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25.9%(1 / 2)

如果她隻是簡單地問這麼一句話, 顧君昊可能仍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這句話和她的眼神加在一起, 讓他瞬間明白了是何意, 渾身血液直衝頭頂,下意識便伸手捂襠。

剛剛動了一下又反應過來沒有必要, 而且姿勢實在不雅,於是就這麼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臉紅的似要滴血。

“你……你……”

“我怎麼知道的?”

阮芷曦幫他把問不出口的話問了出來。

“娘今日跟永昌侯夫人一起出門了,說是去算日子,準備讓咱們去靈雲山求子。”

“若非你身子好了, 她怎麼會又生出這種想法?”

顧君昊對男女之事心有阻礙,吳太醫還給他診斷過, 說能治, 但心病還須心藥醫, 得他自己解開心結才行。

當時周氏也在場, 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顧君昊沒恢複,她要算也是算他什麼時候才能好, 怎麼會算求子的日子?

明知顧君昊“不.舉”,還讓他去求子,這不是刺激他嗎?

所以阮芷曦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 就是顧君昊已經好了,但是卻沒告訴她。

“我知道你臉皮薄,這種事不好意思跟我開口。我也不是非要乾涉你, 讓你事無巨細什麼都跟我說。”

“可我是你的枕邊人,娘都知道你好了,我卻不知道,這正常嗎?”

顧君昊沒說話,隻是搖頭,覺得臉皮燙的好像要燒著了。

阮芷曦也不想為難他,但也不希望今天這種沒必要的突發狀況再次發生,還是囉嗦了幾句。

“娘今日提起求子之事的時候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都不知該作何反應,還好她心情好沒注意,我也沒露出太大馬腳,不然她肯定會覺得奇怪。”

“阮氏已經不在,你放下對前世的芥蒂,身體恢複正常是件好事,不必擔心我因此誤會你是個孟浪之人。”

“倘若今後再有這樣你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麵跟我說,卻又有必要讓我知道的事,你就給我寫個紙條,告訴我放在哪了,等你走了我再看,這樣可好?”

顧君昊點頭,自始至終未發一言,整張臉通紅,連眼角都染上了紅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哭。

阮芷曦本還有些彆的話想說,見狀還是決定稍後在提,讓他先自己去淨房冷靜冷靜,於是說道:“你先去沐浴吧,身上酒味好重,喝了多少酒啊今天。”

顧君昊隻聽了個開頭,都沒顧上回答就狼狽地轉身去了淨房。

他確實是喝了不少,回來時還覺得有些頭暈,但現在完全清醒了。

原以為已經瞞天過海的事,誰知道過了好幾天又忽然被人翻出來了?

他壓根沒跟他娘提過自己恢複正常的事,他娘是怎麼知道的?

顧君昊脫掉衣裳踏入浴桶,沿著桶壁坐了下來,回想這幾日汀蘭苑下人的反應,覺得不似作假,他們那天應該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若知道了,第一個告訴的也肯定是阮芷曦,而不是他娘。

如果消息不是從汀蘭苑傳出去的,那就隻能是渙衣處了。

他娘擔心他的身子,又怕在他還沒好的時候頻頻問他會傷了他的自尊,所以讓人盯著渙衣處……

隻怕這些日子汀蘭苑送過去的衣物被褥,都有人暗中檢查。

顧君昊垂首掩麵,連指縫間漏出的呼吸都滾燙,恨不能一頭紮進浴桶裡。

他就這樣坐了許久,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也沒聽見。

阮芷曦見他進去半天沒動靜,叫他也不理,敲門也不應,怕他是喝多了暈在裡麵了,便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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