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和沈丞相之間,到底有什麼過往?
若是太後喜歡沈丞相,又怎麼會作為司馬致親生母親的陪嫁滕女入宮?
再者說,如今太後已經擁有了尊貴的身份和地位,那些前塵往事畢竟都過去了,她何必執拗的非要與姬家聯手,冒險再去幫姬家造反?
便是姬家造反成功了,太後不也還是太後,又不可能因為造反成功,太後的地位就比現在高多少了。
而且姬家根本就不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5k5m.(五塊五毛)
靠譜,太後怎麼就能打包票,姬家上位之後,能比司馬致對她更好?
沈楚楚以為,太後不是傻子。
就算司馬致的親生母親,曾經可能對太後乾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太後憎恨他親娘,但他娘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明明可以百無一失的成為晉國最尊貴的女人,卻非要鋌而走險去幫姬家造反,這其中莫非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或許待到明日回去省親,她可以試探著問一問沈丞相,沒準沈丞相知道一些內幕。
想著想著,沈楚楚就來了困意,她蹭了蹭玉枕,沒過多大會兒,便睡得沉了。
翌日一早,許是剛到辰時的樣子,碧月就進寢殿中,喚醒了沈楚楚:“娘娘,臨妃來了。”
沈楚楚以為臨妃是來送行的,便揮了揮手,示意碧月讓臨妃進來。
當她看到全副武裝的臨妃,以及臨妃身後婢子身上挎著的大包小包後,沈楚楚驚呆了。
“你……這是要搬家?”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臨妃的麵紗隨風而動,清澈的眸子彎了彎:“聽聞貴妃娘娘要離宮省情,臣妾便去求皇上,讓皇上允許臣妾陪同。”
沈楚楚的小嘴都合不上了:“皇上同意了?”
這未免太不合規矩了,臨妃可是和親公主,她出宮回丞相府省情,臨妃跟著算怎麼回事?
她倒不是說不想跟臨妃同行,隻不過有些太過震驚,她認為司馬致不像是會同意臨妃跟她一起走的那種人。
臨妃搖了搖腦袋:“皇上不同意。”
沈楚楚滿臉問號:“那你這是?”
“臣妾跟皇上說,貴妃娘娘走了,臣妾便天天去乾清宮找皇上。”臨妃歪了歪頭,不明就裡道:“然後皇上立馬就說,讓臣妾趕緊滾出宮去。”
其實臨妃並沒有聽全,司馬致的原話,是這樣說的。
——你當這皇宮是胭脂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趕緊給朕滾出乾清宮去。
沈楚楚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可臨妃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直接拒絕臨妃。
她一邊用早膳,一邊差遣小翠去乾清宮,準備讓小翠問一問,臨妃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小翠便回來了,氣喘籲籲道:“皇上不在乾清宮,奴婢四處找了,都沒找見皇上。”
沈楚楚蹙起秀眉,莫非司馬致還沒下朝?
可是現在都快早上八點了,一般來說,七點也能下早朝了,難道一個小時都不夠司馬致回皇宮?
臨妃搖著她的胳膊,眸中全然是渴望:“貴妃娘娘,咱們什麼時候出宮?臣妾已經等不及了!”
沈楚楚看了一眼碧月,碧月低聲道:“娘娘,時辰不早了,該離宮了。”
馬車在一個多時辰之前,便已經停在了神武門,一般來講省親都是提前走,沒有拖延到大中午再離開的。
若是一直讓人在神武門等著,傳出去也不好聽。
沈楚楚點點頭,對著臨妃道:“既然皇上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5k5m.(五塊五毛)
同意你出去,本宮便也不多說什麼了,隻有一點你要記住,到了丞相府離那些男人遠一些。”
她沒去過丞相府,但從原文那些描述來看,沈丞相的幾個庶出的兒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臨妃長得美若天仙,她就怕那些混賬玩意,萬一再對臨妃生出什麼邪念來。
聽沈楚楚願意帶上自己,臨妃連忙點頭:“貴妃娘娘放心,臣妾一定寸步不離的跟著娘娘。”
幾人坐上步輦,一同前往神武門,一直到坐上馬車,沈楚楚都時不時的朝著皇宮的方向望去。
司馬致到底去哪裡了?
他讓她回去省親,是怕她在皇宮裡待著,會礙到他的事嗎?
沈楚楚帶著一個個疑問,離開了皇城,望著那朱牆碧瓦,她突然有些迷茫。
她費儘心思的想要逃離皇宮,現在不過是離開幾日,她為何會覺得心中不舍?
