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淑媛,這……本宮並未瞧見什麼銀光。”
“娘娘再看得仔細些。”寧淑媛將手稍稍轉了轉,顧素未這才從殿外照進的陽光下看見了那香粉中隱藏的銀色。
“竟真有!”她眉間也蹙起,“若非寧淑媛提醒,本宮還不知曉。”說著一頓,又問道,“你既說此物並非兜納香,那又是何種香料,怎的和兜納香這般相似?它的作用又如何?”
寧淑媛聞言略略思索,片刻後告訴顧素未。
“娘娘,若是臣妾沒記錯,此香乃是雀舌香,表麵瞧著與兜納香幾無差彆,就連氣味都相差無幾,唯一的分彆便是這香中的銀色,隻是不仔細也難發現。”
“雀舌香?”顧素未道,“本宮從未聽過這名字。”
寧淑媛:“此香少見,娘娘不知曉也正常。臣妾若非恰好前些日子看了那本香譜,也定然識不得這香。”
“那這雀舌香既同兜納香如此相似,它的功效又如何?”
“說來也奇怪。”寧淑媛道,“此香同兜納香用料幾乎一樣,隻是製作過程中添了一味茗杓,便是這銀色。若無這茗杓,此香便是正常的兜納香,可加了這味材料,便成了雀舌香。至於功效,二者也是幾乎相同,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隻是……”
她說著一頓。
“隻是什麼?”
寧淑媛便又道:“隻是此□□效要比兜納香霸道得多,一但點燃,人極易困倦,且睡後也難以起身,不過於身體確實無害的,隻是人睡了後對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會降低,難以醒來。”
顧素未聽後指尖一頓。
她忽地想起,自己有段時間連白日都燃著兜納香,然後便容易困倦,夜間更是不必說,睡過去後早晨一定要知秋來喚她才會從睡夢中醒來。
當時她隻以為是自己過於貪睡的原因,眼下聽得對方這麼說,不禁想起不對來。
而寧淑媛看著她麵色微變,便又開口問道:“娘娘,此香如同先前臣妾所言,極難得見,且知道的人少,不知是否是賢妃娘娘當時便將兩種香弄錯了。”
顧素未聽後緩了臉色,身子再次往後靠去,笑道:“這本宮也說不好,照淑媛說法,先前本宮用的應確實兜納香,許是賢妃當初得的時候,兩種香料混在了一起,難以分清也未可知。”
寧淑媛到底單純,聽她這麼說便也覺得有理,便點頭道:“此香效果極好,且又與人體無害,娘娘若願意,便將此香賜予臣妾可好?”
她因著日日熬夜,夜間早已很難入眠,如今求不到兜納香,拿了這雀舌香去,想必也是一樣的,橫豎不過睡得多些,她平日也不出去逛的,並不在意這些。
聽她討要,顧素未道:“原是答應了淑媛送你兜納香的,隻是眼下既沒了,你拿這個去也好。”她說著看了眼知秋,“這香你是全拿了來麼?”
知秋聽她這麼問,便知對方心思,福身回道:“奴婢想著娘娘日後應還要用,故而留了一些在庫房中。”
顧素未這才點頭,接著同寧淑媛道:“既本宮這兒還剩的有,淑媛將這盒帶走便是。”
寧淑媛聽後自然喜悅,連連道謝。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後,寧淑媛看見對方麵上顯現了些倦意,便知趣地起身告辭。
叫了小宮娥送她出去後,寢殿內便隻剩下顧素未同知秋二人。
此時,顧素未才看著知秋。
“你確定這香你拿來時並未被動過?”
知秋聞言思索半晌,最後搖頭道:“娘娘,奴婢是親自到庫房,看著人將這香取出的,期間並未被打開過,奴婢也不知為何兜納香會變成了雀舌香。”
顧素未看著方才寧淑媛留在炕幾上的香粉,裡麵極難看見的銀光叫她眼神逐漸泛冷。
“若不是方才換的,那便是很早前便被人動過了。本宮記得,寢殿內的香一直是你負責的,你便從未發現過異樣?”
現在連顧素未自己都記不清,自己先前點這香是從何時開始困倦的了。
“娘娘,先前確實是奴婢負責。”知秋道,“隻是後來蘭靈被調來後,您說待她傷好了便派她一些輕鬆的活計,奴婢便將換香料這事交給她了……”說著她忽然反應過來,“不會是蘭靈她……”
顧素未右手手肘靠在憑幾上,以手支額,閉眼道:“是不是叫來問問便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寧淑媛這個症狀就是熬夜多了晝夜顛倒了哈哈哈,仿佛這段時間修仙到深夜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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