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當眾揭短】...)(1 / 2)

嬉鬨三國 春溪笛曉 8679 字 8個月前

唉。

唉唉。

唉唉唉。

許六麵無表情地站在一邊, 聽著曹衝在那唉聲歎氣。

昨日曹衝去讓荀攸品評文章,回來後基本就在抄書,一邊抄還一邊歎氣, 說什麼“有感而發有錯嗎”“是靈感自己找上門的”“不還壓上韻了多難得啊”“這屆老師真是太嚴格了”。

許六著實好奇,偷偷看了眼曹衝的大作, 馬上就明白荀攸為什麼當場捂著心口罰曹衝回來抄書了。

這詩要是傳了出去,荀攸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順便毀掉的可能還有老曹家的一世英名。

想想看。

曹衝他爹,詩才過人!

曹衝他二哥, 詩才過人!

曹衝他四哥,詩才過人!

到曹衝這,文不成, 武不就, 自己還特彆得瑟,甚至想要把這玩意刻到碑上去!

要是千百年以後旁的詩文都不幸散失了, 隻剩這碑文僥幸留著,那麼後世子孫對著碑文一念,原來建安年間他們寫的詩竟是這水平!

那還得了!

荀攸直接給曹衝布置了龐大的抄寫任務,要曹衝把過去有名的雅詩都抄寫一遍, 接受接受往聖先賢們的熏陶, 趕緊熏走他那一身俗氣。

眼見荀攸要被自己氣出病來了, 曹衝隻得乖乖把自己關了禁閉,誠心誠意地完成抄寫功課。

唉, 這些詩都是很好很好的,可他偏偏不會寫!

這難道是他的錯嗎?

都是網絡、遊戲、太害人啊!

他在一個盛產廢物的時代長大, 還會寫字就很了不起了!

老師不懂學生苦!

曹衝抄了半天詩, 感覺有點累了,決定給他二哥寫信一封解解悶, 告訴他二哥不是他不想題詩一首刻在碑上,而是荀攸不允許!至於他寫的絕妙好詩,自然也被附在最後供曹丕欣賞!

鄴城之中,曹丕心情很不錯。

自從曹衝回了莊子,他耳根可算清靜了,用不著經常聽曹衝跑過來鬼話連篇。

舒服,非常舒服!

曹丕用過午飯,正要拿本書出來看看,就聽人說曹衝命人送信過來了。

曹丕眉頭直跳,有種很不妙的預感。

這絕對不是他多心,而是曹衝每次寫信來就沒乾過什麼好事!

曹丕如臨大敵地看著底下人呈上來的信,很想直接將它毀屍滅跡!

曹丕猶豫的時間太久,曹彰正好有事找了過來。

曹彰瞧見他二哥一臉警惕地盯著封信看,不由好奇地問道:“二哥,這是誰寫來的信,你怎麼不拆來看看?”

曹丕麵不改色地說道:“沒什麼,隻是封不太重要的信。你過來有什麼事?”

曹彰說道:“爹叫我過來喊你們過去商量事情。”

曹丕果斷把信揣進懷裡藏好,說道:“我這就過去。”

曹彰注意到他的動作,有點納悶:不是說不太重要的信,怎麼還隨身帶上了?

曹彰一向不愛多想,見曹丕已經起身,便去把曹植也喊上,三兄弟一起去見曹操。

曹操正和荀他們喝酒,見三個兒子過來了,笑著讓他們落座。

對於三個相對年長的兒子,曹操心中是很看重的,這次讓他們過來就是想提前安排好下次出征時的隨行人選。

士兵們要適應水上作戰,你想隨行也得在船上站穩當了才行,要不跟著南下豈不是丟人?

曹彰一聽又有機會出征,自是第一個開口:“孩兒願當前鋒,助父親攻城掠地!”

曹丕也說道:“孩兒願往。”

曹植嘴慢一步,有些懊喪,趕緊跟著兩個兄長表決心。

曹操沉吟片刻,對曹植說道:“你婚期定在五月,到時你們夫妻倆新婚燕爾,正是該恩恩愛愛的時候,哪能跟著出遠門,還是留在鄴城比較妥當。”

曹植聞言點頭,對曹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

曹操便讓曹丕和曹彰多去玄武池那邊幾趟。

曹丕與曹彰喏然答應。

剩下的便是一起吃酒了。

曹丕酒量還行,又克製著沒多喝,酒過三巡也沒多少醉意。

倒是旁邊的曹彰喝得比較豪放,喝得有點上頭了。他一轉頭,不小心瞧見曹丕懷裡的信不知怎地露出半截!

曹彰越看越覺得那信封上的字瞧著很熟悉,像極了曹衝寫的!

曹彰嘿嘿笑道:“二哥,我怎麼看著你這信像是倉舒寫來的!”

曹丕一激靈,為數不多的醉意都飛走了。

他低頭往自己懷裡看去,那信確實不知什麼時候露出來了。

曹操也喝得半醉,聽了曹彰的大嗓門,好奇地看向曹丕,追問道:“倉舒不是昨天才回莊子去,怎地又給你寫信了?”

曹丕:“…………”

他怎麼知道曹衝怎麼又寫信回來了!

他隻是這信隨便擱在桌上,說不準會有旁人看了去!

一想到曹衝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會被人看見,曹丕就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這才把信揣身上準備回頭再讓人收起來!

曹丕沒想到的是,曹彰這家夥喝醉後嘴巴這麼大。

曹丕一臉抗拒:“孩兒還沒看,不知倉舒寫了什麼。”

曹操喝醉了,脾氣比平時橫,差遣起旁邊同樣有了醉意的曹彰:“來,子文,你嗓門大,把信讀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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