這一路,沈楚楚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可待到馬車停穩了,她都沒有想通。
臨妃掀開馬車簾子,率先跳下了馬車,沈楚楚在碧月的攙扶下,也跟著下了馬車。
丞相府是今天早上才接到消息,知曉沈楚楚要回來省親的,丞相夫婦根本來不及準備,好在沈楚楚的房間每日都有婢女按時打掃,倒也不算太緊張。
沈楚楚剛一下車,便看到了丞相府的匾額下,站著三五十個人,為首的是丞相夫婦,後麵緊跟著丞相府的小姐和少爺,最後麵站的則是一些下人。
看見那些人,她突然就緊張了起來,手心裡都冒出了冷汗。
其實除了丞相夫婦以外,根本沒人看她,他們的視線都黏在臨妃身上,挪都挪不開。
臨妃還是大大咧咧的模樣,她挎著沈楚楚的胳膊,環視了一圈:“難怪隻有貴妃娘娘進宮,丞相府裡隻有貴妃娘娘最好看,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
她的聲音猶如天籟,但說出口的話,卻略顯尖酸刻薄。
原本癡癡沉迷於臨妃容貌的人,像是被臨妃的話給刺醒了,紛紛神色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沈丞相上前一步,便要下跪行禮:“臣參見貴妃娘娘……”
顯然沈丞相眼裡隻有沈楚楚,站在一旁的臨妃,毫無存在感。
沈楚楚連忙走過去,虛扶了沈丞相一把:“無須多禮,這裡沒有外人。”
相夫人看見自家閨女,淚眼婆娑,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閨女回家,她聽見這個消息,激動的連早膳都沒吃下去。
沈楚楚在丞相夫婦的噓寒問暖下,被眾人簇擁進了丞相府。
她跟沈丞相說話時,不斷有小廝上前與沈丞相低語。
但沈丞相毫不理會,隻專心致誌的聽著沈楚楚說話,麵上笑的像是一朵菊花一樣燦爛。
沈楚楚看多了沈丞相的笑容,不由得開始懷念起沈丞相板著臉的時候,這種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聲,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來。
她實在是想象不到,這樣鐵憨憨的沈丞相,是如何與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5k5m.(五塊五毛)
太後那個宮鬥滿級的老妖婆,有前塵過往的。
小廝再也忍不住了:“老爺,刑部侍郎將那些發黴的卷宗,都扔在您書房門口了!他說您再不過去,他就把卷宗和您的書房一塊燒了……”
沈丞相瞥了一眼小廝,臉上的笑容被肅穆所取代:“讓他燒去,沒看見老夫正在乾正事嗎?”
小廝抽了抽嘴角,原來聊天也算是正事嗎?
明明刑部侍郎提前好幾日,跟老爺約好了今日將卷宗送來。
老爺一聽說貴妃娘娘回來,便將刑部侍郎拋在了腦後,這都等了老爺快兩個時辰了,人家刑部侍郎能不急嗎?
也就是刑部侍郎與老爺是多年的好友,若是擱在旁人身上,怕是早就甩臉子走人了。
沈楚楚見小廝一臉焦急,便知道這事情應該很重要,她不想耽誤沈丞相的公事,卻也知道沈丞相的倔脾氣。
她抿了抿唇,麵上帶笑:“說起來,女兒許久未去過爹爹的書房了。”
沈丞相微微一愣,下一息嘴角便咧到了耳朵邊,楚楚喊他什麼?
他沒聽錯吧?
“去,去,咱們現在就去書房!”沈丞相笑的合不攏嘴。
沈楚楚本想讓臨妃先找個房間住下,好歹稍微休息一會,但臨妃死活不願意離開她半步,她隻好讓臨妃跟在她身側了。
到了書房外,沈楚楚便看到了一臉怒色的刑部侍郎,他瞪著眼睛,指著一地的卷宗:“相爺真是讓我好等,也就是我手裡沒有火折子,不然我非要將這些卷宗連著書房一起燒了……”
刑部侍郎的話還沒說完,臨妃便蹲下身子,從衣袖裡掏出一隻火折子。
“你,你乾什麼!放下,快放下啊!”他嚇得臉都白了。
他隻是說說氣話罷了,這都是刑部的卷宗,他哪裡敢燒了。
臨妃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要燒了它們嗎?你沒有火折子,本宮有啊。”
沈楚楚連忙拉住臨妃,尷尬的對著刑部侍郎笑了笑:“她說笑的,莫當真。”
刑部侍郎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兩位,是宮裡頭的娘娘。
他連忙對著她們兩人行禮,心中將沈丞相罵了個狗血淋頭,貴妃娘娘回來省親,也不跟他說一聲,讓他出這種醜。
沈楚楚好奇的看著地上一卷卷的竹冊:“這是刑部的卷宗?為何都發黴了?”
刑部侍郎剛要說話,沈丞相便搶答道:“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卷宗了,這次拿出來,便是要將之前的卷宗再審閱一遍,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冤案錯案,順帶著將卷宗清洗一番。”
說罷,沈丞相瞥了一眼刑部侍郎:“原本這事跟老夫也沒關係,偏生有的人懶得皮疼,非要找上門來,求著老夫幫忙一起審閱。”
沈楚楚道是沒想到,沈丞相還有這樣傲嬌的一麵,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蹲下身子拿起卷宗:“本宮可以看一看嗎?”
刑部侍郎剛要說話,沈丞相便又搶著開口:“隨便看,這裡不夠,老夫再讓他去刑部拿。”
刑部侍郎:“……”
這個老不休的,當他刑部是什麼地方?
沈楚楚隨手翻閱了幾個,的確都是很多年前的老案子了。
刑部掌管負責的案件,大多都是關於朝廷命官的,基本上這些卷宗上的犯人,不是滿門抄斬了,就是被流放了。
臨妃學著她的樣子,也拿起卷宗看:“貴妃娘娘,這一家人好慘哦。”
沈楚楚聽見她說的話,將腦袋伸了過去,這一冊卷宗比較久遠了,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
這個官員姓賀,犯的罪是涉嫌造反,準確的說,是幫人造反。
沈楚楚大概了解一點,先帝並非一開始就是儲君,好像是太子造反來著,後來太子造反失敗被處死了,先帝就被立為了新一任的太子。
那個姓賀的官員,就是涉嫌幫廢太子造反,才會受到牽連。
他家所有男丁都被處死,女眷有的被流放,有的成了最下賤的罪奴,被賣到了各個地方去當丫鬟。
沈楚楚的眸光,停在了卷宗的右下角,一個名叫賀林寶的女孩身上。
所有人的名字旁都是‘死亡’,或者是‘罪奴’,而這個女孩的名字旁,隻有兩個字——失蹤。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甜菜要寫論文,最近都會更新比較晚,差不多是在晚上十點更新~抱住小可愛們蹭蹭,等不及的小可愛們可以第二天再看~
如內容未顯示全,器中打開:m.5k5m.(五塊五毛):,,,