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在寶榕寺的事朕聽說了,這件事說起來都是武昌伯府管教不嚴,未能約束家中兒女,才讓那位林大小姐犯了口舌之忌。”
“你夫人也不過是為了維護國公府,一時情急說錯話而已,不是什麼大事,仲桓不必太放在心上。”
顧君昊這幾日滿腦子都是阮芷曦到底從何而來,是不是妖物?是否真如她所說那般並無目的,都已經快把“陽.痿”這事忘了,此時文劭帝提起,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時候,頓時麵紅耳赤。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事竟然傳到宮裡,還進了陛下的耳朵?
簡直……簡直有辱聖聽!
顧君昊垂眸,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悶聲道:“是,臣……臣並未因此埋怨內子。”
阮氏是國公府的寶貝疙瘩,國公府兩位公子前不久又剛剛立了戰功,文劭帝特地為這件事留他,顯然是要給阮氏撐腰了。
他剛才說的那番“武昌伯府管教不嚴”的話,沒準待會就會從宮裡傳出去,屆時再也沒人敢背後議論阮芷曦什麼,反倒是武昌伯府要倒黴了。
文劭帝頷首:“那就好,國公府這些年來為我大齊立下汗馬功勞,府上幾位公子都是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將,仲桓切莫因為坊間的一些傳聞就與他們心生嫌隙,寒了國公府的心。”
顧君昊應諾,見文劭帝沒什麼彆的吩咐了,便躬身告退了,晚上回府後少不得又念叨了阮芷曦幾句,告訴她她那日在寶榕寺說錯話的事都傳到皇帝耳朵裡了。
阮芷曦正對著鏡子梳頭,聞言嘶了一聲,扯掉兩根頭發。
“他怎麼說?沒怪我吧?”
“……沒有,你是國公府的掌上明珠,他怎麼會怪你?”
不僅沒怪她,還要袒護她,把武昌伯府都拿來開刀了。
雖然當時隻是把他單獨叫過去隨便聊了幾句,但這幾句話往外一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實際是要維護鎮國公府。
“那就好。”
阮芷曦鬆了口氣。
這個地方皇權至上,她還真怕自己給皇室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哪天一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君昊這幾日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試探她,看她是不是真的是個“人”。
此刻見她也有怕的東西,心中稍安,起身去淨房洗漱了。
阮芷曦梳完頭像往日一樣朝床榻走,準備睡覺,經過顧君昊的地鋪時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隻見腳邊竟是一截木頭,原本藏在被子裡,可能是不小心露出了一小截正好絆到了她,又被她剛才這麼一帶,露出了大半。
阮芷曦皺眉彎腰,將這“木頭”拿起來看了一眼,果然……
是一把驅鬼辟邪的桃木劍。
阮芷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