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四十九條鹹魚(2 / 2)

沈楚楚虛扶了他一把,笑容淡淡:“無須行此大禮,楊公公還未養好腿傷,下次便不用對本宮行禮了。”

其實楊公公乃是皇上身邊親近的太監,就算見到皇貴妃,撐死了也就是彎彎腰以表敬意,哪裡用得著這般莊重的對她行跪拜禮這種大禮。

她知道他應該是想用這種方式,表達她那日在養心殿救他的感激之情。

但其實沒有這個必要,那日倒在房梁底下的,就算是皇宮中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見死不救。

楊海蹡蹡起身,對著她溫和笑道:“娘娘是來看皇上的吧?老奴這就為您通報一聲。”

他話音剛落,皇貴妃就不樂意了,她挑了挑眉,一臉的不滿之色:“楊公公憑什麼就為她通報,本宮讓你通報之時,你不是說皇上龍體不適,不想見任何人嗎?”

沈楚楚自然是不願意見狗皇帝的,她對著碧月伸了伸手,碧月連忙上前將食盒遞給了楊海。

“既然皇上不想見人,便勞煩楊公公將此食盒轉交給皇上就是。”她麵上帶著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

楊海笑了笑:“娘娘留步,皇上吩咐過老奴,若是娘娘來了,便讓老奴進去通報一聲。”

說罷,他又轉過身,對著皇貴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公事公辦的微笑:“皇上是說過不想見旁人,但楚貴妃不是旁人,還望皇貴妃娘娘體恤。”

楊海特意將‘旁人’兩個字咬的重了些,而後對著院子裡的小德子吩咐了一聲,小德子一看見沈楚楚,接過食盒,手腳麻利的疾步走進了乾清宮通報。

皇貴妃氣的牙根癢癢,她在這裡磨了半天,楊海頂著一張死魚臉,不管她說什麼,楊海就是那一句‘皇上不見人’。

既然不見人,為什麼要見沈楚楚?

到底沈楚楚有什麼特彆的,明明皇上之前還對沈楚楚不感興趣,不過是侍過一次疾,怎麼皇上對沈楚楚的態度就發生了天差地彆的變化?

看見一旁急到快要抓耳撓腮的皇貴妃,沈楚楚麵上倒是沒什麼表情,如果非要談一談她現在的心情,那大概隻有一個‘鬨心’可以形容了。

狗皇帝果然是盯上她了,哪怕她回了皇宮之後,將自己關在永和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依舊不放心她。

小德子很快就走了出來,他麵帶笑容:“娘娘,皇上在暖閣中,喚您進去呢。”

沈楚楚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的朝著乾清宮走去,剛走出兩步,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轉身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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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皇貴妃福了福身子:“瞧臣妾這個眼神,剛注意到娘娘也在這裡,臣妾給娘娘請安。”

皇貴妃原本氣的通紅的臉,此刻一陣青一陣白,她這麼大個人杵在這裡,沈楚楚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不到她吧?

而且她剛剛還跟楊海說過話,沈楚楚就算沒看到她,也肯定聽見她的聲音了,在這跟她裝什麼大頭蒜呢?

沈楚楚站起身後,並沒有給皇貴妃說話的機會,她直接起身走進了乾清宮。

她倒也不是誠心□□貴妃,本來她一看見皇貴妃,便想對皇貴妃請安行禮,但方才楊公公一打岔,她就給忘了。

若是她不請安,屆時被皇貴妃拿著把柄跑到太後那裡告狀,像太後那樣極為重規矩的人,說不準還真會懲罰她。

她不怕得罪皇貴妃,就怕不小心得罪太後那個宮鬥技能MAX的老妖婆。

沈楚楚走進乾清宮時,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皇貴妃怒氣滿滿的跺腳聲,她麵不改色的繼續朝著暖閣走去。

司馬致正在暖閣中批閱奏折,見她進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她在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定住腳,對著他福了福身子。

他挑了挑眉,抬起眸子對上她的視線:“你喚朕什麼?”

