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1 / 2)

繼一個多月前阮劭安跟曹氏打架之後, 阮家再一次亂了起來, 且比上次還要嚴重。

阮劭安一回去就甩了曹氏一巴掌,這巴掌打的比上次重得多, 曹氏被打的跌倒在地,額頭撞在椅子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眼前一陣眩暈。

她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口中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 伸手一摸, 不僅臉頰高聳,連嘴角都被打破了,似乎裂了個不小的口子。

她身邊的下人嚇了一跳, 忙要將她扶起來,這一動作, 到讓阮劭安想起什麼, 上前一腳將其踹開, 然後叫來其他人將這下人拉了下去。

“把這賤婢給我拖到院子裡打五十大板!一板子都不能少!沒氣了也給我接著打!打夠為止!”

雖說簽了身契的奴仆對於家主來說跟物件沒什麼區彆,賞罰都由家主做主,家主不喜歡了, 就是賣了也是常事。

但大戶人家都是要臉麵的,輕易不會打殺下人,不然傳了出去難免落個刻薄的名聲,怎麼說都不好聽。

就拿顧家來說,彆說打殺下人了,近十幾年來甚至連板子都沒動過, 偶爾有下人犯了錯,也就是訓斥一番罰罰月例,再要麼就是罰跪。

最嚴重的,也就是如馨兒那般被發賣了。

像打板子這樣的刑罰,碰上那下手狠的,幾板子就能讓人皮開肉綻,十板子一條小命鐵定就沒了,更彆說五十板子。

阮劭安平日裡雖也罰過一些下人挨板子,但顧及著臉麵,未曾真的鬨出過什麼人命,這回卻不僅是要命了,還說沒氣了也要接著打,這跟鞭屍有什麼區彆?

那下人沒想到自己陪主母去了趟大姑奶奶的夫家,回來後竟會被遷怒至此,被拖出去時不斷掙紮,哭喊著求曹氏救救自己。

可曹氏跟阮劭安夫妻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狠厲的樣子,一時間被嚇住了,竟是訥訥不敢言。

下人被漸漸拖遠,再沒了聲音,阮劭安的怒意卻未消,看著仍舊坐在地上的曹氏,咬牙道:“芷汐昨晚就受了傷,顧家當時就派人到國公府和咱們府上報了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曹氏捂著臉道:“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兒,你自己算算,你都多久沒回過家了。”

“不知道不會派人去找嗎?我常去的就那麼幾個地方,又沒有特地藏起來!你若真的派人找了,會找不到嗎?”

“再說了,就算真的找不到,你自己就不能去看看芷汐嗎?她若不是傷的那麼重,大侄媳婦一個女眷,怎麼會大晚上地跑到顧家?”

“人家做堂嫂的都去了,咱們是芷汐的娘家,真正的娘家,卻一整宿都沒任何動作,這讓人怎麼想?讓宮裡的陛下和娘娘怎麼想!”

說來說去,他今日之所以這麼生氣,還是因為這件事驚動了宮裡的兩位主子。

自家女兒為了保護婆母受傷,還受到了陛下和皇後的褒獎,這是一件多麼榮光的事。

可現在這件事不僅沒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還可能因為曹氏的舉動而成為他的汙點!

曹氏委屈極了:“我怎麼知道謝氏去了?當時都那麼晚了,顧家的下人傳完話就走了,我還以為……以為沒什麼大事呢,就睡下了。”

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謝氏昨晚連夜趕了過去,當時就覺得阮芷曦傷的可能比她想的還嚴重,後來又聽說皇帝皇後稱讚並賞賜了她,趕緊就讓人去找阮劭安了。

可是一時半會沒找著人,她怕再拖下去不好,才急匆匆地趕了過去,最後卻又被趕了出來。

“不知道不知道,什麼你都不知道!那這些暫且不說,芷汐今日受了宮裡的賞賜你總知道吧?”

“挑在這個時候要給女婿納妾,還是從咱們阮家塞個人過去,你瘋了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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