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眯了下眼,回頭看他。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尖壓著薄唇,外頭燈光從他臉上劃過,他的臉似是割開了兩麵,有些性感。
有些說不上來的邪氣。
周沫撇開視線。
渣男。
“爺爺想見你。”一句話,車子不停,一路回到彆墅。周沫本該抗議,但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成英今晚說的話,她像是孤魂...
孤魂今晚想見見爺爺。
悍馬在大門口停下,周沫偏頭一看,就看到謝老爺子站在花瓶前麵,跟周姨正在說話。
謝老爺子那身影,令周沫感到溫暖,她弄開門把,下車,飛快地跑上台階,抱住了謝老爺子的手臂,撒嬌地喊道:“爺爺!!”
“哎喲,沫沫,回來啦?”謝老爺子趕緊扶住周沫的手臂,笑著摸摸她的頭,“你來幫爺爺看看,這花插得怎麼樣?”
周沫轉頭看去。
Emmmm
不怎麼樣。
謝棧彎腰拿起煙,回頭看著他們,站在那花瓶前,討論著。
他目光落在周沫身上,深深的。
陪著謝老爺子欣賞了下他插的花,周沫就困了,她明天要飛北方的影視城,《皇太後》要舉行開機儀式,她打著哈欠,說:“爺爺我先去睡了。”
“好好,去吧,彭慧,帶她上去。”謝老爺子看謝棧一眼,謝棧叼著煙,翻著手頭的文件。
周沫擺手:“不用,我自己上去,又不是不認識路。”
說著。
她擦擦眼角的淚水上樓,周姨卻還是跟著,她說:“少奶奶,你小心點。”
周沫一個踉蹌,差點滾下樓梯。
周姨趕緊扶住她,周沫驚疑不定地看著周姨:“叫我周沫,周姨,我謝謝你了。”
周姨微微一笑,並不應。
周沫騰騰騰上樓,到了二樓要拐上三樓時,周姨拉住周沫的手說:“少奶奶,你的房間在二樓。”
“二樓?”
二樓哪兒還有房間啊?
一個主臥室,一個次臥室,一個謝棧的,一個謝老爺.....
周姨推開了謝棧的房門。
周沫呆了兩秒:“我不!!我.....”
“四樓房間已經上鎖了,三樓的也沒有鑰匙....”周姨微笑著說。
“爺爺!”周沫驚恐地轉頭,衝樓下喊道。
“爺爺,我的房間。”
謝老爺子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沫沫早點兒睡吧,不是說明天要去影視城嗎?謝棧讓他睡客廳沙發....”
周沫:“......”
為了讓我睡謝棧的房間,你們夠狠。
一回頭,周姨已經抱了一床被子出來,放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還衝周沫微笑。
周沫默默地看了眼那被子,一句話不吭,進了謝棧的房間,她是不會心軟的,他睡沙發就睡沙發。而且這個時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明天又要一早起來,周沫不做掙紮了。
謝棧的房間很大,色調比較簡單。
她沒進來過,但是...嶄新的,色調差不多的梳妝台,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落地鏡跟梳妝台一個顏色,顯然都是剛買的,身後,周姨拉開了衣櫃,對周沫說:“少奶奶,你的衣服都在這兒。”
周沫回頭去了衣帽間,一看。
好幾個櫃子裡全是女人的衣服,吊牌都沒有拆。
鞋子,襪子,帽子....全都有。
周姨拿了一套睡衣給周沫,周沫看著,許久,問道:“我之前的衣服呢?”
“都在呢。”
“我穿之前的就好。”周沫伸手去翻,周姨隻得拿出原來的睡衣給周沫,周沫很困了,加上明天要起早,她沒再糾結,拿著睡衣就進了浴室裡去洗。
浴室裡。
什麼都配成一對了。
藍色的牙刷,粉色的牙刷....
藍色的毛巾,粉色的毛巾....
周沫呼了一口氣,打開淋浴,洗澡。
水聲嘩啦啦的,她衝刷掉身上的疲憊感,換上了睡衣,赤腳踩了出去,謝棧房間裡鋪了地毯,很軟。
房間裡,周姨已經出去了,她帶上了門。碩大的房間裡,隻有周沫一個人了,周沫擦著頭發,看著那張大床,回頭,將門上鎖,隨後回到裡頭,坐在床上,打個哈欠。
她拿出手機翻看。
成英一個小時前給她發了微信:“到了。”
周沫回她:“好。”
回完後,周沫翻著微博,隨便看看。後躺在床上,床上估計打掃過,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跟謝棧身上偶爾的味道有點相似,周沫知道,這種香大多是手工製的,品種好的一般挺貴的。
有安神的效果。
床頭櫃上,現下就燃著。
周沫側過身子,看著。在那繚繚的氣霧中,睡著了。
夜深。
連接客廳的陽台門打開,謝棧在陽台掐滅了煙,後回身,拉開陽台門,走了進去。
床榻上。
女人穿著睡裙,長腿露了一半在外麵。他落坐在床邊,手撐在她頭頂,低著頭看她。
好一會兒。
謝棧低頭,親她的額頭,順著往下親,親鼻子,最後,要觸上嘴唇時。
周沫嗓音很低,說了句什麼。
謝棧頓了頓,頭往下再低了些,床頭櫃上的暖色燈打在謝棧的臉上,他領口敞著,在黑夜中,幾許性感。
周沫又說了句。
他耳朵貼在她的唇上,女人低低的嗓音傳了出來:“狗男人,請你滾去出軌。”
謝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