沈楚楚:“……”

“致致。”她敗下陣來,神色不自然的將腦袋彆了過去。

司馬致勾了勾唇,嗓音微啞:“你就坐那吧,朕染了風寒,莫要傳給了你。”

沈楚楚見他不讓自己上前,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她按照他的吩咐,扯了一把椅子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

他看了她一會兒,而後垂下眸子,繼續批閱起奏折來。

安靜的空氣中,偶爾會傳來兩聲輕咳,沈楚楚坐在那裡沒事做,便用餘光四處打量著乾清宮內的暖閣。

暖閣中放置了三五個火盆,每個火盆中都生著滿滿當當的紅蘿炭。

方才她一進來,便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暖意,此刻坐了一會兒,她的小臉都熱的直發紅。

“很熱嗎?”司馬致不知何時抬起了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熱的話,可以脫……”

他的話還未說完,沈楚楚便乾笑兩聲:“多謝皇……致致體恤,臣妾不熱。”

狗皇帝莫非是傳說中男女通吃的死渣男?

都已經有了武安將軍,竟然還想讓她脫了衣裳?

司馬致挑了挑眉,他是想說,如果熱的話,可以將披在身後的大氅脫掉。

沈楚楚見他不語,生怕他在提及這個話題,連忙轉移了話題:“那日見武安將軍昏迷不醒,不知將軍身體可有大礙?”

她換了一個穩妥的話題,就像是她和朋友聊天一樣,隻要談起自己喜歡的人,一般都會忘記自己方才說了什麼,轉而去滔滔不絕的談論那個喜歡之人。

司馬致抿了抿唇,說起姬鈺,他就想起來那天他進去內室,在內室的床底下,看見了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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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是死豬一般的姬七將軍。

他醒來時,隻有嘉嬪在內室中,也不知姬七將軍是何時溜進了內室,又怎麼會躺在內室的床榻底下。

找到姬七將軍時,姬七將軍衣衫不整、敞胸露懷,這讓他不禁聯想起了嘉嬪脖頸上的紅痕。

而床榻上的床單少了一塊,那一塊的邊緣上似乎還染了血,這很難不讓他懷疑嘉嬪和姬七將軍可能有染。

刺殺沈楚楚的人,還有在酒中下藥之人,他也正在派人調查。

各項證據都表明此事與姬七將軍逃不開關係,但他認為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最起碼,嘉嬪就很有可能也摻和進來了。

如果調查出來此事真的和嘉嬪有關,那嘉嬪決不能繼續留在後宮之中。

這幾日他突染風寒之後,那讀心術便時靈時不靈,若不然將嘉嬪叫過來問一問,他就直接知曉真相了,也不用這般麻煩,還要拐外抹角的去派人調查搜證了。

司馬致喉間一癢,忍不住咳嗽了一陣:“他是舊疾複發,養一養便好了。”

沈楚楚點了點頭:“致致需得珍重身體,莫要讓武安將軍憂心才是。”

司馬致:“……?”

他珍不珍重身體,跟姬鈺有什麼關係?

“天色不早了,臣妾便不打擾您了。”沈楚楚見他沉默,以為他是不想提起武安將軍,連忙知趣的準備告退。

她看見他桌麵上擺放著的食盒,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臣妾給您親手煲了湯,您莫要放涼了。”

來都來了,怎麼也要拍一拍馬屁再走,不能虧了碧月特意準備的湯。

司馬致將方才小德子提進來的食盒打開,捧著瓷花碗喝了一口:“這是禦膳房做的吧?”

沈楚楚:“……”

他怎麼知道這是禦膳房做的湯?

“下次記得將禦膳房擺盤的樣式換一換。”司馬致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他喝了多少次禦膳房煲的湯,雖然他嘗不出味道,不知道煲的湯的味道有沒有變,但禦膳房招牌的擺盤樣式卻是萬年不變的,一眼便能瞧出來。

沈楚楚紅著臉,低聲應道:“臣妾記住了,下次一定換。”

說罷,她便逃似的離開了乾清宮的暖閣。

司馬致望著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一些,輕咳聲緩緩響起,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隻覺得風寒沒有減輕,似乎還加重了一些。

沈楚楚跟楊公公和小德子說了兩句話,見天色也不早了,便坐著步輦回了永和宮。

她前腳還沒剛回去永和宮,雲瓷後腳便跟著進來了:“奴婢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沈楚楚看見雲瓷就覺得發怵,畢竟隻要雲瓷一來,就代表著太後找她有事。

她吞了吞口水:“雲瓷姑姑找本宮有事?”

雲瓷點了點頭:“太後娘娘讓您帶著賬本,去一趟慈寧宮呢。”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沈楚楚: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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