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智(1 / 2)

顧君昊從涼州回來後就直接進宮麵聖, 出了宮回到顧家沒怎麼歇腳就又陪阮芷曦去鎮國公府了。

等從鎮國公府出來,再次回到顧家後, 他才得空好好歇一歇, 去淨房洗去了一身疲憊,將身上的衣裳換了。

順利解決了晉王謀逆一事, 又平安地把晉王送進了宮,他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沐浴過後絞乾頭發,坐到了阮芷曦身邊, 向來挺直的脊背都鬆了些。

“怎麼看起這些花樣子了?準備繡什麼?”

他輕聲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認識阮芷曦這麼久,他很清楚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女紅針黹。琴棋書畫這些她閒極無聊還會拿出來打發一下時間,針線活至今也沒做過幾回,現在忽然看起花樣子,著實新鮮。

阮芷曦道:“這不是伯父伯母準備挑個日子將我正式過繼過去嗎,我怎麼也得給他們準備份禮物啊。金銀珠寶之類的平日送送也就罷了,這時候送不合適。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繡點什麼好。”

“我本來打算給他們一人繡個香囊,給伯母的就繡她最喜歡的建蘭,給伯父的繡馬上封侯。後來一想,伯父都已經是國公了,馬上封侯豈不是咒他降爵嗎……不合適。”

她邊說邊把手上的花樣子一張張翻過,看來看去都沒什麼滿意的。

“要不我還是給他做雙鞋吧,就怕我手藝不好,他穿上沒兩天就爛了……”

阮芷曦自己嘀嘀咕咕念叨著,好半晌才發現顧君昊沒給她回應。

她正想轉頭問他怎麼不說話,視線對上的瞬間福至心靈,當即改口:“正好給你也做一雙,你不嫌棄我手藝差吧?”

果不其然,剛剛還神色黯然的顧君昊眼中驟然一亮,唇角漫上笑意:“不嫌棄,隻要是小西做的都好。”

他們相識這麼久,如今都已經成了真夫妻了,阮芷曦還從沒親手給他做過衣裳鞋襪之類的呢。

之前倒是連著平安符一起送過他一個荷包,但那也是買的現成的。

顧君昊知道阮芷曦不喜歡做針線,所以從不強求她做這些,隻是看她要給彆人做,心裡莫名有些發酸。

此刻聽她說準備給自己也做一雙鞋,立刻又高興起來

阮芷曦鬆了口氣,心裡給自己的急智點了個讚,一旁歡喜的顧君昊則忍不住湊過來在她麵頰上親吻了幾下。

他們上一次行房還是在戍源郊外的莊子上,後來晉王孫的身子好了,便又馬不停蹄地繼續趕路,路上基本都住在營帳裡,偶爾那麼幾次住在驛站,也無法像去時那般單獨占一個院子,便沒有做什麼,進屋之後就都早早睡了。

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回了自己家,周圍再無旁人,顧君昊壓抑許久的欲.念有些克製不住,起初本是隻想在她臉上親幾下,親著親著就吻上了她的唇。

阮芷曦抬頭回應,這讓顧君昊受到鼓勵般,繼而伸手攬住她的月要,將她緊緊箍在懷裡。

兩人在房中擁吻著,原本被女子拿在手裡的圖樣散落了一地。

顧君昊當初連外袍都不當著阮芷曦的麵脫,現在身上卻隻穿了件中衣,是他剛才從淨房出來時套上的。

這薄薄一件衣衫遮擋不了什麼,尤其在兩人緊緊相擁的時候。

阮芷曦的手在他肩背上劃過,他喉中咕噥一聲,身子微微前傾,想順勢將她壓在床榻上,卻被她稍稍用力撐住了。

他抬起頭來,在咫尺間不解地看著她,卻聽她輕笑一聲,抬手輕輕挑了挑他的下巴,貼著他的唇畔低語:“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狀元郎……你知道你現在這叫什麼嗎?”

說話間指尖劃過顧君昊的喉結,讓他微微一顫:“什……什麼?”

“白日宣淫。”

阮芷曦唇角含笑,一字一頓地說道。

顧君昊一怔,麵色緋紅:“那……等晚上?”

看這模樣竟是將阮芷曦的話當了真。

阮芷曦低笑,攀著他的肩,在他唇邊吻了一下:“不,我就想看看,白日的狀元郎跟晚上有什麼不同。”

說著輕輕抽開了他腰間的帶子。

顧君昊呼吸一滯,再不猶豫,重新吻住她,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身上單薄的中衣半褪下來,正想拉扯女子身上的衣物,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敲響了。

顧君昊動作一頓,眉頭緊蹙:“何事?”

語氣裡帶著幾分明顯的不快。

站在門外的聽雨愣了愣,旋即回道:“大少爺,老爺派人來傳話,說是讓您去一趟書房,有要事相商。”

書房?

顧君昊眉頭皺的更緊。

顧蒼舟一般就算有事找他,也是在正院,很少會去書房。

既然是去書房,那必然就是朝中有什麼事,不方便當著周氏的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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