他。
楚珝是什麼人?他可是個穿越的過來的,一聽到齊悅顏的話他就明白了。齊悅顏口中的那些事情,以及之前楚琢做的那個噩夢,恐怕才是他們原本該有的命運。
原本的命運之中他楚珝孤身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了最高的巔峰,身後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一個可以愛的人。因為那些人要麼早很久之前就死了,要麼因為太愛他而為他死了。而他,終究會變成一個孤獨的王者。
楚珝聽了齊悅顏的話之後,一夜無眠到天亮,之後他便神情陰鬱的去了將軍府。
陳衣衣原本正躺在樹蔭下的搖椅上,看著楚琢拿著一本書教胖團子念書。楚琢念一個字,她就奶聲奶氣的念一個。最近小家夥知道愛美了,不再像之前一樣胡吃海塞了,所以整隻團子都瘦下來許多。
她坐在楚琢的腿上,一邊搖晃著一雙短腿,一邊用手指頭摳楚琢腰束上的寶石。楚琢見她一臉神遊天外的模樣,有點無奈的把書扔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胖團子一看見她爹扔書,一雙神似楚琢的眼睛頓時一亮。她從楚琢的腿上滑下來,就顛顛的朝著陳衣衣那邊奔去。
小胖團子一邊跑一邊道:“娘,娘,咱們來玩打老虎!”
陳衣衣一臉無奈的坐起身來,就被胖團子拖著一起去“打老虎”,母女兩人一個人一根小樹枝,就一前一後朝著楚琢這隻打老虎奔去。
身為老虎的楚琢看著母女兩個,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然後他冷著一張臉以手為劍,輕輕比劃兩下就繳了兩人手裡的“劍”。胖團子看著她的“劍”被老虎搶了,頓時不樂意的開始耍賴起來。
胖團子:“不要,不要,爹爹壞,都不讓著我和娘。”
楚琢把兩根小樹枝往一邊一扔,就要起身去遠離這隻聒噪的團子。胖團子見狀忙小跑衝了過去,然後一下子掛在了楚琢的腿上。企圖用她那五短小身板,來阻止楚琢的離開。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體積,楚琢就這樣帶著她往前走去。
胖團子頓時急紅了眼睛,她焦急的對一旁看好戲的娘親道:“娘親~娘親~快救團團,團團要被大老虎抓走了!”
陳衣衣忍不住笑了一下,為了滿足女兒的一顆童心,她厚著一張臉皮也衝了過去,然後啪嘰一下也掛在了楚琢身上。陳衣衣掛上去的時候臉頰紅的發燙,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想要滑下去,就被楚琢一伸手拖住了下墜的身體。
楚琢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睛裡麵溢滿迷人的星辰。胖團子正要得意的大笑,結果就發現她親爹就這樣帶著她們娘兩,一臉若無其事的進了一旁的書房。
也不知道書房裡麵發生了什麼,很快就傳來母女兩個的驚叫聲。胖團子那宛如哨子一樣的叫聲,一直持續尖叫的好久才停下來。
阿媛擔心小姐的嗓子叫壞了,讓人煮了一碗冰糖雪梨湯端了過去。她端著雪梨湯進去的時候,胖團子正一臉虛脫的趴在將軍的懷裡,一雙短腿時不時的還踢蹬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