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力邀曹衝來陪他篩選學生,曹衝自然不會拒絕。他又跟著華佗忙活了幾日,剔除幾個明顯不適合學醫的,其餘全都照單全收!
醫學院一下子被新生填滿了。
曹衝十分滿足,又備上謝禮回鄴城向曹丕、曹植道謝。要是沒有他們介紹人選,他還真不知道該到哪兒招生去!
曹丕收下了謝禮,又問他往醫學院砸了這麼多錢手頭還撐不撐得住。
曹衝兩眼一亮,滿臉期待地說道:“哥哥還要給醫學院投錢嗎?這怎麼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哥哥無論如何都想給的話,我會在醫學院給哥哥立個碑,讓所有醫學生都記住哥哥的慷慨解囊!”
曹丕:“…………”
曹丕試圖阻止:“隻是供你周轉一下,彆立什麼碑。”
曹衝態度堅定:“要的要的,做了好事怎麼能不讓人知道,到時哥哥的名字刻在碑文上,風吹雨打都磨不掉!哥哥你想想看,後世之人每次吃藥紮針,都會想起我們兄弟倆曾經合力創辦這麼一家醫學院!我們兄弟倆有多齊心,千百年以後都有人知道!”
曹丕想到曹衝那手惡心人水平極高的“好文章”,頭皮有些發麻。他說道:“這麼好的事,不如叫上你三哥和四哥。”
萬一曹衝說的事真的成真了,他絕對不允許隻有自己一個人出現在那種文章裡頭!
曹衝搖著頭說:“哥哥你是主動要投錢的,三哥和四哥又沒這個打算,我怎麼好意思跟他們開口?”
曹丕說道:“我這就讓人把他們喊過來,幫你問問他們的想法。”
曹衝一臉乖巧:“我都聽哥哥的!”
曹丕:“…………”
曹丕總覺得吧,這小子說不準是故意的。
曹彰和曹植很快過來了,聽曹丕說了給醫學院投錢的事,二話不說就響應:“既然二哥要投錢,我們自然也要投。兄弟之間相互幫扶是應該的!”
曹衝沒想到回來一趟還能白撿三份投資,心裡美滋滋的。
都回鄴城了,曹衝自然得去他爹麵前打個卡,曹衝屁顛屁顛跑過去求見曹操,一坐下就把他三個哥哥狠狠地誇了一通,說個個哥哥都特彆好,天底下再沒有像他們哥幾個感情這麼好的兄弟了!
曹操說道:“不就給你投幾個錢,看把你樂成什麼樣?怎麼?你兜裡還能缺錢?”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光是給軍屯賣糧種就從他這弄了不少錢!
更彆說這小子還攛掇他二哥幫他賣西施醬,直接把價喊到天上去!
曹衝說道:“那不一樣,我的是我的,哥哥們的是哥哥們的,這是哥哥們的心意啊!”
曹操見曹衝一臉“爹你不懂”的表情,懶得說他什麼,讓他自己玩兒去。
曹衝樂滋滋地把相熟的人挨個打完卡,正要辭彆環夫人回莊子去,便聽許六來報說張醫曹想見他一麵。
張醫曹,老熟人了,曹衝對這位老醫官還是很敬重的,二話不說讓許六把他請進來。
曹衝自己也起身相迎,口中說道:“張醫曹,您怎麼過來了?”
他說完才發現張醫曹還旁邊還站著另一個人,對方約莫五十多歲,身材頎長,精神矍鑠,目光奕奕有神,不見絲毫老態。
曹衝奇道:“這位是?”
張醫曹笑道:“此乃我家中遠親,名為張機,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與公子相商。”
曹衝邀他們入內,相對而坐,又親自給他們倒了兩杯大麥茶,才問道:“張先生也是醫官麼?”
張機笑道:“算是,祖上當過官,張某也蒙祖蔭得了閒差,輾轉各地任職,沒什麼了不得的功績,倒是見識了不少病例。”
曹衝問道:“不知先生尋我何事?”
張機說道:“張某自出生起經曆了許多場大疫,家人便有不少是因病去世的,一直為此痛心不已,因此潛心學醫,想要攻克傷寒雜病。最近張某聽叔父說起公子有一法可以印刷醫書,特地托叔父求見公子,就是想看看公子能不能幫忙把張某集畢生所學、所見著成的醫書刊印成冊。”
曹衝越聽越覺得這個經曆有點耳熟,忍不住追問:“先生所著的醫書叫什麼?”
張機據實以告:“《傷寒雜病論》。”
曹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