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麼?就算芷汐真是妖物,一個隨便說句話都能讓你聽見,被聽見了還能讓你全須全尾逃走的妖物能有什麼厲害?還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說完又恨恨地補了一句:“你才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之後不再管顧君昊是什麼反應,自己先行抬腳向外走去。
顧君昊本還糾結怎麼攔住她,見阮芷曦已跟上去伸手要扶她,立刻跑了過去將她擠開,在她之前護在了周氏身邊,將她跟阮芷曦隔開,同時還不忘轉頭瞪了阮芷曦一眼,提醒她離自己母親遠點兒。
結果剛說完,就被周氏一巴掌拍在頭上:“你給我滾到車上去!”
顧君昊:“……”
…………………………
“吳太醫,我兒他……他怎麼樣?”
回到顧宅之後周氏立刻讓人去請了吳哲過來,等他看完診從內室出來後忙迎了上去,緊張地問道。
吳哲看了看她和顧蒼舟,見他們身後沒有下人跟著,這才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周氏心裡咯噔一下,兩眼一翻險些暈過去,被顧蒼舟眼疾手快地攬住肩頭,這才堪堪站穩。
“我……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她紅著眼睛道,淚水眼看就要奔湧而出。
吳哲趕忙開口:“夫人莫急,倒也沒有這麼嚴重。”
周氏一口氣又提了起來,眼中亮起期盼的目光,含著淚道:“太醫的意思是……還有得治?”
事關男人的私密問題,就算顧君昊是周氏的親兒子,有些話吳哲也不好開口直接跟她說,就讓她先退了出去,單獨跟顧蒼舟說了幾句。
“顧老爺是知道的,像令郎這個年紀的男兒,即便不是跟女子行房,隻是自.瀆,那也該是有反應的。”
“可剛才本官退避到一旁,讓令郎自己試了試,他卻……始終沒有反應。”
“我問他這種狀況有多久了,他起初不願說,後來實在無法,才告訴我有幾個月了。這麼看的話,那他確實是出了些問題。”
顧蒼舟神情一凜,急忙忙便要張嘴說什麼,被吳哲抬手打斷:“彆急,你先聽我說完。”
顧蒼舟這才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點點頭沒出聲。
吳哲繼續道:“但我後來給他用藥試了試,當然不是什麼傷身害人的藥,不過是些……被不少人私下裡當做助興之物,略有催.情之效的藥罷了。”
“有時候新婚夫婦成親,長輩怕孩子不通情.事,也會在合巹酒裡加一點,能讓新婚夫婦各自都減少些痛楚。若隻是偶爾服那麼一兩次,對身體沒什麼影響。”
“若令郎的身子真有什麼嚴重的問題,這樣的藥即便服下去也是沒什麼用的,必要換更猛烈的虎狼之藥,才可能有那麼丁點作用。”
“但令郎服了藥之後卻有反應,說明他身體的問題不大,我便又試著讓你去給他找了幾本避火圖來,想看看效果如何。”
“誰知……誰知那避火圖送來之後,他看了幾眼卻反倒……又沒反應了。”
也就是萎了。
顧蒼舟眉頭緊擰:“這是為何?”
吳哲搖了搖頭:“具體為何我說不上來,但他雖已經極力克製了,身體的反應卻不會騙人,有這樣的反應就說明他不喜歡那些避火圖。”
“可避火圖上畫的無非是男女之事,不喜歡避火圖,就是不喜歡這種事。”
“這麼看他可能不是身子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心裡出了什麼問題,對男.歡.女.愛心生厭惡,才會如此。”
顧蒼舟大驚失色:“吳太醫是說,我兒他……有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